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祝念卿受傷入了醫院還驚動了警察,殷立霆一陣煩躁地眉頭都蹙了起來:

“大過年的不回家她搞什麼?”

真晦氣。

剛想說讓他通知祝家,那頭,方毅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祝小姐有點激動貌似還很排斥通知祝家,霆哥,她把人傷了,現在兩個都在醫院呢,媒體已經開始有風聲爆出來了。”

“警局這邊應該是沒法溝通這才找到了我。”

“事倒不算大事,就是她傷的那個投資人也挺有實力,不是錢能擺平的,不知道她是怕祝家擔心還是怎麼回事,死活不說家裡的聯絡方式還要走,亂著呢。”

“這要通知祝家嗎?”

透過電話,殷立霆多少也聽到了些嘈亂的雜音,想起之前祝念卿說給家裡鬧矛盾的事兒,殷立霆心裡也有些納悶,到底什麼矛盾能鬧成這樣、大過年的連家不回、又傷又驚動警察的麻煩她還任性?

沒時間細想,殷立霆只能道:

“她不願意就先聽她的吧,把網上訊息控制下,我過去看看。”

殷立霆掛了電話,剛想說什麼,就見鬱清落把一個抱枕摔在沙發上,已經站了起來:

“哼~”

知道她是聽見心裡不爽了,殷立霆拉住她的手腕,攔下了要走的她:

“落落,不是說不為別人吵架的嗎?她出了點狀況,我去處理下,很……”

“很快”二字還沒出口,鬱清落卻一把甩開了他:

“你剛剛不是不答應嗎?輪到你自己你又想同意了?雙標!”

“落落~”

殷立霆想解釋,鬱清落跺了下腳,已經捂著耳朵吼了:

“不聽不聽,騙子,高興點你就潑冷水,反正你總有理由。”

吼完,她直接衝著一邊的貓喚了聲:

“元寶,回房。”

轉身,她大踏步地直接往臥室方向走了。

一看她生氣了,殷立霆也鬱悶,可一想到醫院還有警察等著,轉了身他卻停住了步伐:

“急事,我很快回來。”

鬱清落頭沒回,也沒想要真攔他,心裡卻也是真真地堵塞了下。

……

到了醫院,殷立霆才知道祝念卿拍戲被人調戲,她生氣把人給捅傷了,自己也撞倒道具受了傷,兩人一起被送來了醫院,各執一詞還吵得很兇。

執勤的警察把大概情況講述了下,隨即道:

“殷先生,這情況您也看到了,兩人現在都受了傷、情緒都很激動,祝小姐堅稱賈先生對她騷擾、動手動腳,賈先生直呼自己冤枉、還說她神經、還要告她汙衊傷害,這祝小姐身體不好,當時的情況依據監控也看不出孰對孰錯。”

“像是騷擾這種,本來就很難界定,就是真定性了,最多也就是個警告罰款,其實這種情況,最好的是兩人各讓一步、私下和解。”

“這祝小姐要是堅持報案……”

說著,警察也是一臉的苦逼。

騷擾襲胸,大白天的衣服沒損、也沒拍到實證,基於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的原則,根本無法定罪;男人那點小傷,也是一句受害者自衛就能推脫,這兩人其實不管怎麼追究,都沒勝算,偏偏兩人中邪一樣,都聽不進去。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協調,麻煩先不要對外透漏任何訊息。”

“明白,殷先生放心。”

這一天,殷立霆大半的時間都忙在了協調這件事上,不想事情處理地差不多了,祝念卿又因為受傷跟激動不小心引發了心臟病,又去搶救了。

忙忙活活,殷立霆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十一點,臥室門口,鬱清落幫他留了小夜燈,床上,她卻已經睡了。

怕吵醒她,殷立霆轉去了衣帽間。

拖著外衫,一抬眼,他就見原本放在一邊的兩個大行李箱都已經不見了,不自覺地,他已經彎起了唇角:

都收拾了?

這個口是心非的。

心裡暖地一塌糊塗,抽了睡衣,殷立霆轉去了外間備用的浴室洗漱衝的澡,回到床上,貼靠著她,一天的疲憊跟酸累彷彿瞬間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謝謝,晚安。”

低喃著,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中,殷立霆在她髮間落下輕柔一吻,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似夢似醒間,鬱清落聽到了些也感覺到了什麼,咕噥了聲蠕動了下,隨後卻是本能習慣性地尋著舒服的姿勢也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

隔天,昏昏沉沉中,殷立霆是被久違的噩夢驚醒地,睜開眼,他就感覺心如擂鼓,額頭也全是冷汗。

劇烈地喘息著,他好歹是將到了口邊的驚呼壓住了,抹了把額頭,他才看向了床頭的夜光燈。

六點二十?

怎麼突然又夢到五年前花房的一幕了?

這一次,司清的臉不甚清晰,那烏青發白的膚色跟唇角的血跡卻像是索命閻羅一般,陰森詭異的駭人。

輕閉了下眸子,殷立霆只覺得渾身乏累,像是沒睡夠又似是根本沒睡。

一些不快的記憶排山倒海地,像是有什麼即將衝破閘門、要回來了。

夢境似乎變得模糊了,中毒的跡象卻又像是變得清晰了,腦海中一片混沌,殷立霆再睜開眼,就見自己的手機亮了起來。

是一個電話,祝擎昊打來的。

沒有接,殷立霆卻緩緩挪開了身側靠著的軟熱身軀,拿著手機下了床。

出了臥室,他才給祝擎昊回了過去。

祝念卿的事兒還是上了新聞熱搜,一聽祝擎昊說他們全家回老家過年了、還要等著上完什麼墓才能回來,因為大雪封路,他們也沒轍,問他詳情、想讓他幫忙照顧一二,殷立霆就把事情的大概也跟他講了下:

“嗯,應該就是個誤會,我都處理好了。她主要還是老毛病,胳膊只是皮外傷,應該還是要住院療養一段時間。”

“謝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想到什麼地,殷立霆還是多了句嘴:

“擎昊,恕我冒昧,你們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怎麼感覺她好像突然很排斥回家似的?以前,她可都把你們掛嘴邊的。”

祝擎昊明顯還是很關心她的,而祝念卿顯然應該不知道他們一家回老家了,過年不聚、出了事兒也不讓聯絡,這太不合常理了。

那頭,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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