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什麼時候可以告發那大膽的御廚呢?這都連著好幾日御膳房送五行草來毒害娘娘了。”

景泰憤憤不平地對著正在看書的陳曉楚抱怨道。

陳曉楚抬起頭看她,眼眸平靜無波,但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她覺得景泰這樣富有生氣的模樣很可愛。

她見外頭似乎是蘇培盛的身影朝寢殿走來,又看向景泰,對她說,“快了,不出所料,今夜晚膳就可以。”

景泰高興地手舞足蹈,說道,“那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這時蘇培盛走了進來,“祺貴妃娘娘,皇上讓奴才來傳話,皇上晚些來永壽宮用晚膳。”

“好,多謝蘇公公,有勞了。”陳曉楚客氣地恢復。

景泰忽然覺得她家小主好厲害,是個神運算元,居然一猜就知道皇上今夜要來永壽宮用晚膳。

接下來景泰一直用著她的卡姿蘭大眼睛心心眼看著陳曉楚,無論她在哪!無論她在做什麼!

入夜,皇上踏著愉快的步伐,帶著愉悅的心情來了永壽宮。

“胤禛,你來啦!”陳曉楚摸著圓圓鼓鼓的肚子,向他快速走去。

“文鴛,慢點,等著朕過來就好了。”皇上快步向前,將她擁進懷裡,感受她的溫暖。

好幾日都忙得沒時間好好抱抱她……

“胤禛,辛苦了。”

陳曉楚說完,舉起雙手貼在皇上兩邊的臉頰上,踮起腳尖,皇上感受到她的舉動,也稍稍彎下腰來,“啵”一個清脆響亮地香吻聲響起。

皇上今日加快速度批奏摺,批完了,因著得空來見陳曉楚,心情愉悅,這會被她一個“啵”取悅得喜上眉梢,發出低低沉沉地笑聲。

“文鴛,一個不夠。”皇上將側臉又遞了過去,示意她還要親親。

陳曉楚掄起小拳拳輕輕捶他胸口,但還是在他臉頰處“啵”得清晰入耳。

“哎呀,文鴛,這個不夠剛剛的響亮,是不是得重來呀?”皇上也學會了調皮。

“不夠剛剛的響亮是因為某人拉著文鴛不放,不讓文鴛吃飯。”

陳曉楚嬉笑著臉,就是一副她不親,能拿她怎麼樣的架勢。

皇上盯著她看,就因顧著她懷有身孕,空窗了一段時間,如今她是越發“欠收拾”了。

皇上這樣一看,把陳曉楚盯得發毛。

“胤禛,文鴛和孩子餓了。”

陳曉楚一手摸著她自己的肚子,一手輕輕捏了捏皇上的臉頰。

“好,用膳,不能餓著文鴛,也不能餓著孩子。”

皇上抓住她捏他臉的手,站直身體,攬著她的腰,慢慢帶著她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上菜吧!”

皇上出聲,蘇培盛趕忙讓在外頭等著上菜的太監宮女將菜端上來。

因著皇上臨時快速批完奏摺就為來永壽宮,讓蘇培盛傳話,並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並且午時陳曉楚讓景泰去御膳房讓廚子多做兩個菜送到永壽宮時,說的是“娘娘,要吃。”

所以上菜的宮女太監將菜端上來時,陳曉楚看到含有五行草的菜品,嘴角勾起。

陳曉楚夾起碗裡的五行草吃了幾口,用手揉著肚子,“胤禛,文鴛的肚子好疼。”說出的話還帶上了哭腔,表演得毫無破綻。

“傳太醫。”皇上緊張地將她地頭攬在他的肩上靠著。

然後太監們一陣手忙腳亂,趕緊跑著去太醫院,把太醫叫過來。

太醫過來後,為陳曉楚診脈,陳曉楚最懂脈象,知道如何讓太醫把脈時,檢查出她身子虛弱,胎像不平穩的假象。

“太醫,如何?”

皇上坐在榻上心急如焚,看著陳曉楚痛苦的模樣,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些苦難。

“回皇上,祺貴妃娘娘,身體虛,胎像有些不平穩,需要喝些中藥,靜養些時日,方可調理。”老太醫低著頭對皇上說話,就怕皇上聽了要發怒火。

“因何而起?”皇上冰冷的聲音,彷彿能將整個空間都凍得凝結成冰。

“出於飲食,食物過於寒涼導致。”老太醫都忍不住抖了抖白花花的鬍子。

“噢?還不快去查查到底是什麼寒涼食物。”皇上用手指了指那一桌,還未動過多少的晚膳。

太醫檢視完回話,“皇上,是五行草,又名馬齒莧,性本寒涼,寒性程度如紅花、桃仁等,孕婦食不得。”

“哈!什麼?大人,您說娘娘是因為這五行草?可是御膳房的廚子,每個午膳和晚膳都送來含有五行草的菜品。

娘娘都吃了好幾天了,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想害娘娘啊!”

景泰見機添一把火,她雖然平時笨拙了一點,但關鍵時候,還是很聰明的,這樣說就能讓那毒害她家娘娘的人罪加一等了。

果然皇上聽了,第一個想到的人卻是皇后,畢竟之前還有“前科”。

不過,他沒有立馬查處她,畢竟剛不久前她“犯了傻”,那如今又來一次就是“愚蠢至極”了。

“蘇培盛,派人將御膳房做膳食送來永壽宮的廚子抓來。”

皇上怒火之下將手裡的佛珠一拍到桌子上,皇上發怒火,殿內的人噤若寒蟬。

沒一會,御膳房做膳食送來永壽宮的廚子被抓來了,跪在地上,頂著皇上的氣壓,不敢抬頭直視。

來到永壽宮的還有其他妃嬪皇后,都是聞訊而來。

“為何要害祺貴妃?”皇上看著他,那眼睛上的怒火都快噴到那廚子身上了。

“是她,是她指使的。奴才也是逼不得已,還請皇上饒恕。”廚子指向皇后身邊的繪春。

皇上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見是皇后身邊的人,怒火更甚了,“皇后!”叫皇后的聲音極重。

皇后也是一抖,“皇上,臣妾沒有。”

然後繪春走了出去,跪在地上,帶著哭腔,“皇上,是奴婢一人所為,皇后並不知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請皇上不要怪罪皇后。”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皇后臉頰處流出淚水。

皇上閉上眼睛,又睜開來,他也不想聯想到皇后,但是這做法太過明顯,他不可能不懷疑又是皇后指使人乾的。

“皇上,是奴婢一人所為,祺貴妃娘娘剛進宮不久就害得皇后娘娘被皇上責罰,奴婢實在不忍皇后娘娘蒙受冤屈,才出此下策害祺貴妃娘娘的。”

繪春說得有模有樣,繪聲繪色,眼淚都極其逼真,但皇上始終都懷疑皇后,就是沒有證據。

“蘇培盛,將這兩人打入慎刑司,即刻斬首處置。”皇上真是怒火沖天。

“嗻”蘇培盛讓人拉他們出去。

他們被拉著出去,接著此起彼伏的聲音“皇上饒命,皇后娘娘救我。”也跟著消失在永壽宮。

然後永壽宮聚集的妃嬪也散了,陳曉楚躺在床上,皇上握著她的手說,“文鴛,快睡吧,朕就在這兒陪你,哪裡都不去。”

“胤禛,謝謝你的呵護,沒你文鴛都不知是否還活著。”陳曉楚深情地注視著他。

皇上摸了摸她光滑白皙的臉蛋,輕柔地說,“別胡說,快睡吧!要好好靜養。”

“嗯”陳曉楚閉上了有些溼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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