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嚥了嚥唾沫:“定國公府先夫人死亡的原因。”

中年人抬了抬眉:“世人都知,她是病死的,你這女娃娃莫不是在同我開玩笑。”

海棠急聲道:“不,我要買的是死亡的真正原因。”

中年人數了數手中的銀票,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這一千兩隻能買到死因,買不了證據和兇手,你可明白?”

海棠用力的點了點頭,跟小姐給她說的一樣,只要死因就好。

中年人將銀票收好,說了一句:“稍等”,回到房中寫了兩個字,將紙摺好,出門交給了海棠。囑咐道:“回去告訴你主子,只此一次,她自然會明白的!”

海棠茫然的說“好”,將紙收好放在懷中,向著定國公府而去。

待她走後,裡面的人走了出來,正是溪雲,中年人不解的問道:“少主,為何將訊息賣給她?按咱們的規矩,只跟做買賣啊!”

溪雲笑笑,轉了轉玉簫:“世人都想知道真相,殊不知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試想一下醜陋的真相和騙人的假象,你選哪個?”中年人更疑惑了,溪雲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在日沉閣大堂角落裡的長景捧著一碗麵,吃的狼吞虎嚥,他正準備喝下最後一口湯,海棠就跑下來了。長景將手中的湯一飲而盡,趕忙追了上去,有些疑惑,這訊息這麼快就給了?

剛才吃麵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海棠的來意。所以更好奇了,她怎麼知道來這買訊息,還能清楚的找到包廂?長景煩躁的撓了撓頭,默默給自己打氣!

急切的海棠快步回了定國公府,剛進院子就看見自家小姐衣著單薄的站在院子裡,連忙扶著她回屋。

長景趴在了顧芷衣院外大樹的樹幹上,準備用內功聽一聽。少主說過,大白天的蹲在房頂上太明顯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房內,海棠將顧芷衣扶到榻上,將懷裡的信紙遞給她,顧芷衣拿著信紙不斷摩挲,卻遲遲沒有開啟。海棠有點擔心的看向她:“小姐...”

顧芷衣衝她笑笑:“我沒事,你先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記住,你今天只是出去給我買糕點,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顧芷衣認真的表情讓海棠一怔,木然的點了點頭,向外走去,貼心的關上了門。

海棠出去後,顧芷衣深吸了幾口氣,翻來了信紙,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自縊”短短兩字,卻重逾千金。

顧芷衣身子發軟,手上的信紙掉落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她說的,竟然是真的,竟是如此...竟是如此。”說著說著,眼淚噴湧而出,感到口中一股腥甜,下意識的張開嘴,吐出一口鮮血,她試圖抹去,卻支撐不住的跌落在地。

失去意識之際,她彷彿看到海棠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這丫頭,怎麼總是冒冒失失的!

顧芷衣夢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時,她擁有父親母親的寵愛,父親不曾納妾,母親也不會抱著她哭。後來,她一時貪玩跑了出去,回府只看到滿院的白和母親的棺槨,父親抱著她哭,她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身邊只有海棠,海棠哭著告訴他,父親把她丟在莊子上了,當時,她才10歲。她不信一向敬重的父親如此絕情,哭鬧著要回京,得到的,只有莊子上奴僕的竊竊私語和譏笑諷刺...

一月、兩月、三月在她打算認命的時候,第四個月時收到了一封來信。她以為是父親,結果不是...

寫信的人說自稱是母親的朋友,給她送了兩本書,讓她好好學,她不信,覺得可能是這莊中有人故意消遣她。

結果第二天一早,就在床邊發現了兩本書:《論語》、《金匱要略》。她一頭霧水的問海棠,海棠卻比她還迷茫。

就這樣寫信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一點東西,有時是書籍,有時是話本,還有時坊間的一些傳聞。

直到今年四月,寫信人告訴她:她中毒了,需要離開莊子,回到京城。

她大驚,心中恐慌不已,小心謹慎的碰著一切要用的東西。好在不久後,父親傳信來,說要派人接她回京,她既開心又迷茫,對未來悵然不已。

臨行前一天,那人又傳了信來,信中說她回來的路上會經歷有驚無險的刺殺;府門口彙集的人群裡會有一名之前提到過的鄭御史;給了她一枚藥丸,說是加速體內毒藥爆發,但絕不會有事;告訴她,她的床板處有暗格,藏著母親給她的書信。

更主要的是,信中說明了母親的死因,寫信人提出母親是被父親和舅舅合夥逼死,自縊而亡的。她不信,拿著信紙反反覆覆的看,在桌前枯坐了一夜。

隨後,寫信人所說的刺殺是真的,御史也是真的,還有暗格,她按寫信人曾提過的凌雲樓去,拿到的訊息竟然真的是自縊。可是怎麼會...怎麼會呢?如果是真的,那母親這一輩子,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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