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見袁慎遠遠地看著她,她便一步步朝他停靠的馬車前去。

阿成將馬登放下,她踩著馬登上馬車。

她坐到袁善見的主位旁,笑著開口,“袁公子,來找裕昌是要回答裕昌今日提的問題嗎?”

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話鋒一轉,“袁公子不愧是才華橫溢的才子,那麼深奧的問題,不需要一日,您就找到了答案。”

不知是不是馬車內燈火昏暗的緣故,袁慎眉骨的陰影,遮住了他的一雙明眸,使得裕昌郡主根本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經裕昌郡主這麼一說,一句,“萬一我不是追著他,而是追著你?”又躥到他的腦海裡打轉兒,令他浮想聯翩。

他回去後,再三思慮,當著眾青年才俊言郡主喜歡凌將軍這話,是他言之欠妥當。

裕昌郡主好歹是女娘,若是凌不疑不娶她,那她豈不是也沒人敢娶她了。

他是來道歉的,也是想說他想娶她,可經她這麼一提,到口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反而一句,脫口而出,“你這麼追著凌不疑,就這麼想趕著嫁他嗎?你怎麼趕著嫁他,他也未必會娶你吧!”

裕昌郡主裝作聽不懂他諷刺的話語,往他主位上靠,直到兩人離得很近,曲裾和華服緊靠,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她伸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的身體往她這邊傾斜,湊近他的臉龐,“不嫁他,嫁給你也可以啊!袁公子,你願意娶我嗎?”

氣若幽蘭,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看著昏暗燈光下的白皙俏臉,以及她那節白皙纖長的脖頸,竟比燈光還要耀眼。

心跳加速,臉也微紅了起來,要不是馬車內的兩盞油燈,燈光有些昏暗,就要被裕昌郡主看透,他竟像女娘一樣嬌羞。

一時間喉間滾動,忘了言語,更是不知如何回答,他想……想娶她,可……。

她心裡是否有他?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是有他,還是隻是玩弄?

她在追求凌不疑的時候,也會靠他那麼近嗎?也會親他嗎?

裕昌郡主見他走神,也不回答她,她便抓著他的衣領更緊了,輕輕一拉,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另一隻手伸向他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他後腦勺上的軟發。

又微微仰起頭,將紅唇印在他的額間,而後紅唇慢慢移動輕輕劃過他英挺的鼻樑。

兩人曖昧氣氛增加,袁慎只覺得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酥酥麻麻。

猶如火燒,燒了他的全身,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慾滿上眼眸,欲溢未溢。

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以為她要將紅唇落於他的唇間,那初見那會。

他閉上了眼睛,可那吻遲遲未落,等了許久,睜開眼睛時,卻見她嘴角掛著笑容。

她突然移開了目光,轉了方向,湊到他耳邊,氣息輕緩在他耳邊打轉,

“考慮娶我,我先回去了。”

裕昌郡主說完,便鬆開了抓著他衣領的手,走出馬車,在阿成不解的矚目下,踩著馬登下了馬車,步伐輕快地往汝陽王府去。

阿成想公子何時與裕昌郡主那麼熟悉,能有那麼多話可聊。

而且公子何曾如此讓女娘上過他的馬車即便那是郡主。

他推開了馬車的門,正要問公子是否要回府時,卻看見一向穿戴工整、整潔的公子,衣領間起了明顯的褶皺。

他家公子,這是被裕昌郡主揍了?可公子也沒受傷啊!

袁慎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自已的衣領上,他仿若什麼都沒發生,撫了撫胸前的衣領,要不是耳尖微紅,看著也不像欲蓋彌彰。

“阿成,回府。”袁慎還是出言打斷了他的視線。

“好的,公子。”阿成收回目光,將馬車的門也帶上。

雖然他不確定公子是不是被裕昌郡主打了,但見公子的表情如舊,並沒有不喜。

回去後的袁慎,平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怎麼都無法入睡,只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馬車上裕昌郡主那妖豔嫵媚的樣子。

很久很久,也不知躺在床榻上有多久,他終於有了睏意,側著身子,意識模糊,開啟半合的眼。

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虛虛實實,裕昌郡主就側著身子,躺在他的側邊,笑吟吟地看著他,雙眸裡滿是星星,忽閃忽閃。

他想起馬車上那要落卻遲遲不落的吻,撓得他心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連常看的詩詞歌賦,一字也入不了眼。

他看著她勾起的紅唇,朱唇如玉,潤澤如珠,誘得他竟想一親芳澤。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吻了他,那是一個嬌小的唇,柔軟而又飽滿,她身上的香氣很好聞,清甜而不膩。

美人如玉在懷,他也不想做什麼君子。

朝她一點點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時,他伸手一攬,想把她撈近一些,結果撲了一個空。

他這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睛,身邊哪有什麼裕昌郡主,外面的天卻是亮了。

今日阿母邀請裕昌郡主來家裡賞梅,他想親自去接她回來,便沒睡多少,起了床。

“郡主,你怎麼挑了一件那麼素的裙裾呀!您之前愛穿的橙色和粉色曲裾,已經許久未著過了。”一早醒來,彩霞為裕昌郡主梳理髮髻,插上金釵。

“今日是去見袁夫人,袁夫人常與佛經相伴,穿素色裙裾也是對袁夫人的尊重。”

裕昌郡主看著玻璃鏡中的自已,打扮得體、大方,也就放心去見她未來的君姑了。

“彩霞,備下馬車了嗎?”裕昌郡主從妝匣凳上站了起來,問起彩霞。

“郡主,剛剛小廝來報,袁善見公子的馬車已經在府外等候了。”彩霞想這要是是凌將軍,郡主該要高興好幾天了。

她覺得袁善見公子也不錯,好歹他也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配得上美麗動人的裕昌郡主。

裕昌郡主朝她點點頭,就朝外走去,袁善見的馬車還是昨晚的位置。

她又再次踏上了他的馬車,坐在他的側邊,看著他閉著眉目,眼底下的烏黑顯而易見,忍不住笑了出來。

袁善見聽見笑聲睜開了眼,微囧著臉,“郡主,也有夜不能寐的時候,切勿以五十步笑百步!”說著視線卻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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