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個碰撞,鬱清落愣住了。

她怎麼把這茬忘了?

以鬱家的尿性,如果大伯父跟鬱可歡沒有誇大其詞,鬱家此時的境況真的不妙的話,她朝九晚五的工作,一時半會兒鬱家可能還想不到她、用不到她,可若連鬱可歡這個“受寵”的“福星”大著肚子都出來加班了,她怎麼可能倖免?

她毫不懷疑,真到了那個份上自己會第一個被賣掉。

在鬱家人眼裡,她最大的價值可能就是這張臉跟這副身段。

以前,她能一路保全自己除了因為自己的謹慎、鬱家還沒淪落到那個份上,也是因為有爺爺、有裴俊馳這個身份不差的男朋友在。

現在她已婚,一旦鬱家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殷立霆這個身份不失為最好的保護,真要換個普通的工薪族,難保酒店那夜的意外不會再次上演。

鬱家的女人不值錢的,大伯母的性命他們都不在意,自己能好到哪兒去?

下一次,她一定會更慘。

“不要跟我說你是因為愛上了我,所以現在連我帶個女人回家養了下病你都受不了了。”

知道她聽進去了,手緩緩下滑,殷立霆捏住了她的下頜,再下猛藥:

“婚姻不是兒戲,鬱清落,我對女人沒什麼耐性。”

他對她的縱容已經到極限了。

“是啊,我是需要一段婚姻,但不是非你不可。”

推開他的手,鬱清落站了起來:

“就算是權宜之計,我要的也是一個尊重我的人。”

而且,現在情況更不一樣了。

她要賭一把,要麼拿下他,要麼換個人。

如果假戲不能真做,如果彼此連起碼的好感跟尊重都沒有,她要這個婚姻來幹嘛?好日子不過找罪受嗎?她又怎麼能把後背放心地交給一個感情都談不上的陌生人?

見她拿起了桌上不值錢的玩偶,對他的現金花束卻沒有要帶走的意思,殷立霆的臉都綠了。

剛剛他的話,其實不止在提醒她,也在提醒自己。

不管以後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她,三年內他都不能離婚,否則他此生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橫臂,他攔下了她:

“非要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反正殷總也不缺女人。”

“鬱清落!”

可是,他缺她啊!

一陣又被她氣地太陽穴直突突,殷立霆咬了咬牙: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摒棄協議不提,他一直以為兩人在一起是和諧、愉快的,這樣的生活除了新鮮滿足他也留戀,就那麼點破事,她怎麼就過不去了?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

“我能把你當什麼?”

當然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啊。

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鬱清落先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他的號碼,另一隻手更是直接就往他褲子口袋摸去:

“堂堂的殷總還會缺合作伙伴嗎?我不就是你的親密合……”

“合夥人”三個字還沒出口,手機螢幕上偌大的“老婆”二字進入了視野,鬱清落梗住了。

瞪著他的手機瞅了半天,她又傻愣愣地把藏起的自己的手機攤了開來、並排對比。

沒錯啊。

是他的電話。

不是“親密合夥人”的嗎?

見狀,殷立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然而,他的臉在看到她的手機備註名時更綠了:

“渣男二號?”

她是看到過他之前的手機備註了吧!

難怪總說他不尊重她。

她是以為他只把當合作關係、從來不顧她的感受只為佔她的便宜是嗎?

眸光再度交匯,這一次,換鬱清落徹底蔫了。

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她沒想到他的手機備註名已經改了,而且是承認她的身份的。

雖然只是一個稱呼的區別,但在她這裡,被承認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感情裡,女人有時候要地真的很少,一個身份,一個擁抱,一次陪伴,有時候甚至只需要一句甜言蜜語,她就會心甘情願赴湯蹈火。

可惜,很多男人都不懂,更不珍惜。

眉眼耷拉著,鬱清落就一臉“我錯了”的小模樣,然後默默地將自己手機上的備註名給改成了“老公”二字才又悄摸的地將他的手機塞回了他的口袋。

做完,她還又掀著眼皮瞅了瞅他。

沒說話。

一看她這蔫巴勁兒,殷立霆還能說什麼,扣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拍掉她腋下夾著的那個破玩偶,他再度噙住了她的唇:

“以後不許再提那兩個字,不許再隨便收男人的東西。”

“嗯~”

這一次,鬱清落沒反抗,很乖,甚至還稍稍回應地撫著他的耳根、勾了下他的脖頸。

一路跌跌撞撞地擁吻著,兩人回了臥房,然而,很快地,殷立霆就發現身下的女人身體是僵的,即便她沒動,她身上熱度卻驟退到他無法忽視。

殷立霆睜開眼,就見鬱清落雙眸緊閉,頭也以一種明顯不是很舒服的姿勢偏向了門口的位置。

眼前風光旖旎,胸膛也劇烈起伏著,已經素了太久又被撩了一晚上,殷立霆衝動地就想直奔主題,可最後他的手卻緩緩地鬆了力道,一點點將半褪半掛到腰側的外套拉了回去。

感覺到什麼,鬱清落睫毛顫了顫:

“對、對不起。”

她真地很努力了,可她看到床的那一刻,她就再也進不了狀態。

都說“眼不見心不煩”,在外或許她就忍了,可家是她最後的底線,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能放空做自己的私密地方,她受不了丁點被侵犯的瑕疵。

她介意。

她控不住地就會想。

撫了撫她的臉蛋,殷立霆抱了抱她:

“不是你的錯。”

一直以為她鬧成這般就是小女人矯情,沒成想原來她介懷到了這種程度。

嘆了口氣,他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明天我找人把床換了,得虧她從進來到離開也沒五分鐘,要不然下次就不是這張百萬的床,我這三千萬的裝修或者房子都不能要了吧!以後真是趟街上也不敢隨便帶人回來了,嬌氣。”

百萬?

這麼貴的嗎?

她那套公寓帶裝修也才四百來萬!

秀眉緊蹙,鬱清落又有點肉疼了:

那是換還是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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