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在酒樓買上了一罈女兒紅,放在孟家三人的墳前…

一邊用劍在墓碑上刻著幾人的名字,一邊說道:“你們一家也算是團聚了。聽說,養女兒的人家都要備上這一罈女兒紅,等到女兒出嫁那日取出來,便是最好的嫁妝!”

溪雲慵懶的聲音從樹上傳來,調侃道:“你都說是嫁妝了,一罈酒讓人家閨女怎麼嫁個好人家?”

影二抱拳行禮,問道“少主,你怎麼來了?”

溪雲從樹上飛身而下,笑著捶了他一拳:“你那點子俸祿,還是好好存著。等日子到了,讓樓中的人給你好好查查你家的事!”

“本公子給田家在相國寺定了長生牌位,還存了些酒…讓那些和尚時不時給田生喝點。這說,這想法是不是比你的好?”

影二有些一言難盡的說道:“少主,和尚忌酒肉。您讓和尚在廟裡給牌位倒酒,這合適嗎?”

溪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傲嬌的說道:“怕什麼,出家人不打誑語,他們都答應好了的,自然要辦!”

影二看著他的樣子,終究是沒忍住失笑出聲…

承平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夏至…

昨日,大長公主上官虞,對三品以上府邸廣發花帖。言明今日於府中設宴,邀各府適齡貴女同樂賞花…

公主府中,一女子嬌聲說道:“母親怎得邀這麼多人前來,這名單上的人,還大都是我沒見過的!箐兒不喜歡!”

上官虞放下手中的名冊,轉頭看著自已身側驕矜的女兒,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不許胡說!此次賞花宴可不僅是由你玩樂,主要是先替你皇舅舅掌掌眼。”

菁兒眼睛一亮:“那皇舅舅是不是要給幾位表兄娶親了?”

上官虞一挑眉,調笑道:“他們娶不娶親,與你何干啊?”

菁兒臉一紅:“母親慣會取笑孩兒。”

菁兒扭著手中的帕子,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不知舅舅,心中是否已有屬意之人啊?”

上官虞看著戀愛腦上頭的女兒,無奈道:“此次是給弘文選妃、順便給弘武相看相看,與旁人無關!”

菁兒氣惱道:“鄴表兄與弘武表兄年紀相當,怎麼皇舅舅偏偏把他忘了,還真是偏心!”

上官虞一拍桌子,怒道:“你皇舅舅再怎麼偏疼你,也不由的你如此不知深淺!”

“長幼尊卑、君臣之禮,你我身在天家,必須記住君臣為先,親情為後!再敢說這種話,我便接你妹妹來公主府,你回你的江南!”

菁兒一抖身子就跪下了,委屈巴巴的看著上官虞:“母親,菁兒知錯了…”

上官虞靠在凳子上,笑著挑起菁兒的下巴,認真道“只要你乖乖聽話,你喜歡那三皇子,母親允你就是!但是一定要記住,管住你的嘴!”

菁兒害怕的不停點頭,上官虞冷聲道:“出去,收拾好自已,花宴就要開始了!”

菁兒哭著跑出去後,上官虞對著貼身侍候的錢嬤嬤搖了搖頭,嘆道:“還是太小了些,沉不住氣!”

錢嬤嬤笑道:“小姐從小在江南沒受過什麼苦,性子軟了些也正常。如今接來了京城,養在主子身邊,以後慢慢教就是了。”

上官虞笑罵道:“也不知菁兒給了你多少好處,處處向著她!”

上官虞語氣惋惜道:“哎…也不知婉兒如何了,她若是身體康健,比之菁兒不知強了多少!”

錢嬤嬤聞言,小聲勸道:“主子莫要再提了,雙生之子在皇家是禁忌大事,您難道忘了,當初…”

上官虞眼神一厲,錢嬤嬤被嚇得立馬噤聲…

上官虞捂著自已的心口,呢喃道:“本宮只求她平安,平安就好。”

……

樹上長景嘰嘰喳喳的說著:“死瘸子,你說,少主讓我們看著這公主府幹嘛?這群貴女穿的花花綠綠的,看得我眼睛疼!”

“還有這奇奇怪怪的香氣,真是嗆鼻子!還沒有藥罐子的藥房裡好聞…還有…”

長淵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長淵又煩又無奈的說道“閉嘴!少主只是聽說長公主府有花宴,讓我來當個眼睛,是你自已要跟著的!再吵你就回去!”

長景摸著自已的後腦勺,撇撇嘴抱怨道:“我在床上躺的這幾天,身上都要閒的長草了,再說了…少主也沒說不讓我來啊!”

長淵捏拳,只當自已耳聾了,盯著底下的來來往往的人…

“哎…你看,那不是周家小姐嗎?周家不是已經跟刑部尚書府定了婚事嗎?怎麼今日還跟我們一起來了花宴?”

“你不知道嗎?兩家的婚約已經黃了啊!”

“怎麼說?”

“那天,咱們大晉的將門虎女,一鞭子將自已的婚約打散了呢!”

“呦!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而處於話題中心的周昕悅…正坐在不遠處的池塘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池子裡的魚,看著它們爭先恐後的撲騰著搶奪魚食。

剛剛討論的一群人,見周昕悅沒什麼反應,便越發的放肆起來…

“邊疆之地、蠻夷之鄉,你指望周家能教養出什麼樣的大家閨秀?啊~!”話音未落,周昕悅的鞭子‘chua’的一下就抽在她身上…

周昕悅冷眼看她:“你既然已經聽說過我鞭打陳家少爺的事,怎麼還敢湊上來找死呢?”

“你…你…可知我爹是誰?我爹是禮部尚書,正二品,你爹也不過從二品,你豈敢打我?”

周昕悅一字一句道:“打你!是因為你對邊疆將士出言不遜!是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才能讓你在這平京城中養尊處優,逞這點口舌之快。”

“你既然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就算做不到引經據典,也該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若是人人都與你一樣,張口閉口就討論邊疆貧瘠,豈非讓前線將士們寒心。”

“若真是如此,我下次進宮,倒是要提醒一下皇上,查查這禮部尚書…究竟安的什麼心?”

周昕悅三兩句便將此事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那禮部尚書的女兒早已因她的話,害怕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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