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袁慎因敲門聲而回神,見他與裕昌郡主的紅唇僅有毫米之隔。

他的鼻尖更是抵在她小巧的鼻翼上,如今她醉酒,吻而未吻,他都不該……

外面敲門聲停了,又響起侍女說話的聲音,“袁公子,醒酒湯送來了。”

他直起腰板,習慣性想用羽扇,扇扇緩解有些心虛的心理,低頭見手中無羽扇,默了默,便沉聲開口,“送進來吧!”

侍女還是替裕昌郡主換衣服的那位,她端著醒酒湯走進,將醒酒湯放到床榻邊的木桌上,應了袁公子的話,就退了出去。

袁慎轉了一邊,側坐在床榻邊,將她扶起,靠在他的懷裡,“瑩瑩,先別睡,喝點醒酒湯,明日不難受。”

“嗯?嗯。”

裕昌郡主半睜著眸子,聽見袁善見輕柔的聲音,想來他因為她的一個抱抱而不生氣了,也就著他遞到唇邊的湯瓷喝下醒酒湯。

醒酒湯慢慢落入胃裡倒是與酒中和了,胃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她意識到袁善見讓她喝的湯,能讓她舒服,只要他遞過來,她就一口一口喝了。

前廳皇甫夫子的故事講完了,他多次被程少商懟,才意識到他幾十年活得還不如一個女娃娃通透,心中的遺憾並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遺憾、懺悔在心尖交織。

故事終了,酒不剩了,晚膳用了,李巖一直如坐針氈,想著晚膳何時結束?為何袁善見送郡主去醒酒,卻遲遲不回前廳?

這下好了,他可以去找袁善見,免得他對裕昌郡主做欲行不軌之事。

前廳一個個離開,凌不疑開先河、程少商拉著樓垚的衣袖離開,李巖也站起來,正要抬步,又被皇甫夫子叫住了,

“李巖,這酒太淡了,都沒有喝夠,你陪我到涼亭喝酒吧!咱們不醉不歸。”

“夫子,你是醉了,不能喝了,快些回去休息吧!來人,扶你們夫子去歇息。”李巖轉過身,見皇甫夫子就是醉的模樣嘛。

“你,快去尋所有的好酒端到涼亭,走咱們去涼亭喝酒去,老夫才沒醉,今夜定要不醉不歸,喝個痛快。”

皇甫夫子說著指著走向前來的侍女,又從軟墊上站起來,拉著李巖的手臂,朝涼亭的方向走。

李巖見皇甫夫子孤家寡人,甚是可憐,雖然他有急事,但被拉著,實屬無奈,還是跟著皇甫夫子去了涼亭。

李巖坐在涼亭的軟墊上,聽著皇甫夫子講他的愛恨情仇。

他在前廳用膳時,就沒聽清,這會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皇甫夫子報復他,強行植入他與程少商三叔母的故事——因他的優柔寡斷而遺憾、悔恨、錯過的往事。

他只能安慰他,“夫子,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放下她,你才能接受下一個。”

“你不懂,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皇甫夫子痛苦淚流,從軟墊上站起來,走到涼亭邊緣,吸一口氣,大聲叫喊,“舜華。”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一出,原本天空還高掛著月亮,此刻月亮都躲進了雲層。

閃電破雲而出,緊接著雷聲轟鳴,嚇李巖一跳。

他望向庭外的天空,乍看也不像要下雨的天啊!皇甫夫子的咆哮也太起反應了。

皇甫夫子似乎覺得老天都要和他作對,他偏要對抗到底,以此來撫平他因錯失良人的悔恨。

一聲聲的“舜華”,又一聲聲的雷鳴電閃,讓李巖看傻了眼,他真沒想到在外形象高大的皇甫夫子,原來是這樣的人。

裕昌郡主在袁慎的投餵下,醒酒湯起了作用,酒醒了,肚子卻餓了。

她轉過身摟住袁善見的脖子,埋在他胸口的精緻臉蛋微揚,看向他的俊臉,紅唇親啟,“袁公子,我餓了。”

袁慎見她酒醒,此刻她又離得他很近,“嗯,等會用晚膳,這會有更重要的事。”

那紅唇真的誘人,先前她醉酒,他做不來趁人之危,這會兒……

他都打定主意要娶她了,這吻而未吻,他真的……

裕昌郡主看著慢慢靠近她的俊臉,猜想到袁慎的意圖,紅唇角微揚。

在他正要吻下來之時,她微微直了直身子,與他對視,紅唇與他薄唇錯開。

小巧玲瓏光滑緊緻的鼻尖,輕輕蹭上他的鼻翼,似在描摹,越發誘人……

但對於袁慎來說,她這是變相折磨……

袁慎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小狐狸調皮的樣子,也勾起唇角,放在她背上的手,慢慢上移抵住了她的後腦勺。

這會她想蹭都蹭不了了……只能看著他的俊臉放大,薄唇欲蓋章。

就在他的薄唇印下來之際,外面響起一個“狼嚎”,緊跟著是一聲驚天雷鳴。

裕昌郡主立馬低下頭,將頭顱埋在他胸口上,摟緊他的腰身,身子又顫抖了一下。

雷聲停了,從他的胸口處,傳來輕微嗡鳴聲,“袁公子,我餓了。”

袁慎沒被雷聲嚇到,倒是被她連鎖的反應給弄懵,但還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袁慎邊安撫邊開口,“好,瑩瑩在這兒等著,我讓人去準備晚膳。”

裕昌郡主從他懷裡退開,笑意吟吟的樣子,根本不似剛剛那會怕雷電該有的模樣。

“好,袁公子,裕昌等你,也不知道是哪個渣男在發誓,引來這電閃雷鳴。”

裕昌郡主看著他,笑得嬌俏,溫溫柔柔地開口,話語卻不溫柔,還帶刺。

袁慎臉微囧,他能承認他不認識皇甫夫子嗎?並且與他不熟,太丟人了!扶額。

此間,“狼嚎鬼叫”聲和“閃電雷鳴”聲,此起彼伏……

他見裕昌郡主並不害怕,也就放心了,“瑩瑩,可能要下雨了,你先休息,我讓廚房準備膳食。”

袁善見從床榻上站起來,還貼心地掀起她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下半身,便轉身離開,腳步有些急促。

他怕忍不住告訴她,那人是皇甫夫子。

夫子的故事,他聽過不下百遍。

桑舜華師叔的名字,他從夫子口中聽過不下萬遍,著實丟人了些。

裕昌郡主看著他慌亂的腳步,不由輕笑起來,一身輕鬆地躺在床榻上,笑意未減。

外邊的“狼嚎”“雷鳴”聲終於停了,也沒再響徹一晚上。

因為此時看著皇甫夫子嚎叫,勸也勸不動,弄也弄不走,阻止也阻止不了,毫無他法的李巖,忍無可忍,一個手霹。

皇甫夫子暈了過去,沒了嚎叫聲,雷鳴聲自然停了。

躺在床上的裕昌郡主見停了聲嘖了嘖,“渣男還是不要隨意發誓為好,免得雷聲陣陣,影響心情,還影響其他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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