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俊馳的一席話,鬱清落的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激起了些波瀾,殷立霆的出差反倒給了她冷靜的時間,過了那個勁兒,她自已竟也給消化了。

忙忙活活轉眼又到了週末,一大早,她就接到了殷媽媽的電話。

“媽?”

原本以為是有什麼大事,一聽她問自已跟殷立霆的房中情況,還說預約了磁共振的檢查、想讓自已一起去順便再拿點中藥吃,鬱清落臉都不知道是個什麼顏色了:

“媽,那個這種事也要看緣分的,他、他最近出差了。”

說著,不知怎的她腦海中突然就又浮現出了裴俊馳那天說過的那番話。

死人是最好查的,她已經確定的確有司清這個人,而且跟裴俊馳說地大差不差,至少樣貌上他真的沒有騙她。

堂姐查到的死亡證明上開具的死亡原因也的確是“自殺”。

如果裴俊馳說的都是真的,的確很多事都能合理解釋了,那殷家呢?殷媽媽此時的態度跟催生是出於真心還是不過就是一場戲?

他們要借自已的誤入解開這個自家的心結她能理解,這場婚姻不管是感情破裂還是條件不合適最後不能走下去她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接受自已一片真心最後不過是被他們短暫的一場利用。

“落落,我是覺得吧咱得中西合璧,西醫不都是直觀資料嗎?多看看總錯不了,主要順路,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媽走一趟唄?”

“我一會兒去接你,順路給你打包早餐,我們趕早去,用不了多少時間的,檢查完了你啥也不耽誤,萬一抽血啥的也不影響。”

恍惚間被拉回思緒,鬱清落還是應了下來:

“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約定了時間,她才掛了電話起身去收拾準備。

……

兩人抵達醫院的時候剛過八點四十,特意領了個十點後的號,鬱清落先陪殷媽媽去拍了個磁共振的片子。

檢查完確定她身體沒大礙、骨刺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疼痛不適可能是姿勢不當引起的,兩人也就放了心。

隨後,殷媽媽又陪她去做了一通檢查,最後兩人還是託了下關係,幾乎一氣呵成。

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殷媽媽拍著鬱清落的手,已經快樂得合不攏嘴了:

“胡大夫也誇你身體健康,我就安心等著抱大孫子了,我就知道這問題肯定不在你身上,還是那小子天天就知道忙。”

“落落,這次回來你得好好說說他。”

“還得努力啊,自家老公該榨乾就得往死裡榨,一滴都不能給外面的留,知道不?等拿了藥出去我陪你多買點好看的睡衣。”

“男人就是毛病多還死要面子,跑個男科跟要他們命似的,可不能太慣著他們~”

“一會兒我們直接去給他領個檢查表,下次回來讓他直接做。”

“等你們有個結果,我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能感覺到殷媽媽的真誠,鬱清落還是禁不住試探地又問了句:

“媽,您真地這麼想要我們生個孩子嗎?”

“那當然!”

話音落,又驚覺自已似乎太過急切,止步,殷媽媽又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有當然是最好,沒有,你們好好的倒也不急,你也別給自已太大壓力,你們還年輕,來日方長。不過,落落,能懷還是早點懷個,熱情總有時效,可能會淡也可能會散,而一起撫育孩子的過程卻是一段全新體驗,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這才是最特別的新鮮感,而且不是誰都能給的。”

“嗯~”

兩人說著話,就往一邊拐去,祝念卿剛從電梯裡走出,聽到地就是這番對話,背身躲過兩人,而後她又鬼神神差、不遠不近地跟了過去。

……

這些日子她本來就在住院療養,身上穿著病號服,口罩一戴,絲毫不起眼,一路上她就聽著兩人說說笑笑,殷媽媽不是在催生就是給她傳授御夫之道,婆媳和睦、其樂融融的。

這本來都該是屬於她的啊。

越聽越慌,祝念卿心底的危機感也全被攪了出來,最後的最後,就剩了一個念頭不停地在盤旋:

有殷媽媽這個神助攻,要是兩人也有了孩子、先有了孩子,她要怎麼辦?

不行!

已經慢了一次輸了一次了,最後的機會,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輸。

正思忖間,熟悉的聲音又飄入了耳底:

“立霆總這麼忙?這次又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應該可能還要一個多周吧。”

“他沒說你也沒問?”

閒話家常,殷媽媽的口氣裡卻也明顯透出了疑惑與不滿,止步,她的眉頭都蹙了起來,聽到這兒,祝念卿卻是按捺不住的竊喜跟嗤之以鼻。

殷立霆肯定是為了她!

他們這般用力、契約捆綁又有何用?終歸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嗯,他這次走的有點匆忙可能有什麼急事,我就沒敢細問。”

“……”

“媽,你放心吧,我們好著呢,他這次回來我一定多纏他幾天,保證努力再努力,你也說小別勝新婚不是?我們一定爭取今年完成目標,醫生說所有病情緒都佔一半,你只管開開心心等著就好,別讓我們擔心,嗯?”

“哎,媽,不是說想逛街嗎?正好我也有很多東西要買。”

“你就敷衍我吧,洗手間在哪兒?先去洗個手吧。”

“好像剛走過,不,在對過!”

兩人走走停停,想起一出是一出,過道里還來回打了幾次轉,一顆心砰砰亂跳著,生怕被發現,最後七拐八拐地,祝念卿躲向了護士諮詢臺,見上面放著一本登記冊,隨手拿過她就翻了起來。

眼角的餘光目送兩人身後擦肩而過逐漸消失在視野,祝念卿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

視線不經意間一落,登記冊上一條資訊突然進入了視野。

【殷先生,男科,結紮術後……】

後面是是看不出名字的潦草簽名跟日期,似乎是拿了什麼藥之後或者回訪的,因為還打了一個“對鉤”的標註。

見日期也是一個多月前的。

靈光一閃,祝念卿掏出手機就隨手拍了幾張,而後匆匆合上,轉身就飛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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