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殷立霆身體一晃,下一秒就本能地托住了她纏在自己腰間的身軀,抱著她走進,腳尖勾挑著關上門,抬手在她臀部輕拍了下:

“越來越沒規矩。”

怎麼跟孩子似的!

搖了搖頭,殷立霆這才注意到客廳還是暗的、只玄關處亮著燈,而地上還歪倒著她的鞋子跟拖鞋,某人扒在自己身上晃悠的小腳丫是光著的:

“你剛回來?”

“嗯,加了一會兒班,景陽回來了又不得不跑了趟醫院。”

雙手纏繞在他頸項間,鬱清落歪著腦袋直接靠在了他的肩頭,靠著他她就暖地溫暖,彷彿也只有這樣才能疏散滿身的疲憊跟心頭的冰寒。

“……”

想到什麼地,貼著她的額頭蹭了蹭,殷立霆也將她抱地更緊了,勉強拿出了拖鞋換上,殷立霆就這樣一路將她抱回了房。

房間裡跳下,鬱清落還歪頭又看了看他,總覺得今天的他有點好說話:

“老公,我弟弟回來了、住院了,你都不好奇嗎?”

怎麼一句都不問?

景陽的腿不會真也是他的手筆吧?

“回來了我還要問什麼?又不是我……親兒子。”

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還是從小欺負她到大的鬱家人,殷立霆現在只後悔沒讓他死在外邊!

噗~

一個忍俊不禁,鬱清落卻被他逗笑了:

“說什麼呢,他的腿也被流彈穿過,以後走路可能會受影響,要落下終身殘疾了。”

“在那兒不稀奇。”

看他反應平靜眸子卻明顯驚詫了下,直覺應該跟他沒關係,鬱清落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雖然是她的弟弟,私心裡她也覺得鬱景陽該長個記性了。

“嗯,沒我的事兒了,以後又可以安心過我們的小日子了。”

說著話收拾著洗漱完兩人就上了床,生活像是哪裡不一樣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變。

……

裴家

結束了一天的應酬,裴俊馳剛回到家,就聽廚房裡又噼裡啪啦地,母親跟桑新柔似乎又吵了起來。

“我說了讓你別動我的東西你怎麼就是記不住?shit!”

“你別生氣,聽我說,這個不放明天會壞的,我也是為你好。”

“誰讓你為我好?我這都是進口的!”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斷斷續續的爭執聲飄入耳底,閉了閉眼睛,裴俊馳緩和了許久才抬腳走了過去:

“媽,新柔……”

轉進餐廳,裴俊馳就見兩人站在冰箱一側,桌上、地上瓶瓶罐罐、麵包、蔬菜跟牛奶跟疑似的中藥袋扔地亂七八糟,一片狼藉,兩人怒目相對還有些臉紅脖子粗的。

“你們又怎麼了?”

難得回來次,還十次有八次是這個架勢,裴俊馳也是滿心躁鬱、煩都煩透了,真不懂大晚上他都拖到十點後進門了,怎麼還能雞飛狗跳?

一見他,兩人卻更來勁,桑新柔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雙手環胸,翻著白眼別過了臉,而對面裴媽媽卻拿著中藥包只差沒抹淚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著你們結婚了又難得回來,看你也辛苦,她每天也不正常吃飯淨是吃些亂七八糟的藥,就託人給你們開了點常規排毒調理身體的補藥。”

“我真是一番好心,一直等著大晚上剛拿回來。”

“這不才放進冰箱,沒地方了,就把不常用的幾個盒子跟化妝品拿了出來騰了點地方,她看到就跟我生氣了。”

“是藥三分毒,不吃飯光吃營養品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我還不是為你們著想?”

“駿馳,你——”

你得說說她!

裴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倏地回身,桑新柔“砰”地一下抓著桌上一個鐵罐的營養液就是一砸:

“什麼懷孩子?我早就說過了生孩子遭罪,這輩子我都不會生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天天把孩子掛嘴邊,你怎麼還這麼多事?”

“我這些都是活性菌,全冷鏈到手,拿過來都是冰塊儲存的,保質期也就才一個月,一瓶要一千美金呢,離開冷藏超過十分鐘就全失效了。”

“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你還把我的美白丸丟進廁所,你以為我不知道?”

“什麼不小心弄髒了才丟的,髒到廁所裡去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不跟你計較你還得寸進尺了,要生孩子你自己生去,還有這什麼苦死人的補藥,你要喝自己喝去,幹嘛非逼著我喝?”

“我這些東西都吃了幾十年了,好像你的藥沒有三分毒似的!”

一通怒吼,桑新柔還明顯暴躁地抓了抓頭髮,轉身矛頭又對向了裴俊馳:

“你到底怎麼跟你媽說的?”

“不是說好了不要孩子的嗎?我不又是要你們家斷子絕孫,要孩子,你隨便找人、找代孕我都沒意見,但是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結婚前你怎麼說的?離婚我也不可能生的,我已經忍得夠久、夠給你面子了。”

“以後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我還要讓我爸媽再給我寄,你們知道多耗時耗時間嗎?”

“擦!”

“這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斷的。”

發了一通脾氣,轉身推開裴俊馳,桑新柔蹭蹭地走了。

面色煞白,哆嗦著手指一會兒指指裴俊馳,一會兒狠垂下胸口,裴媽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是瞠著眸子欲哭無淚。

沉著一張臉,裴俊馳咬得牙根都咯咯作響,插在口袋裡的手全是攥了松、鬆了攥,最後一個音也沒發出來。

砰!

一陣劇烈的摔門聲傳來,裴媽媽才抬手,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就是你想要的?”

“裴家三代單傳,你爸、你爺爺那麼看重你,他們什麼態度你都忘了?你喜歡她、你娶她我都認了,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讓我以後死了怎麼有臉去見裴家的列祖列宗?”

扯著他的領口搖晃著,裴媽媽泣不成聲,唇瓣動了幾次,裴俊馳還是一個音沒發出來。

真是冤孽!

早知今日,七年,讓他娶誰不好?

裴家完了!

失望透頂,接連幾個趔趄後退,最後裴媽媽佝僂著身子越過了他,靜謐的客廳,壓抑的哭聲飄蕩,隨手拿了桌上一盒牛奶,裴俊馳也轉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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