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霆擦著頭髮走出,就見鬱清落站在床畔不遠處,臂上搭著睡裙,低頭在敲手機,不知道跟誰在聊天。

“幫你調了水溫,去洗吧。”

“奧~”

彷彿這才回神,鬱清落關了手機就往浴室走。

看她手裡還攥著手機,殷立霆就問了句:

“洗澡還看?”

“我聽新聞不行?”

砰~

略大的關門聲傳來,殷立霆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

他又惹她了?

怎麼感覺眼神奇奇怪怪的。

回身,他就走向了一邊的雜物桌,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她的未接來電,猛不丁地,殷立霆還愣了下。

她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剛剛不會是看到這個生氣了吧!

那天,他從爺爺的書房出來就被塞了這個電話,當時紙條上只標了個“鬱”字,他正心氣不順,腦子裡又全是那個協議,隨手給備註的。

事實上,就是合作伙伴他也從沒這麼備註過。

當時腦子不知道怎麼就抽了這麼一下。

開啟通話記錄一看,也就三秒鐘,殷立霆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應該就是不小心按到的。

這時,有資訊進來,回覆著,殷立霆就去忙了。

……

浴室裡,洗著澡的功夫,鬱清落也就把事情給消化了。

頭髮吹了半乾,她就拿了睡裙換了上去,攏了攏頭髮正欲轉身,視線一落,瞪著鏡子裡的影像,她僵在了原地。

她有這麼胖嗎?

黑色絲質的吊帶睡裙倒是跟她想象的一樣不露也不透,看著也挺合身,怎麼會露點?

將衣服往外扯了扯,收腹吸氣,鬱清落一動,就發現身前那處還是格外明顯,尤其是側身或者動的時候。

想了想她又把內衣穿了回去。

然後,她更傻了。

今天她穿地是白襯衫,所以配的是一件肉色內衣,且不說這一穿顏色格外不搭,就是那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衣服撐爆的胸圍也讓她無法直視。

雖然其實也就薄薄的一層,可視覺上差了兩倍不止。

這要怎麼搞?

糾結了半天,最後她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醜就醜吧,好歹安全。

將頭髮撥到身前遮了遮,出門之前,她還在身前抱了塊浴巾。

走出,見殷立霆站在床畔不遠處、背對著浴室門,正低著頭不知道在忙活什麼,瞅準方向,鬱清落幾個大步就衝到了床邊,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噗~

一聲輕響,殷立霆本能地就回了下身,見她坐在床頭,蠶繭一般,扯著被子已經拉到了脖頸,一個忍俊不禁,他哂笑出聲:

“呵呵,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禽獸。”

哼了哼,鬱清落沒接話,將浴巾偷偷扔到地上,調整著她就躺了下去:

“我先睡了。”

很快地,她就感覺身畔一沉,隨後,另一側的燈也熄了。

不算第一次,兩人其實都是第一次跟人同床,都有些不習慣,各自背身靠向了一邊卻都了無睡意。

黑暗中感官本就敏銳,鼻息間女人的馨香還不停地侵擾,殷立霆的胸腔裡像是有什麼一簇簇炸了開來。

突然身畔一陣隱隱的窸窣響動,再也忍不住,“啪”地一下,他開了燈,回身,他整個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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