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不去了?!”

電話那頭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郝雨薇忍不住皺眉,將手機拿得稍微遠點。

“抱歉麗瑩,我考慮過了,還是覺得不想去,你重新找別人吧。”

“你不是缺錢嗎?那可是一萬塊啊,這麼容易掙的錢你居然不要?”

洪麗瑩冷了語氣,“你不會還是因為那些無謂的‘身體自尊’吧?那有什麼,比起你外婆,那重要嗎?”

“我……”

郝雨薇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解釋太多,“你還是找別人吧。”

“不行!明天就要拍,這麼短時間你讓我去哪裡找別人。”

郝雨薇蹙眉,“可你不也是今天才找的我嗎?而且像你說的,既然這錢這麼好掙,應該不難找人才對。”

多的是身材條件好,又希望來錢快的女生。

“不行,我把你的情況都報上去了,人家很滿意你,現在點名要你。”

洪麗瑩忍著不耐,“要不然這樣,我再幫你跟那邊談談,給你加多三千,行了吧?”

見郝雨薇不回答,洪麗瑩咬咬牙,“加五千,總可以了吧!”

郝雨薇還是沉默。

洪麗瑩壓不住氣,“你不要坐地起價,一萬五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你到外頭打聽打聽,那些專業內衣廣告模特,一個月差不多也就是這個價格。

你還只是個完全沒經驗的大學生,條件比你好的比比皆是,給你這個價格簡直是破天荒了。”

郝雨薇反問,“是啊,我只是個完全沒經驗的大學生,比我條件好的比比皆是,為什麼非要找我呢?”

洪麗瑩一噎,擺爛回答,“我怎麼知道,可能人家廣告商那邊腦回路跟人不一樣,就喜歡你這款呢。”

“這不對。我從來沒試鏡過,胸藏在衣服下面,又有各種修飾內衣可以偽裝,人家怎麼知道我具體條件好不好,合適不合適?怎麼就非我不可?”

這沒道理。

之前郝雨薇是沒時間細想,等靜下來一想,才發現這事情透著不對勁。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給你介紹掙錢的機會,還被你懷疑上了?好心當做驢肝肺!”

洪麗瑩氣沖沖,等半天等不到郝雨薇那頭的軟話,她明白不好糊弄了。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吧,不是普通廣告,是情趣內衣廣告,他們想用一些新人,所以價格才這麼高。”

當然介紹費也高。

尤其是郝雨薇。

原因無他,負責的輝哥之前見過郝雨薇,看上她了。

洪麗瑩不無嫉妒。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身材好點嗎?土裡土氣,鄉巴佬樣。

郝雨薇不敢相信自已的老同學竟然介紹自已去拍那種不正經的廣告,“麗瑩,你怎麼能……”

不給她機會質問,洪麗瑩揚高了聲,“又沒什麼關係,反正擋臉打碼的,誰能認得出來?而且不是你自已說的嗎?為了你外婆,你什麼都願意做。

一萬五呢,你上哪能弄到這麼多?還是你希望你外婆被停藥?”

這是郝雨薇的死穴,幾乎一戳一個準。

郝雨薇感謝江謠借的自已的十萬塊。

要不是那十萬,自已興許真的可能屈服。

外婆是最重要的。

洪麗瑩得意,等著郝雨薇服軟投降,沒想到等到的是還是拒絕。

“好好好,你愛清高畫質高,等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最好別哭著來求我,@!#¥……”

嫌不過癮,洪麗瑩罵了不少難聽的話,郝雨薇始料不及。

衝這態度,郝雨薇要是還相信洪麗瑩是介紹工作是純粹同學幫忙,那真是缺心眼了。

不想聽對方汙言穢語,郝雨薇果斷結束通話電話,順帶拉黑。

就這人品,以後也沒必要繼續往來,斷了正好。

做完這一切,郝雨薇走出醫院樓梯間,走回病房區。

深切治療病房是不讓家屬入內探望的,要看也是隔著玻璃看一眼,什麼都做不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每天都會來,只有親眼看見外婆在,她才能稍微安心點。

隔著玻璃,郝雨薇摩挲著外婆明顯變瘦了的臉,輕聲說著這一天遇到的事情。

這是她的習慣。

哪怕外婆昏迷,她還是堅持,她相信外婆能聽見。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郝雨薇下意識望去,看見外婆的主治醫生走來。

她趕緊迎了上去,“醫生。”

醫生就是來找她的。

因為她外婆手術後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跟其他同行交流過,決定給病人修改治療方案,改換新藥。

“……新藥的預期效果會好很多,只是這藥是進口藥,價格有些高。”

郝雨薇連忙表態,“沒關係的,多貴的藥都沒關係,只要能治好我外婆,錢的事我會繼續想辦法。”

看過病人繳費情況的醫生點頭。

醫生開藥,也要結合病人家屬的經濟條件,先前郝雨薇連住院費都交不起,他就算想幫忙申請用貴藥也申請不起。

說到底,醫院不是慈善機構。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跟病人家屬確認完治療方案,醫生就去忙自已的事。

郝雨薇回頭看向病房內的外婆,“外婆,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等您好了,我帶您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師,她叫江謠……”

她絮絮說著方才沒說完的話,內心充滿希望與感激。

……

郝雨薇在醫院待了一晚上,又去兼職早班,早班之後又連上了四節課,回到宿舍時,人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睡了。

晚上八點半,她被鬧鐘震醒。

彼時,舍友們正壓著聲音討論著什麼。

郝雨薇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感覺頭還是昏沉沉的,眼睛也不太舒服。

見她醒了,她的舍友們停下討論的話語。

“雨薇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餓了嗎?我剛才在食堂打了粥,還熱著的,吃點嗎?”

郝雨薇撐著精神,笑笑搖頭,“不吵,是我自已醒的。不吃了,剛醒,沒什麼胃口。”

她坐在位置上醒神,邊揉額邊隨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怎麼聽見割腕、照片之類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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