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鬱可歡發來,想週末跟她一起去醫院看望大伯母的,還有母親發來催問銀箱子進展的,這一次,沒有任何推脫,一一給了兩人準確的回覆後,鬱清落才去換了衣服。

這天下了班,鬱清落還特意跑了趟超市,大肆採購了一通。

選了一隻帝王蟹,等待稱量的功夫,她愛沒忘對著水族箱拍了美照,發了朋友圈:

【盛宴,從採購開始】

另一端,刷著她的朋友圈,鬱媽媽冷鶩的唇角也是一個勁兒地上揚。

殷立霆進門,就嗅到了滿屋的飄香,看著擺了滿滿一桌的美食,有帝王蟹,有澳龍,還有青菜、排骨、甜品跟粥,殷立霆都愣住了:

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他還在翻查手機,廚房裡,鬱清落也切了水果端了出來:

“咦,老公,你回來了?剛剛好,不用我一會兒再去熱了,今天我們一起喝個酒……飲料吧。”

說著,轉身,鬱清落顛顛地又跑去拿酒杯跟橙汁了。

最後,殷立霆還是被她催著坐下的,半天,他其實都有點坐立難安:

“落落,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早知道,回來的時候他包束花也好啊,這豐盛的一桌,看地他心驚肉跳的。

“嘻嘻~”

倒了飲料給他,鬱清落笑眯了眸子:

“就是想跟你過個週末,你能回來就沒忘。”

動筷之前,鬱清落還又拍了一桌子的美食跟兩人碰杯的半截手臂照,這一次,拍照的角度她都是提前選好的,看似沒有露臉,但一處玻璃櫃的鏡面上依稀反射著男女的身型倒影。

確定剪下到唯美又達到了自己的效果,她才編輯著發了出去:

【美好的週末,令人期待更值得紀念】

開啟手機給她點了個贊,殷立霆還有些納悶:

“怎麼突然想起發朋友圈了?”

她不是個喜歡炫耀的人,平時一週都發不上一條,這不年不節的,怎麼連發兩條?

把她的資訊跟照片來回研讀了幾次,甚至連什麼藏頭詩、藏尾詩的都給試過了,殷立霆也沒讀出什麼特別。

“開心,想發就發嘍,老公,這可是帝王蟹,難得我奢侈一回,一半清蒸,一半辣炒,試試我的手藝。”

一餐飯,吃吃喝喝,看了她的朋友圈,見她也是真開心,殷立霆一顆心也放了開來。

飯後,兩人一起逗著元寶玩了會兒便各自去忙了。

書房裡處理了點公務,殷立霆回到臥室,就見鬱清落在屋裡轉悠收拾著,嘴裡還哼著小曲,那開心的模樣就跟中了千萬大獎似的。

殷立霆一靠近,就見她又掏出了手機在看朋友圈最新留言,新增留言看頭像是個男人,口氣也酸不拉幾的:

【紅酒都捨不得,不會一樣見不得人吧】

留言的是以前瘋狂追求過她的一個客戶,財大氣粗地,人也說不上不好,就是有時候會讓人下不來臺,比如此時。

掃了眼,鬱清落也只能當沒看見,她剛要扣手機,手機卻被人抽了過去,而後,兩個字直接回復了過去:

【備孕】

“哎,老公~”

這兩個字著實太不雅觀、太讓人想入非非了,關鍵某人還不是私回,而是統一回復的,鬱清落只覺得臉都沒地放了。

她剛搶回手機,手卻被人按住了:

“不許刪。我們是持證上崗,響應國家號召,怕什麼?”

氣死那些阿貓阿狗才好。

最後拗不過他,鬱清落也只能由著他,一直等到他進去洗澡了,她才偷偷把這條給刪掉了,事實上,也不出殷立霆所料,短暫的兩個字,在她的朋友圈也掀起了不小的驚濤駭浪。

因為這一段小插曲,這一晚,殷立霆也格外兇猛,還刻意在她身上留了不少愛的印記,同樣的懷揣著目的,鬱清落也回應地格外熱烈,甚至還主動要他在自己的後脖頸處留了一個清晰的印記。

……

隔天雖是週末,殷立霆一早就事兒就出門了,鬱清落收拾了下也跟鬱可歡一起去了醫院看望了下大伯母。

事後,鬱清落將鬱可歡送到了停車場,卻沒跟她一起離開,在她上車前,鬱清落又拉回了她。

“可歡,你最近還好嗎?那個,你是怎麼打算的?媽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不知道她對裴俊馳跟殷立霆究竟是個什麼態度,私心裡,鬱清落是很怕母親存了把她跟殷立霆湊對的心思的。

她沒有害人之人,尤其不想害她,可她也不會再坐以待斃。

“你怎麼跟我說話也吞吞吐吐的?你想問裴俊馳吧,他沒再聯絡過我,月子仇一次就夠了,我不想以後自己最虛弱、帶個拖油瓶的時候再被人拋棄,雖然我捨不得那個孩子,可我是慶幸的,她是天使,離開也在守護我。”

斜了鬱清落一眼,鬱可歡對她的小心蔫巴反倒一臉的看不上:

“還有你,別成天的就戀愛腦!什麼都不穩呢就學人備孕,孩子不是東西,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被她一懟,鬱清落也瞪眼了:

“你看你,我還不是怕你難受你還嫌起我來了?可歡,那你對殷立霆是什麼想法?我的意思是,萬一裴俊馳上次說的成真了,媽想讓你們湊一對呢?”

“我是人又不是畜生,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你以為你挑男人的眼光多好,我幹嘛非撿你嚼過的肉?緋聞都上天了,還不是什麼好肉!”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說歸說,鬱清落還是叮囑道:

“以後自己的事兒、感情的事兒你要多個心眼,家裡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出什麼么蛾子。”

眼神交流著,感覺她話裡有話,應著,鬱可歡點了點頭:

“嗯,我剛交了個新男友,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分開後,鬱清落戴上事先準備好的假髮、口罩,便又回了醫院,這一次,她沒有去病房區,而是去了男科捐精處,找了一名門口等待的年輕男子商量著就將他給叫了出來。

庭院一處僻靜的拐角,鬱清落直接掏出了兩沓鈔票遞了過去:

“把精子取出捐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外加這兩萬的補償,另外我可能還要一次,我需要你一個聯絡方式跟配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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