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兒,情緒一直波動起伏著,鬱可歡這孩子雖生地突然還渾渾噩噩,倒也稀裡糊塗過了最難的鬼門關,一動驚覺渾身不對勁,她這才想起自已生了個孩子,而屋內卻是靜悄悄的,身邊也沒孩子的蹤跡。

噗~

猛不丁地,鬱清落竟被她逗笑了,抬手就在她臉頰上戳了兩下:

“看看你說地什麼話?你還能生地什麼?當然生了個人!大胖小子,五斤六兩,很健康,大伯母一直跟著、寸步沒離,清洗、記錄後就一直抱著跟著我們出來了,應該是被你公婆圍在後面了,走得慢也是正常。”

畢竟一大家子人呢,剛剛屋裡還亂糟糟的,護士也才剛推換病床出去。

聞聲,魏文也靠到了床前,也是一副後知後覺的傻樣:

“是兒子呀,歡歡,我們有兒子啦~”

剛剛他遠遠地看了一眼,見父母過去了,他就放心地直奔了鬱可歡,還真沒來得及問。

近乎同時,兩人四隻大愣的大白眼就射了過去,隨之又是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一個是頗欣慰,一個是很幸福:

“蠢死得了。”

鬱可歡抱怨著難掩笑意,魏文就拉著她的手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見狀,鬱清落也禁不住又吐糟了一句:

“還說別人,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一樣不靠譜!

生孩子哎,也不怕孩子丟了。

腦子裡的念頭一閃,想起什麼地,鬱清落笑容微微僵了一瞬,就在這時,門外也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而後,一行人陸續走了進來,還是鬱大伯母親手抱著將孩子放在了床上、鬱可歡的身畔:

“歡歡,寶寶很乖巧,白白胖胖的小子,五斤六兩,大伯母沒離過手,快看看你兒子吧。”

畢竟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兒,鬱大伯母對魏家人並不熟,潛意識地防患未然、覺得這是自已的責任,所以,她真是隻讓看、誰也沒敢給,她是本著負責的態度,魏家倒也算通情達理、並未強求。

“謝謝伯母,辛苦你了。”

彼此心照不宣,鬱可歡點了點頭,隨後才看了看身邊有點紅還有點皺巴的一團,心裡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此時孩子閉著眼睛酣睡著,不哭不鬧,倒是真的乖巧。

隨後,鬱大伯母還是場面地跟魏家兩老道了歉,而後一行人便陸續道別都退了出去,殷立霆這才又攬住了鬱清落的肩膀,安撫地抱了抱她。

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怎麼說話,直至離開了病房區域很遠,鬱清落才跟鬱大伯母一家說了會話,也道了別。

若說對鬱家人完全沒有怨懟跟情緒那不現實,可畢竟是自已成長生活的地方,二十多年以為的家,全是最熟悉、最讓她有安全感的人跟物,鬱清落對鬱家是有感情的。

連鬱可歡她都恨不起來,更何況是一直對她很好的大伯母一家?

幾句話,幾人就又找到了熟絡的感覺,鬱清落拉著鬱子秋的手,也是一如往昔: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以後我應該都不會回去了,家裡怕不會太平,有空我們單獨約,你跟大伯、大伯母也注意一點吧。”

鬱爸爸跟鬱媽媽互相算計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後面不用想也知道,那表面婚姻估計也夠嗆能維持下去,鬱家只怕更要雞飛狗跳了。

畢竟奶奶還在,他們一家多多少少估計也會受影響。

“好,我知道,你也照顧好自已。”

看了殷立霆一眼,見一邊祝家三口還一直跟著、等著,最後,鬱子秋也沒再多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就跟父母先離開了。

場中只剩下了自家人,眸光交匯,陌生又熟悉、親近又尷尬的氛圍瀰漫,樓道一隅有片刻鴉雀無聲的沉寂。

“落落?”

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祝媽媽的眼眶還是紅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開了口,她就頓住了。

笑了笑,耳濡目染了鬱可歡跟產房裡幾個孕婦生產的經歷,鬱清落反倒突然就開啟了心結:

“媽,爸,哥,你們也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去看你們。”

她這一聲無異於直接表明了態度,祝擎昊紅了眼,祝爸爸點頭,淚水也滾了下來,祝媽媽直接衝到她身邊,抱住了她:

“落落,落落。”

“媽,別這樣,這是醫院。”

回抱了下她,鬱清落還給她擦了下臉:

“今天家裡事多還有宴會安排,我也有點累了,改天我再去看您。”

“好,好,有事想見我們了隨時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去接你,立霆,拜託你好好照顧落落,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我們。”

“岳母,您放心。”

幾人說著話正欲告別,樓道里突然傳來了護士的呼喊聲:

“溫妙雪,溫妙雪的家人,過來簽下字,準備下要生產的物品,祝念卿,祝念卿的家人在不在?一個家人都沒有嗎?”

護士的呼喊來回重複了幾次,遠遠地,鬱清落看著鬱爸爸打著電話在忙前忙後,而祝念卿的一直呼喊了很多次,卻始終無人應答。

今天她是喊了祝家人一起去的,最後,卻是一個人被請出了門,剛剛似乎也是被推進產房的,估計可能跟鬱可歡的情況差不多,是出了什麼情況不能自已走也說不定。

面面相覷,幾人又有片刻的靜默,隨後,祝媽媽還是道:

“不管如何,找人給她安排個護工吧,畢竟是孕婦。”

要不是祝念卿做地太過,哪怕他們找回親生女兒也斷然不會置她於不顧。

祝媽媽心裡氣她也怨她,但同為母親、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沒碰上就算了,畢竟跟他們淵源頗深還掛著他們家的名,權當給女兒積德吧。

“我一會兒給醫院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下。”

祝擎昊的話一出,一邊祝爸爸也又補充了句:

“我們對她夠仁至義盡了,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們。我們這才剛回來問都沒問一句就想著丈我們的勢給她撐腰,等她緩過勁來不知道又會整什麼么蛾子,趁著這段時間、這件事趕緊把我們的關係解除才是,以後落落要回來的,沾上這種女人,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點頭,幾個男人又忙活商量了下,一邊,鬱清落則陪著祝媽媽又坐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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