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鏡頭,笑一個。”
“咔嚓。”
我擺了個耶的手勢,帥氣的身姿固定在那一瞬。
老太太給我看了照片,嘿嘿,沒想到我長得還是那麼的英俊非凡嘛。
就是這照片的顏色是黑白的,看起來有那麼點瘮人。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想當年,在十里八鄉,咱也是有名的俊後生。
“大娘,你拍這些照片是幹嘛呀?”
我知道,我如果問老劉方面的問題她還真不一定告訴我,說不定還反而把她惹生氣。
這老太太的脾氣,犟的很。
我哪怕跟她只有一面之緣,透過跟她待的這短短的時間,就明白,她想要告訴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告訴你。她不想告訴你的事,你就算跪下求她也沒用。
老太太撫摸著相機,我觀她神情,就好像在愛撫自己的兒子一樣。
不出意外,這又是一段悲傷的故事。
老太太蹲坐在地上,向我講述了這相機故事的由來。
早在三十年前,老太太的兒子跟著幾個村裡的後生外出打工。
那個時候,村子裡人常年住在深山,與外界資訊不通,就連使用的貨幣,都還是民國時期的。
固守封閉自然不是什麼好事,當柳娃子村把訊息傳到光明村後,不少的村小夥一身的熱血,在聽聞外面的新鮮事物後,立誓要長長見識,幹出一番作為。
於是乎,兩個村的年輕人基本上大半都出了他們這祖祖輩輩的深山。
老太太說著熱淚盈眶,指了指這相機說,兒子每次回來都拍了不少外面世界的風景給她看。
可是後來有一次,他們出村的人不知道是誰染上了疾病,後來整個村就跟鬧瘟疫一樣,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的功夫,整個村就遭了殃。
“那你們就沒想著出去看大夫麼?”
我詢問道。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說:“這場疾病就像是一個詛咒,沒人能走的出去,那些想要離開大山的,全都死在了半途上了。”
還有這麼邪門的事!
不對,這個老太太的在撒謊,這些房屋裡面的東西全部正常擺放,衣物也沒有收拾。就算是要離開大山逃命,那總得帶點必要的東西走吧。
我不清楚她的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眼下這個時間點,天已經快黑了,吳光和老爺子應該也快要回來了,我必須想辦法拖到那個時候。
我有意無意的聽著老太太講著她跟她兒子的故事,我這時候已經沒空管老劉了,腦子裡想著的都是自己該怎麼出去。
“小夥子,你就是這麼應付我這個老太太的嗎?”
老太太注意到我心思不在她這,知道瞞不下去了,我也直接攤牌不裝了。
“你這死老太還在這忽悠人呢,村子裡的人恐怕都是你殺的吧。還說什麼村民們逃不出去死在了路上,你看看這每家每戶的,哪裡有一家像是收拾過東西的痕跡?”
我用手指著老太太一陣劈頭蓋臉的懟,老太只是“咯咯咯”的笑,等我發洩完了,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相貌已經發生了大變。
她的全身都長滿了白毛,就像一個白毛老猩猩一樣,目光看獵物似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