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拓起身抱拳,態度少有的認真恭敬。

隨之起身,鬱子秋也給他回了個禮:

“不敢,江醫生妙手仁心、救死扶傷,更值得敬佩,能跟您交流,是我的榮幸。”

交換著看過他出的兩份報告,兩人也交流了幾句,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不管是專業術語還是學術探討方面的交流,都聽得出來他非常專業。

外行看熱鬧,同行看門道,江家是醫學世家,鬱子秋本身愛好化學跟生物,對江家一直就很敬佩。

兩人客套了幾句就坐了回去,鬱清落挪到鬱子秋身邊,也偷偷問了她同一個問題:

“哎,秋秋姐,法醫跟醫生哪個更厲害?”

鬱清落問地很小聲,比悄悄話還悄悄話,只差沒只擺個口型了。

推開她湊過來的腦袋,鬱子秋卻沒絲毫避諱:

“術業有專攻,醫生法醫各有所長,但相對而言,醫生更厲害。”

掃了眼對面的江拓,偷偷拽了下鬱子秋的後衣襟,鬱清落還禁不住尷尬地紅了下臉:

她咋回地這麼大聲?

得虧她沒說自己更厲害!

似乎也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三個男人都不由得好奇地看了過來,淺淺一笑,鬱子秋還親暱地拍了拍鬱清落的手,習慣性地給她解惑:

“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面對的是鮮活的生命,更偉大、要求更高、壓力也更大,甚至不允許出一丁點的錯誤。我就是因為這方面的心理素質不行,甚至於不能平靜面對跳動的脈搏器官,所以不得不選擇法醫,這個工作更適合我。”

“而我之所以能發現端倪也不是我的能力有多強,不過是職業習慣,醫生的著落點是救人,人吃五穀雜糧怎麼會沒點異常?法醫的著落點是破案,微乎其微的異常我們也必須追根究底。”

“要不是你是我堂妹,你斬釘截鐵說他不沾毒,我第一反應就把他當吸毒者給處理了。”

握了握鬱清落的手,鬱子秋挺替她高興的。

雖然這男人聽著看著都挺危險、不像是能給她幸福的,但他能傷害自己去保護她,單就這一點這次就值得她付出一切去幫他這一把。

能讀懂鬱子秋的眼神,靠著她,鬱清落也笑眯了眸子:

“姐,謝謝。”

她知道這次她是出了大力了。

“跟我還客氣?”

沒有她,她就沒有母親、連家都沒有了。

挽著手臂,兩姐妹也就心照不宣了,看著兩人,殷立霆也頗為欣賞動容,雖然鬱家不怎麼樣,但鬱家出來的幾個女兒倒是個頂個。

見殷立霆一直沒發表意見,方毅就有點等不及:

“霆哥,你想怎麼辦?”

問著,他還在想真要徹查可不是一般的工作量,這是不是得從自己第一個開始?

同時舉了下小手,鬱清落跟鬱子秋對望了一眼,近乎同時出聲:

“以不變應萬變。”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三個男人的視線也全調了過來,這一次,鬱清落出聲解釋道:

“若一切真如你們所言、真如堂姐所猜測,這個人能折服隱忍這麼久,還用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心思可見一斑,目的恐怕也不簡單。不達目的他不可能罷休的,我們若冒冒然然地打草驚蛇,那人再改變策略去傷害立霆怎麼辦?”

“他找到病因、我們有所防備的事兒絕對不能洩露。”

“徹底解決這個隱患之前,他的習慣甚至態度都不能大變,只有你還在掌控中,對方才沒有改變策略的理由,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這人太陰險了。”

要剷除,就得一次性斬草除根,否則,肯定是個大隱患。

鬱清落很擔心殷立霆。

點頭,鬱子秋也道:

“落落說的也是我想說的,還有一點,菌菇有保質期還有獨特的氣味,所以直接找來讓你服用的機率並不高,要能提取裡面的物質加以利用,這個人不止要懂點醫還要有裝置,要再加上能用一些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在你身上,很可能還需要專業的支援。”

分析著,鬱子秋又補充道:

“所以我猜測,僅是我個人觀點,這個人不止能靠近你、得你信任,還要有相當的財力物力甚至人脈,可能懂點醫或者至少背後有個能做生物研究的大型實驗室,要弄到材料、提取出來還要光明正大地拿走使用,沒有完整的產業鏈怕是做不到。”

“這比我教落落隨便去藥店買點常用藥提煉點強效麻醉劑可難多了。”

一見堂姐說得入迷竟把自己的秘密都給禿嚕了,鬱清落偷偷戳了戳她:

“咳咳~”

回神,鬱子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頓了頓,還又呢喃了句:

“有簡單的化學致幻劑不用,卻大費周章選了這種天然的植物提取物,這人要麼是還顧念你的身體,要麼是怕你懷疑、追求極致的置身事外。”

犯罪的案例她也研究了不少,這種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圖啥呢?

鬱子秋一番話下來,殷立霆面上沒多少反應,方毅跟江拓的心是輪著番地打鼓:

這越聽咋越像是在說他們兩人?

直至,鬱子秋拔高的嗓音再度傳來:

“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刨人祖墳的缺德事兒,人家才追著非讓你不得好死吧?”

要不然,這不符合犯罪心理學啊!

一般人的心理,要麼忍,要麼狠,罪犯也不例外,哪個傻子會閒的沒事瘋狂在法律邊緣來回踩踏?一踩踏還五六年的?

瞪著殷立霆,鬱子秋就一副“你又要連累我堂妹”的模樣。

同時扶額,殷立霆一臉無語的黑線,鬱清落也又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襟:

“秋秋姐~”

以前她說話都是溫溫柔柔、委婉平和的,今天這麼多外人,她怎麼一驚一乍、還口沒遮攔的?

扭身,鬱清落剛想跟殷立霆解釋下,卻聽他道:

“我最多也就算個愛財的奸商,不是惹是生非的惡霸,我有親朋嬌妻,很惜命。”

這一句,顯然是跟鬱子秋澄清的,視線環過四周,殷立霆指尖在膝蓋上輕點了下:

“我或許已經知道自己上次怎麼中招的了,先等我打個電話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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