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陳驍來的很快,火急火燎的進了天賜苑,長隨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向來清秀俊逸的臉龐,如今眉頭皺的都能擠死蒼蠅了,揮手讓人把陳天賜扶到房裡的凳子上,然後讓所有人離開院子,房間只剩父子二人。...

溪雲幾人相視一眼,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後面,湊著耳朵想聽個牆角...

等所有人走後,陳驍拿起桌上的茶壺,面色冷然的澆在陳天賜那並不清醒的臉上,陳天賜胡亂的掙扎,酒意散了不少。陳驍冷哼一聲,將茶壺重重的落在桌上:“清醒了嗎?”

陳天賜頹然道:“爹掌管刑部,在外風光無限,如今在家裡還要管兒子喝酒嗎?”

陳驍看著兒子這樣,終究是自己唯一的嫡子,有些不忍心責備,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不可為,何苦折磨自己...”

陳天賜突然站起,吼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的過錯,要牽連到我們...”情緒激動的上前,扯著陳驍的衣服:“憑什麼,我就要她...”隨即對陳驍跪下,淚水不停滾下:“爹,我求你了,你把她還給我吧,我求你了...”

陳驍抖著手,蹲著扶起他的手,眼角微紅,帶著歉意和質問說道:“我兒,陳府幾百口人,為父不能拉著他們去陪你賭,你可曾為他們考慮過?你母親你祖母,自小將你嬌寵長大,你幾位姐姐的未來,你大姐姐肚子裡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啊。我們加起來難道都比不上一個裴靈嘛?啊?”陳驍聲音微抖...

陳天賜掩面而泣,隨即突然想到什麼,殷切的看向陳驍,激動的說:“爹,我們,我們給她換個身份,就說就說是孃的遠方侄女,只是碰巧和裴家嫡女長得像,然後...然後再...”陳驍沒等他說完,啪的給了他一巴掌。

陳驍眼神冰冷,站起身指著他,居高臨下的肅然道:“你給我記住,罪臣之女,絕不可入我陳府的門,莫說是妻,妾都不行。你享受了20年來陳府的榮華富貴,你的一切都是陳府給的,現在要拿陳府所有人的命陪你賭,你憑什麼?”

陳天賜摸摸臉,站起身,冷笑道:“陳府,爹,陳尚書,天子近臣,多威風啊...”指著自己說道,淚水滾落,帶著哭腔說道:“我,我是您的兒子,可我從未有過選擇不是嗎?小時候,為了打造一個襯你心意的嫡子,別的孩子在玩耍嬉戲時,我只能在書房裡看書受罰:祖母和母親為了怕我受傷,將我拘在府裡,玩伴對我而言都不過奢侈。世人皆說我是陳府嬌寵的小公子,可是何人問過我自己願不願意!”陳天賜狀若瘋魔...

“那時,您還只是個侍郎,宴會時,您要我討好裴伯伯,要我討好裴家嫡女,我去了。你允我來往裴府時,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在裴家我可以無拘無束,可以不用連夢話都是那勞什子的四書五經。還有裴伯伯一家,視我如子,我終於等到靈兒愛上了我,她開心的說要嫁給我,那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這世界是有光亮的,有人不是帶著目的愛我的。”

然後目眥欲裂的看著陳驍,指著他吼道:“您在給裴家定罪,自己登上這尚書之位時,有沒有想過,裴靈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裴伯伯是你把酒言歡的親家。明明只要一年,我弱冠,就可以娶她進門,是你毀了,是你毀了...為什麼騙我她死了,為什麼!你如今還要我去娶她人,你做夢!我是人,不是你隨意交換的貨品...”

陳驍面色冷漠,揮開他的手,刺耳的話脫口而出:“你可以接著鬧,鬧一次,為父會就傷裴靈一分,你可以試試你的靈兒妹妹能撐幾次...”

隨即不理眼帶仇恨看著他的陳天賜,轉身就要離開,在門口時頓了頓,冷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把這些話告訴旁人,否則,我會切了裴靈的舌頭。再給家裡添麻煩,我拆了她的腿...”說罷,一甩衣袖,嘭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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