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剛坐著馬車回來到城裡,就發現官兵們已經開始在街上明目張膽的抓人。

眉頭一蹙,隨即晃了晃腦袋,將裡面那些不符實際的想法晃走…

路過日沉閣的時候,溪雲糾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選擇了進去,吩咐掌櫃拿來顧家的卷宗。

他就不信了,一個國公府的破事他還能查不明白!

而被溪雲‘掛念’國公府之事的主人公顧芷衣,正靠著軟榻拿著手中的花帖出神…

海棠一瘸一拐的端著茶水進來,看著顧芷衣走神的模樣,忍不住出言詢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顧芷衣連忙起身扶著她坐下,皺眉責怪道:“都跟你說了,要好好休養,這些事我自已可以的,不用你動手!”

海棠朝她虛弱的笑了笑:“小姐,奴婢沒事的,這些事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

“小姐,那是什麼?”海棠看著榻上的花帖,不解的問道。

顧芷衣坐下喝了口茶,語氣不辨喜怒道:“裘家小姐送來的帖子,邀我明日過府一聚。”

海棠疑惑道:“裘家?哪個裘家?”看著顧芷衣的神情,海棠猛的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說道:“是舅老爺家?”

顧芷衣垂著眸子,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海棠長嘆,握著顧芷衣的手,用心勸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心裡認為舅老爺對您無情。您去莊子上後,他一次都沒去過,連書信都沒有一封。”

“只是小姐,您要知道一句話:天上雷公、地上孃舅!如今這國公府裡已經換了女主人,還有了嫡子。您如今還能憑著先夫人的幾分情意換取老爺的庇護。”

“說句大不敬的話,等哪一天您出嫁了,老爺又不幸罹難,若是在婆家受了氣,除了舅老爺,您還能指望誰替您討個公道呢?您跟舅老爺把關係修補好,對您有利無害啊小姐!”海棠苦口婆心的說著,險些急得落下淚來…

顧芷衣眨了眨發紅的眼睛,單手反握住海棠的手,另一隻手替她捋了捋頭髮,柔聲向她保證道:“好,我答應海棠,明天一定會去的!”

海棠這才笑了出來,連連點頭。

承平三年六月二十一日,陰…

顧芷衣一早就被興致勃勃的海棠拉起來裝扮了。

她不免有些後悔,昨天答應這丫頭答應的太草率了,如今倒是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在這裡任她擺弄。

“小姐,你覺得這個妝容怎麼樣,奴婢打聽過了,這是現在京城女兒家最流行的!您喜歡嗎?”

“小姐,這件湖水藍和剛剛那件芍藥紅的您更喜歡哪一件?”

“小姐,這個髮髻您想梳個什麼樣式的…”

“……”

顧芷衣感覺自已的頭要炸了,忍無可忍的伸手覆上了小丫頭喋喋不休的嘴,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本小姐覺得,已經可以了!”……

海棠眨巴眨巴眼睛,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等到顧芷衣鬆手放開她時,海棠又打算開口再提個建議,被顧芷衣無情的掃了一記眼刀後,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顧芷衣不禁為自已鬆了口氣…

因為海棠傷勢未愈不便出府,顧芷衣又不願落人話柄,就隨意的點了院中一個不起眼的灑掃丫鬟隨她出門。

她自顧自的走在前面,自然也沒有看見丫鬟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

裘府門口,裘家家主夫人陳文萱,其女裘寧正在伸著脖子等候…

裘寧有些忐忑不安的捏著帕子,擔憂的說道:“三年不見,也不知道表姐如何了?我聽聞當日回府時,表姐與那位夫人鬧得並不愉快!?”

陳文萱安撫性的拍了拍裘寧的手,嘆了口氣:“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你表姐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你倆年紀相仿,你可不能再像從前一般欺負她了!”陳文萱點了點裘寧的頭,警告道。

裘寧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辯解道:“我何時欺負過表姐,我當時不過是見不慣那顧芷妍拿腔作調的做派,同她理論了幾句。結果表姐居然站在她那邊說我不該,我氣不過才推了表姐一下!我都沒怎麼用力!”

陳文萱看著自已的女兒頗為無奈:“你表姐也是怕你落下欺負別府庶女的話柄。你啊你,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你就記著點你表姐不易,平日裡,咱們能幫就幫點…”

裘寧正要說自已絕不會欺負表姐,就看見國公府的馬車來了…

裘寧看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瘦的跟個竹竿似的人,終究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陳文萱抖著手想要伸向顧芷衣的臉,喉頭酸澀道:“像,像啊!你與你母親,長的是越來越像了!好孩子,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顧芷衣心中低嘆一聲,禮儀一絲不苟的喊了一句:“舅母”。

陳文萱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顧芷衣的臉旁,扶起了她,側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孩子,你受苦了,咱們回家!”拉著她的手往裘府走。

顧芷衣不太適應這種闊別三年的觸碰,正打算悄無聲息的掙開,誰知另一邊胳膊就被裘寧緊緊抱住了。

裘寧朝著她搞怪般的擠了擠眼睛,就如三年前她每一次來裘府一樣,彷彿一切都沒有變過…

到了正堂,二人抱住她的手也始終不肯鬆開,還是顧芷衣先無奈的說道:“舅母,表姐,要不先放開我吧?”

陳文萱終究是為了維持住當家主母的臉面,只能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裘寧倒是無所謂,嬉皮笑臉的笑著說:“就不放,表姐能拿我如何?”

陳文萱輕咳一聲,有些無奈道:“寧兒!”裘寧癟癟嘴,不情不願的放開手,挨著顧芷衣坐下…

陳文萱看著顧芷衣消瘦的臉蛋滿眼心疼,忍不住咬牙吐槽道:“你那父親也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將你獨自拘在那鄉野之地三年,我們這些親人連看都不能去看。如此做派,真真是枉為人父!”

顧芷衣聞言眉頭一皺,有些錯愕的問:“舅母,可是曾去過顧家莊子?”

陳文萱疑惑她為何有此一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嘆氣道:“當日大姐陡然離世,你舅父悲慟之下昏迷了三日。等到轉醒之時,我們才知道你被送了出去。”

“你舅父強撐著病體去找定國公府了一趟你父親,也不知道你父親同他說了些什麼,他回來後便告誡我們莫要再提起此事,只當你是去了莊子上養病,三年便會回了。”

陳文萱有些歉意的看向顧芷衣:“好孩子,你也莫要怪他!這三年,每年你生辰那日他便沒了蹤影,我偷偷問過他身邊的長隨,他是在你的莊子外面守了整整一日。”

“舅母也不是沒嘗試過偷偷去看你,給你送點東西。只是每次剛靠近那宅子,便被你父親的人給送了回來。如此幾次,我便知曉是你父親刻意為之了,只能歇了這心思。”陳文萱心疼又有些愧疚的看著顧芷衣,這可是她從小看大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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