“小姐,你先冷靜點,你這樣我沒法錄口供。”

“落落,你別怕,沒事了。”

“嗚嗚……”

“落落,你冷靜點,冷靜點。”

“小姐?”

辦公桌前,夢俏攙扶著她,急切又擔心,眼眶也是紅的,一邊,裴俊馳被勒令保持了距離,也是急得不行,此時,鬱清落滿身半乾涸的髒汙,披頭散髮、衣服也是破的,腳上的高跟鞋鞋跟是被掰掉的,是用布條捆綁在腳上,露出的肌膚上血痕斑斑,她披著裴俊馳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卻在不停地發抖。

進了門,開口,她就是哭,彷彿根本停不下來。

夢俏陪著她,連手都不敢離開她的身體,一邊警察投來同情的目光,卻也很是無奈。

眼見半天都沒進展,裴俊馳沒忍住還是走了過去:

“警察先生,能不能先讓她去處理下傷口、換個衣服?你看她臉色都是白的,能不能晚點再錄口供或者換個地方?”

“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具體什麼情況,正常的話我們需要先驗傷、錄口供再處理,否則一些證據可能被毀壞。”

警察的意思兩人自然也是一聽就懂,怕她遭受了那方面的侵害。

“你們還是先安撫下她的情緒,配合才是當務之急。”

這時,有女警看不過去不知道從哪兒找了雙一次性的拖鞋送了過來,然而她才放到地下,鬱清落就嚇得本能地一個後縮,而且明顯就不想換。

安撫地拍了拍她,夢俏道:

“她說好像是被騙、被綁架了,那些人想讓她幫忙賭博還是洗錢,具體的我也沒太聽明白,她是後半夜逃跑出來的,跑了大半夜、躲了大半夜,天亮才聯絡的我們。”

“我們在高速公路附近找到的她,周遭沒有村落也沒有人。”

“她昨天白天好像還上班了,應該也就是這一天一夜的事兒。”

鬱清落的美貌毋庸置疑,哪怕現在狼狽地不成樣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身上還帶著汙泥的臭味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美女。

夢俏覺得這麼短的時間、她還能理智地成功脫逃、求救,不太可能發生那種事,而且從車上說到的隻言片語,她感覺那些人綁走她是有求於她的,既是如此,怎麼可能去傷害她?

只是她現在太激動了,開口就是哭,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邊說她還邊低頭去看鬱清落,見她直點頭,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此時,那名女警建議道:

“要不想讓她去醫院檢查下吧,順便也平復下情緒,今天法醫部好像都出現場了,一時半會兒可能沒人,我剛剛看二組的一個也是安排去了醫院。”

確定她是要報綁架未遂的案子,聽聞可能還涉及洗錢,警局便協商安排了兩個人陪她一起去醫院,看情況酌情錄口供。

……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出了警局,因為車上鬱清落的手機就充了電,進了警局還有人拿了她的手機去檢查。

其它收到資訊打電話來諮詢的時候,都是警局的工作人員接跟回覆的。

殷若初匆匆趕到就看到幾人上了車離去,不明白什麼情況,她也就跟了上去,同樣追過來的還有鬱可歡。

鬱清落的情緒一直就沒緩過來,加上她很怕單獨跟陌生人在一起,醫院裡醫生也只是給她處理了下手腕、腿上、腳上的一些外傷,其它的地方或者但凡需要時間長點的她就一個勁兒地搖頭。

最後,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她可能更需要心理疏導。

診療室外等待的時候,殷若初跟鬱可歡大概也瞭解了一些情況,看著裡面狼狽不已的她,兩人心裡也都不好受,但幾人基本就是聽,誰都沒有多出聲。

看著周遭的情況,殷若初視線不經意間一轉,就見表哥周玉朗也出現在了過道的電梯口,還急慌慌地似乎也在招人。

猛不丁地她就想起剛剛有人說過鬱清落是群發的訊息,再一看過道兩邊等待的人三三兩兩兀自扎堆,明顯的幾派可能還都不熟,她就不禁有些納悶:

這麼多陌生人都來了,她也來了,為什麼獨獨大哥沒來?

她不可能把他漏了沒發吧!

想著,她就拿了手機往一邊的僻靜地走去,此時,鬱可歡又往裡探了探頭,她的手機也響了,轉身,她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中醫針灸室裡,殷立霆跟殷元駿一個在隔簾內、一個在隔簾外,兩人正陪祝念卿做著治療,看手機亮了,見是殷若初打來的,沒接,殷立霆直接結束通話了。

剛想給她發個資訊問問什麼事,一邊傳來了醫生的說話聲:

“你別緊張、放鬆,我是大夫,你男朋友在你身後看著呢,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心脈閉塞、血脈淤堵,情緒過激就容易缺氧吧?”

“你這情況要保持心緒平和,針灸可以幫你適當的緩解,對你身體有益。”

“最後一針,三分鐘就好,放鬆,別動。”

見狀,他又把手機扣了,看了看床上衣衫半褪的祝念卿,吱了個聲:

“我在呢,安心聽醫生的。”

……

沒想到電話竟然被結束通話了,眼瞅著診室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殷若初一陣急得都想跳腳了:

到底在忙什麼?

又關鍵時候掉鏈子!

她剛想發資訊說一下,門口一陣窸窣的響動,她便也趕緊跑了過去,殷家只要她跟周玉朗來了,可不能讓嫂子再心寒了。

想著,她還加速了腳下的步伐。

鬱清落走出,腳下還一踮一踮地,見門口圍了不少人,一邊陪同的一名女警道:

“你們都是受害者家屬吧,我是警察,她一會兒還需要錄個口供,暫時留兩個人就行,其它的都回去吧。”

邊說一行人邊往過道口走,警察怕鬱清落情緒受影響,還幫忙驅散了下:

“她情緒不穩,別靠她太近。”

她話音剛落,鬱清落突然就尖叫了聲:

“啊!他為什麼看我?”

“落落,你別怕、別緊張。”

夢俏還沒把她安撫下來,她已經抓住了另一邊周玉朗的胳膊:

“他是誰?他是壞人是不是?玉朗,他是不是又要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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