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三年六月二十日,晴…

沛王這日如同往常一樣,巳時起身…

剛穿戴整齊,就聽到了有下人來報:何先生在外求見。

想到前日商談時何先生篤定的話,沛王直覺要聽到好訊息,頓時喜笑顏開,興沖沖的派人請他進來…

“屬下見過…”何先生禮還沒行完,沛王連忙擺手示意免禮,急著問道:“如何?當真找到兇手了?”

何先生捋著自已的鬍鬚,微笑著搖頭又點頭,故作高深的說道:“此案已有眉目,至於兇手之事…尚且不急,但王爺可以向陛下交差了!”

沛王越聽越迷茫:“不急?交差?沒兇手本王怎麼交差啊!?”

沛王眼神懷疑的看向他:“何先生不會打算讓本王隨便從牢裡找個死囚頂了這事吧?”

“雖然本王這兩日確實也想過這法子,但是很容易被皇兄發現的。到時候,本王又得捱罵了!”沛王皺巴著臉…

何先生的笑容加深了些,十分自信的說道:“王爺放心,屬下絕不是弄虛作假之人!只不過…”

沛王示意他趕緊接著說,何先生從懷裡掏出一本文書,恭敬的遞給沛王:“此案一應細節皆在於此,還請王爺先行過目。”

沛王挑挑眉,漫不經心的接了過來,看著看著,慢慢就收起了原本玩世不恭的模樣,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城門上那些無名人頭,居然是西夏的人?”

何先生嘆了口氣:“不錯!屬下從亂葬崗裡翻找出了他們的屍身。仔細比對後,又連夜請了從西夏邊境退下來的軍中老兵和仵作一起仔細驗過。”

“發現他們幾人的背部都有同一種刺青,好像是一種圖騰,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而且是用西夏秘法刻畫的,在特製的藥水下才能顯現,除了軍中老手,旁人難以發覺。”

何先生表情也有些凝重,真心勸告道:“這件已經牽扯到了兩國邦交,乃朝議之事!王爺並無實爵,此番也不過是臨危受命,何必染指這種麻煩。有了這些線索,王爺已然能向皇上交差了,若是再查下去,便是越權之舉!”

沛王聞言,捏著文書的手慢慢收緊,眸中閃過多種異樣的情緒…

隨即又恢復瞭如往常一般吊兒郎當的做派,隨手給了一沓銀票給何先生當作獎賞。自已甩著文書出門,進宮述職去了…

何先生看著沛王遠去的背影,漸漸紅了眼眶,喃喃道:“唯願您,此生一世無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郊的雲宅裡,因為昏迷了好幾天的長景終於醒了一事,房間裡正‘熱鬧’非凡…

溪雲幾人圍在長景的床前,看著被包的了一層又一層,長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人,嘖嘖稱奇…

溪雲甩著玉簫,稍微用力戳了戳長景受傷的手臂,好奇問道:“有感覺沒?”

長景被束縛的閉了閉眼,‘屈辱’的搖了搖頭…

看著長景連嘴巴都被布條包住的樣子,眾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長淵終究是上手給他解除了嘴上的“禁錮”,長景連忙動了動被綁的已經僵硬了的嘴角…

溪雲指著長景這副樣子,好笑的看向長安:“你跟這小子的樑子,什麼時候居然結了這麼大的?”

很明顯,溪雲覺得這就是長安為了報復長景特意想出來的法子,給他包的整個人就剩兩眼睛,一鼻子,哦…還留了一隻耳朵!

長安頗為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連忙擺手為自已辯解道:“這可不是我乾的,我昨日給這小子喂完藥就進了藥房再沒出來過。今早我來的時候,他就變成這樣了…”

看著幾人懷疑且不信的目光,長安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也不想想,這布條都是用專門的藥材浸泡過的,我捨得給這小子一次用這麼多嗎?”

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幾人認同的點了點頭…

長安:……so?真誠才是必殺技

長淵皺眉問道:“那會是誰?”

溪雲看向正一臉麻木的抬頭看著屋頂,一動不動降低存在感的長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指著長景說道:“咱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當事人還能不知道嗎?”

長景聞言頓時閉上眼睛,試圖逃避這個話題…

長明舉了舉自已的小手,一臉嫌棄的看向一言不發,試圖裝死的長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下午聽到那個裴家的盲女想找人帶她來這邊。”

“哦~~”幾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故意拖長了尾音,還帶著些戲謔的語氣…

長景緊緊閉著眼睛,聽不見聽不見,我一句都聽不見…

長淵上去拍了拍他被包的厚厚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小子啊!”

其餘幾人見狀紛紛效仿…

溪雲:“長景公子可真是好魅力啊!”

長安:“你這一天天的日子可是太有盼頭了啊!”

長明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樣子,輪到自已時,只憋出了一句勸告:“注意身體!”

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引得另外三人笑作一團…

溪雲看著長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感慨道:“人家眼睛都看不見了,居然還能給你包成這樣,也不知她費了多少功夫,到底是不容易啊!”

長安搖著扇子,笑著調侃道:“要是這姑娘當真成了咱們的弟妹,說不準將來有一天樓中找到了神醫,能給治好也不一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長景彆彆扭扭的開口問道:“那她的眼睛,是不是能治好啊?”

“哎呦,咱們長景公子這可算是上心了呢!”長安搖著摺扇好笑的看向他,長景聞言耳朵上染了一抹緋紅,好在沒有被這幾人看見…

“那裴家小姐的眼盲並非天生的,應該是早年受過外傷,腦中有淤血未散,這才導致的失明。”

“若是想法子以藥化開她腦中的血塊,再加以金針引導,倒也不是沒有希望。”長安順手捻了塊旁邊長淵帶來的糕點,自顧自的邊吃邊說。

長景就那樣眼巴巴的看著長安,換取了後者的一個白眼,長安無奈道:“這次真不是我故意不給她治!這種程度的腦部淤血,哪怕是我師父和徐老那種級別的出手,才將將有那麼七分把握。”

“你難道當真希望她,為了一個復明的可能,承擔丟了性命的風險?”長景沉默了,光明的希望與死亡的可能,如果是他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在二者之間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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