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醫生還有檢查了下她的吊瓶、叮囑了下旁邊的小護士,言行舉止間無不透露著溫柔與同情。

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一聽他這話,祝念卿反倒精神了:

“也?醫生,還有誰也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嗎?不會明泉酒店跟我一起的那位小姐吧!她怎麼樣?要不要緊?”

難道鬱清落跟她送來了同一家醫院?

“奧,她比你情況好多了,就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腳踝有點扭傷,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能出院,你不用擔心她。”

原本打聽是想找點安慰,沒成想她竟然沒事。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該裝心臟病發作嚇她、而是該直接將她撞下樓去,那樣的話,她不用遭這番罪,說不定她就不在了。

那麼高的樓梯,她怎麼就沒事、怎麼就這麼好運?

肯定是她拖拽自己那一下減緩了她的力道!

可恨~

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祝念卿還沒來得及消化,已經到了門口的醫生突然又轉了回來: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

翻看著記錄,男醫生輕“咳”了聲:

“小姐,冒昧問一下,您月事是這幾天嗎?那個……昨天護士幫您檢查的時候發現您下體似有輕微流血的跡象,因為你在昏迷中,加上心臟的情況我們沒敢貿貿然給你做其它處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其他不適?”

“因為撞擊導致內傷、下部輕微出血都是可能的,您不要有什麼顧慮。”

“要是有明顯不舒服的話一會兒我們安排你去婦科做個檢查,你應該明白,原則上,我們的職責是先保障您的生命。”

“因為涉及隱私、後續也沒再發現出血的跡象,我們也得先徵求你的意見……”

腦子一陣嗡嗡的,祝念卿的手不自覺地捂向了自己的小腹,臉色一陣煞白:

之前她剛做了人工授精手術,流血,不管這次成沒成功,一摔肯定完了!

搖了搖頭,祝念卿閉上了眸子,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怎麼把最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三十萬啊,她急切地還吃了促排的藥物、剛遭了一通罪,又是白受、白白浪費時間了嗎?

昨晚她不該衝動行事的!

她的孩子~

都怪鬱清落,要不是她拽她,她怎麼可能摔下樓?

還有殷立霆,他到底什麼意思?

自己最重要的一切都給了她,他為什麼會越過自己跑向鬱清落?

無力的小手不停地揉擰著被子,越想腦子越亂,最後,昏昏沉沉地她竟睡了過去。

……

此時,另一邊的病房裡,鬱清落醒來就被殷立霆按著擦手擦臉、各種照顧,等著查房的醫生過去,她手裡就被塞了一個還熱著的肉夾饃。

有肉、有蛋、還加了她喜歡的豆泡跟青椒,聞著都香。

瞬間笑眯了眸子,雙手捧著剛要啃,一隻大掌先橫插過來就將她的左手給壓了下去:

“剛接上,不許動更不許用力。”

幫她把肉夾饃的方向位置調整了下,殷立霆一手幫她託著,還警告地又斜了她的左臂一眼: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

昨晚,他也就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幾分鐘沒看到她,她就出了意外,除了她腳踝的扭傷,就這個脫臼的左臂傷得最厲害。

想起她昨晚摔下樓梯的畫面,殷立霆還心驚膽顫、心有餘悸。

醫生說就她這纖細的小身板,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地粉身碎骨,她跌下來只是一點皮外傷,何止是萬幸,真是福澤太深厚了。

照顧著她吃完了一個肉夾饃,看著她喝了水,殷立霆才問道:

“昨晚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一起摔下來?”

那個陰毒的女人!

他哄她的那些話八成都是真的,以祝念卿的耐性該躲著她、不該跟她正面交鋒才是,難道她發現什麼起疑了?

想了一晚,殷立霆也沒想出個一二三四來。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鬱清落掀著眼皮瞅了瞅他。

“怎麼了?”

怕她有什麼心理負擔,往前挪了一步,殷立霆靠近、還安撫地抱了抱她:

“我不是關心她的死活,我不允許你再發生這樣的意外,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

小腦袋點在他身前,鬱清落貪戀地蹭了蹭,而後才甕聲甕氣解釋了起來:

“她挑釁我,我一個沒忍住就狠懟她了,不知道她是受刺激了、不小心還是故意嚇我、想推我,我就踩空了,摔倒的時候我又扯了她的裙襬就……”

雖然是摔地有點慘,可一想到某人自作自受陪著自己,他還跑向了自己,鬱清落突然就覺得這頓罪遭地也不是那麼委屈了。

只是過了那個勁兒現在想來,她也覺得自己有點意氣之爭,要是為了這麼點事兒讓他以後為難好像也挺不值當的。

因此,鬱清落越說越小聲,心虛。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殷立霆聽得也都要無語了,抬手就在她腦門輕戳了幾下:

“你倒是瞭解我!你說你不知道她什麼脾性?你跟她鬥什麼氣?”

看來,祝念卿比他想象地還狠,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都敢下手?她的病,可真是她萬最好的擋箭牌!誰能想到啊。

要是鬱清落最後沒拽到她的衣角,那跌下樓的就是她一個人,她是死是傷都是意外。

別說不一定有監控,就是有,她也沒碰到她的衣角,她只要說她是心臟病發,她自己受驚跌下去,誰能怪到她身上?

那女人真是做什麼都滴水不漏。

他以事業契約、不能離開鬱清落搪塞她,她竟然想讓鬱清落主動離開他?她想要的從來就不只是他這個人!

“我就是看不慣她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她出身好又怎麼樣?她擁有的我也許沒有,那我還有健康的身體她也沒有,我都沒對她人身攻擊,不管如何我都曾經擁有過。”

她才不認輸。

單手抱在殷立霆腰間,鬱清落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他,就是不想祝念卿如意。

“老公,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訥訥地,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一轉,她就注意到門口處的地上貼牆又道影子,半天一動沒動,手在殷立霆腰間捏了一把,裡側的手在他手心開始寫字:

【有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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