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戚哥?”

撓了撓頭,江展突然就有些害羞了。

而此時,不遠處的房門開啟,傅時允跟秦霄晟也走了出來:

“來了?裡面就聽到你們說話了。”

“我們展小少爺竟然也春心動盪了?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萬花叢中過,半點不會沾身的?”

江家也算是醫學世家,家裡不論男女多數都是從事跟醫有關的職業,唯獨這個小公子,死活不愛這行。

因為江拓在前面撐著,他算是撿了個自由。

高中開始,不是組樂團唱ost就是攝影拍網劇,還真被他折騰出不少火花,現在他在娛樂圈裡真是小有名氣,幾個短影片國外也賺的盆滿缽滿。

現在又開始對幕後感興趣了,經常還要自己寫個劇本。

這小公子雖沒長性但還真不是外面傳的浪蕩公子哥,真幹起來還是很靠譜的。

一見壓在自己頭頂、江城最有名的幾個青年才俊全齊了,江展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這回他不是跑而是想往江拓身後躲了:

“哥,兩位哥,我親哥,你們都在啊?給我留點面子成不?還有外人在呢。”

早知道他們都在,他才不打這個招呼。

關鍵,這不是碰巧了嘛~

一個他都受不住,一群全在,這要是他老爸老媽在,保準兩眼冒星星、光唾沫星子就得淹死他,止不定天天在家催婚的人這會兒就能給他扣個“不務正業”的帽子。

垂眸,祝念卿淺淺笑了笑:

“我什麼都沒聽到。”

因為有幾歲的年紀差,這幾人平常根本都不帶自己玩,想起下次見老哥還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乾笑著,江展沒忍住又從背後拽了下江拓的衣襟。

面色越發的嚴肅,江拓回了下身:

“你來真的?”

江展生的人高馬大,人活絡又俊俏,從來就不缺女人追,女朋友三天兩頭地換,混跡娛樂圈後更是美女環繞、天天在家電話都不閒著,加上自己到現在八字都沒見一撇,家裡人都覺得是重大失誤、不能重蹈覆轍,所以才耳提面命、經常半開玩笑讓他趕緊定下來。

更主要是怕他胡來。

可他才二十二啊,雖說大學畢業就訂婚結婚的也不是沒有,可哪次一提,他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發誓詛咒都要跟人撇清關係?

這次,竟然主動提要結婚?

江拓何止是震驚。

遍尋記憶,他大略也就記得他好像是提過這麼個人兒,但他一直只當他腦子抽風的:

“你是不是被人灌迷魂湯了?那麼多年輕可愛的小妹妹你不喜歡你喜歡年紀大的?”

有病呢吧~

抬手他就往他額頭上摸,江拓就覺得他是不是沒見過世面、被人給算計、拿捏了。

一個歪頭躲開,江展還“哼”了聲:

“哥,什麼年代了你能別這麼老土不?我又不是眼瞎,老話還說‘女大三抱金磚’呢,她可厲害了,那些腦袋空空的憑什麼跟她比?”

手下還做了個攆錢數錢的動作,而後他還又指了指腦袋:

“人家好歹也是正規大學畢業,有想法的。”

“我跟你說,可會賺錢了。”

“不是我小看你,跟她打麻將、打檯球,你都不一定能贏她。”

“又美又颯,你知道她有多好嘛~”

嘀咕著,江展不自覺就傲嬌地揚起了下巴,見狀,江拓差點沒直接給氣吐血,回身,一腳就踹了過去:

“好,打麻將還好?你再給我說一句!”

睜眼說瞎話,他真特麼中邪了?

“哎,哥~”

抱頭鼠竄,江展繞著圈最後直接躲殷立霆身後去了。

拉住江拓,傅時允還沒來得及出聲,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

“是前面的小廳嗎?真那麼厲害?”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聽說已經連坐了十來把莊了,現在很多屋子都在賭她今天能連坐多少把、誰能把她拉下來呢。”

“沒搞錯吧?真是個女的?”

“不止是女的,聽說還是個美女、很年輕,據說伍元那一夥都在桌上,換了幾輪了都沒把她幹下去,你沒看人都去看熱鬧了?”

“不至於吧?小伍經常打麻將、還行啊。”

“那女人好像會算,反正就是很邪門,可惜,聽說他們好像只玩籌碼!這要是真金白銀,那女的今晚不得贏套房,那幾個怎麼會玩小的?快點,別一會兒結束了。”

……

一行人讓開路,就見幾名男子嘀咕著一路小跑了過去。

回頭,江拓又看了江展幾眼:

“伍元、小伍是不是你那死黨?”

江展探了探頭,又指了指前面的房間,他剛要說什麼,秦霄晟先出聲:

“他們說的那女人不會就是你看上那個吧?”

點頭又點頭,江展腦袋瞬間都支稜了起來:

“我就說她很厲害吧你們還不信!”

“跟我朋友較量呢,她真是好女孩,不是好賭。”

人家是爭取業績~

可惜,江展的好話都沒出口,幾人也都被吊起了興趣,戚凜道:

“百聞不如一見,我們也去看看吧。”

捶了江拓一拳,傅時允接過了話:

“嗯,一起去給你弟過過眼吧,保證不偏不倚。”

湊近他耳邊,他又壓低了嗓音補充了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九紫離火運,運上可說了,這運期旺女人,尤其是成年、中年女子,以後姐弟戀會盛行,止不定你弟還真是慧眼識珠、是段好姻緣。”

“走吧,反正順路。”

“正好,眼見為實。”

……

完全就沒有江展插嘴的機會,一行人推著江拓往之前角落裡使用率不高的小娛樂廳走去。

幾人一走近,就見屋裡人頭攢動,全都擠在一處不說,還有人踩著凳子在看。

因為是江展一行人訂的包房,加上江家在江城也頗負盛名,所以他一出現,一邊服務生就殷勤服務上了:

“麻煩,讓讓。”

圍觀的人被幾人氣勢懾到,看到都是自動讓路。

此時,牌桌上已經換過了兩人,鬱清落也挪到了背向門口的位置,可依然還在坐莊,她牌一推,男人先尖叫了:

“臥槽!又胡了?”

視線一落,江拓就變了臉色,驚愕地嘴巴張了幾次:

鬱清落?

怎麼是她?

殷立霆更是一頭一臉黑線:

江展看上的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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