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陳天賜在城門處租了一輛馬車,長景看著自已的雙腿和身旁一臉麻木的長安,有些糾結要不要追上去了。
長安嘴角一抽,自知累贅...
看著馬車飛揚而去,無奈道:“你去吧,我回去先跟少主彙報一下...”
長景投給了他一個讚許夾雜著鼓勵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下次兄弟一定帶你!”
長安無語的看著他,心想: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眼裡不要帶著光,會比較可信一點吧...
但是他沒說出來,微笑的從牙齒中擠出一個字:“行”
話落,兩人分道揚鑣,長景隱匿身形,悄悄向城外追趕飛馳而去的馬車。
長安認命的租了輛馬車,朝日沉閣而去,走不了一點...
時至午時,閣中前來吃飯的食客絡繹不絕。
長安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來到溪雲專用的包廂,在外敲了敲門,慵懶的聲音響起:“進”
長安推門而入,懶懶的行了個禮,然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溪雲放下賬本,揚眉好笑地看向他:“怎的回來了,這幅樣子,莫不是被長景拋棄了?”
長安撇撇嘴,將早上發生的玲瓏病情反覆和陳天賜前往城外的事悉數告知。
溪雲垂眸,手中摩挲著玉簫,抿唇說道:“徐老的行蹤詭秘,凌雲樓也不能完全探明,上一次出現在徐州,你若是...”
長安垂下眸子,無奈的笑笑:“咱們找了徐老多次,每次都撲空,徐州與京城相距甚遠,等咱們過去,徐老怕是早就跑沒影了...”
溪雲朝他笑了笑,安慰道:“無妨,曼陀羅的種子已經找到了,假以時日定然有人能培育出來。”
溪雲見得不他閒著,沒聊兩句,臉就垮了下來,一本正經的指揮著溪雲回了閣內的藥房。
可以只有一個人幹活,但不能只有一個人閒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早出門往城外觀音廟而去的長明和長淵,一路駿馬飛馳,終於在巳時中,到達了目的地。
兩人一路冒雨顛簸,雖說後來天氣放晴,但是一冷一熱的溫差可謂相當磨人。
長淵還好,長明的臉色卻有些蒼白,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雙腿都有些打顫...
長淵默不作聲的上前扶穩他,給他餵了顆養神的藥丸,略為休整之後,計劃如何進入顧府的莊子..
長明指了指自已,長淵沉默,皺眉。
長明又指了指自已,長淵欲言又止的說道:“不明白!”
長明心累,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顧府的莊子,無奈開口:“病人”
長淵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有道理!”
長淵自顧自的說著:“咱們找個病人,然後裝成隨從進去,這方法可以.....”
長明深吸一口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是病人”
長淵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啊!”
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長明只當沒看見他偷偷瞥過來的眼神,兩人又對了一下進顧家宅子的細節。
藏起身上的玉佩,在衣物上抹了點塵土,隱藏身份…
隨後長明雙眼一閉,猛的向後一躺。
毫不意外的被眼疾手快的長淵接住了,長明見狀,睜開一隻眼,與長淵對視,互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