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有些學藝不精……
為首的人微微訝異了一下,隨即道:“那我們進屋說吧。”
宋昕斕點了點頭:“你們先進去吧,我稍後就來。”
說罷掃了眼周圍,轉向了朝她這邊走來的費洛琳。
鞠煥和蕭奕儂還在原地,看起來混沌又懵懂。
似是想不明白涅狗的氣息怎麼突然不見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宋昕斕問。
按理說,她應該是跟路珝一起回來的,不過前天晚上沒見到她。
費洛琳:“昨天半夜。”
“是路上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費洛琳點了點頭:“是你的相好說讓我在懸浮車裡等著的,
等太久睡著了,天亮的時候才收到你相好已經先回去的資訊。”
宋昕斕對於她的用詞有些一言難盡。
“抱歉,他應該是太緊張我了,把你忘了。”
“哦。”費洛琳點了點頭,並不放在心上。
宋昕斕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蕭奕儂和鞠煥身上,便又聽費洛琳道:“他們兩個是我在路上撿的,撿的時候傷得還挺重的,不過現在好像又沒那麼嚴重了。”
宋昕斕微微一挑眉,難道那管藍色藥液還有快速修復傷口的作用?
想到什麼,又問:“你就看到他們兩個?”
費洛琳想了想:“還有兩個個,不過都死了,我就懶得撿了,不過我給他們拍了遺照。”
說著點開了自已的光腦,投放出一張照片出來。
照片上正是毛綏和他們對上的其中一位元首護法。
兩人死相悽慘,一看便是經過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
蕭奕儂和鞠煥估計也只是吊著一口氣回來的。
要不是身體修復能力極好,恐怕根本活不到現在。
只不過還有一位元首護法不知所蹤,估計沒死也受了重傷。
她按滅了費洛琳的光腦,說了句:“你現在連別人的死相都不放過了嗎?”
“好看。”
宋昕斕睨了眼她:“看著那兩個傢伙,別讓他們亂來。”
“哦。”費洛琳應了一聲。
——
房間內,宋昕斕和方明禾的人談論著自已的想法。
一個醫療人員激動道:“讓感染源與人類共存,這想法是不是過於異想天開了?”
宋昕斕從空間鈕裡拿出了那管TIM研製的藍色藥劑。
將強化人的事說了一遍後,又把自已新研製出來,能讓強化人神智清明的藥劑拿了出來。
“TIM試劑為了讓混亂因子與人體融合,存在著大量的二甲基色胺,
我的這管藥劑能中和掉一些二甲基色胺對精神的強烈影響,
不可否認的是,強化人比起我們對付起埃瑟涅人要更加具備優勢,而埃瑟涅感染源也同樣有著強化人體的功效,
既如此,我們何不以此為一個新的起始點作為研究,
若是能研製出一款讓埃瑟涅感染源和人類軀體完全契合,又不會受裴繼牽制的藥劑來,這將會是一個嶄新的突破點。”
宋昕斕手指點著桌面,將一些粗略的大致想法講與在場眾人聽。
“宋大小姐說的倒是輕巧。”有人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是啊,設想是很好,但實際操作起來或許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難上千萬倍。”有人附和點頭。
宋昕斕靠坐在椅背上雙手環胸。
“難就不做了嗎?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自已嘗試?
難道還要指望哪天出個能人異士來破局?要是人人都這麼想,那未來的生活只會比現在更糟,
你們也不想剩下的大半輩子都過這種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活,誰不懷念過去的和平?既然沒有別的出路,再難也要嘗試。”
眾人頓時都噤了聲,心中的火焰一點一點的被燃起。
像是找到了希望的火苗,哪怕渺茫得讓人不敢奢望。
但銀河的和平卻是當下每一個人所盼望的。
為首的人向她鞠了一躬:“我們會盡快為您轉告少爺。”
宋昕斕點了點頭:“告訴他我會擬定兩個研究方案,
一個是關於TIM試劑的進一步研究,一個是關於埃瑟涅感染源的針對性研究,一切準備就緒後,直接通知我。”
為首的人點了點頭。
宋昕斕雙手揣兜,站起身背對著眾人招了招手,便離開了談論的房間。
她走後,眾人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對於宋昕斕的那番話,他們都多少有些觸動。
誰又想每天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呢?
既然有了方向和希望,那就不能放棄。
全人類都期盼和平的那一天。
——
閆筱一群人將那些從感染者恢復正常的人安頓好後,已經是晚上了。
大部分人選擇加入了他們。
而那些沒有選擇加入他們的則自行組織前往軍事基地。
由組織裡的人護送。
宋昕斕悠哉悠哉地躺在房間陽臺的躺椅上,寫著研究方案。
時不時往樓下看去,總能看到路珝那道勁瘦的身影。
偶爾路珝覺察到她的目光,也會抬頭看她一眼。
總能收穫某人溫柔含笑的神情。
直到傍晚時分,路珝才拖著一身疲憊上來了。
宋昕斕也將手裡的兩份檔案發給了方明禾。
她將人攬到了自已腿上坐下,親了親他嘴角,眉眼間都是笑意:“辛苦了寶寶。”
路珝想起自已身上的髒汙,便掙扎著想要站起。
“做什麼不給我抱?”宋昕斕將人摟得更緊了。
“我身上髒。”
衣服上還有不少別人的血跡。
宋昕斕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手卻被路珝一把扣住:“你注意點場合。”
說著瞟了眼陽臺下面昏暗的景色。
宋昕斕笑得玩味:“我又不脫你衣服,讓我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受傷。”
路珝耳朵紅了紅,別過了臉。
任由眼前人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細細檢視起來。
“都是些小傷,上點藥,明後天就能好了。”路珝悶聲道。
宋昕斕不語。
那隻檢視他傷口這裡碰碰,那裡按按。
路珝一把拍開她的手:“不許亂摸。”
“我不摸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受內傷。”宋昕斕一臉無辜。
“沒有受內傷。”
“你說了可不算,我才是正兒八經的醫學生。”說著又上手摸去。
上輩子畢竟苦啃了那麼多年書,在研究院裡待的時間不少。
也算是半個專家了吧……
“你轉系了。”
“那還不是這不安分的世界害的,不然我能在醫學系躺平一輩子。”她咕噥了句。
能躺平,誰想去指揮系受罪啊。
路珝被他摸得有些難受,皺著眉,聲音有些啞:“摸那麼久還沒好?”
宋昕斕看了他一眼,含笑道:“從前生性太過頑劣,有些學藝不精。”
路珝蹙了蹙眉。
摟著她脖子,腦袋挨在她脖頸間:“你給別人看內傷的時候,也這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