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顧從不曾見過月卿瀾的字跡,信上的內容,他不知道真假。皇帝敲擊著桌子上的摺子,這些摺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瑞宣王行事不端,當廢去王位。

這些老傢伙好大的膽子。摺子不偏不倚的打中遞交摺子的大臣,看來,還是讓他們太閒了。

“廢除瑞宣王?”皇帝的聲音不大,卻讓殿裡的人一起的嗓子。“你們好大的狗膽。”當年,要不是這些人,她又怎麼會離開他。

“陛下,七殿下無能無德,怎可封為親王。”皇子封為親王,要麼是護國有功,要麼是救黎民於水火,要麼是文采斐然,治國安邦。很顯然,蕭景顧一個也沒有佔到,他們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靈衛司長史本就是虛職。”

他們還真是勇敢,一個人站出來說不夠,全部都要站出來說一篇,還真是心急。“陛下,如若不廢除瑞宣王,何以服眾?”

“服眾?”皇帝來到一人面前蹲下,冷聲質問道:“服眾,服誰的眾,是你還是你?”距離皇帝近的幾人早已落下了滴滴汗珠。

他們這為陛下,可不是仁君,這御書房裡可不只有幾人的血。“回答朕,你們到底要服誰的眾。”皇家本就荒唐事多,何時需要服過眾。

“李大人,你外邊的那位可有服過眾?”李大人聽到皇帝的話,背後的冷汗滲透了內衫。

“王大人,朕記得,前幾日貴公子在西市搶了一名女子,王大人的處理可讓人服過眾。”皇帝的聲音越來越冷,這些人犯得事哪一件不是找人悄悄處理。

皇帝捏著杯子的手一緊,杯子就在手裡化為了碎片。陳公公見狀,急忙跪下來幫皇帝處理傷口,這群老匹夫,真當朕沒有脾氣。

“陳公公,你待會兒親自去鎮庭司走一趟。”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沒有禮法了,是時候給一點教訓,讓他們認清認清誰是主人。

蕭景顧正計劃著兩日後的行程,就聽到了喜公公的聲音。“殿下,陛下讓你今晚過去一趟。”

今晚過去?皇后素來不允許外男留宿,這與理不合。“喜公公,父皇除了本王之外可否還叫了別的皇子。”

喜公公笑著接下蕭景顧手中的銀錢。“陛下自然只叫了七殿下你一人。”蕭景顧雖封了王,但皇宮裡的稱呼卻從沒有變過,從始至終都是七殿下。

夜晚一到,皇宮裡的轎子也就到了。皇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蕭景顧也乖乖的坐上了轎子,開府以來,他這還是第一次在晚間前往皇宮。

“殿下,到了。”皇帝的寢室,為什麼要來這裡。蕭景顧縱然有萬般不解,但還是跟著太監的步伐來到了皇帝的身前。

皇帝聽到腳步聲,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顧兒,坐吧。”蕭景顧剛準備跪下,就被皇帝拉了起來。

“你我父子,何須多禮。”

皇帝知道蕭景顧不喜歡喝酒,還特意叫人備了一些些果酒。“你不喝的話,我這就讓他們給你泡茶。”

蕭景顧端著那杯果酒,淺淺的嚐了一口。皇宮裡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這果酒自然也不例外。“父皇,您叫我過來是?”果酒雖好,也是會醉人的。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嗎?”皇帝獨自起身,站在昏暗的月色之下。“顧兒,我說過,比起那個冷冰冰的稱呼,我更喜歡你叫我那一個稱呼。”

他們都看不到彼此臉上的神色。皇帝大抵是覺得今夜的夜色傷人,只站了一會兒,就再次坐了下來。

“顧兒,你的那位蘇公子?”皇帝的神色比起前幾日,倒是緩和了不少。“我之前說過,你可以娶你自己喜歡的人為妻,可他畢竟是個男子。”

天嶺雖有斷袖之人,可還從來沒有娶男子為妻的先例。“爹,蘇黎他只是孩兒的摯友。”蕭景顧不明白蘇黎的心思,不過他既然以男裝示人,大概就是為了不讓外人誤會。

“真的只是摯友?”皇帝笑道:“許多感情都是由摯友開始的。”

蕭景顧知道皇帝夜晚找自己是為了私事,只是沒想到問的是蘇黎。“爹,孩兒以為,摯友也可相伴一身。”瑞宣王府多多少少有皇帝派去的人,與其一直解釋,倒不如直說。

瑞宣王府既然有皇帝派的人,那就一定知道蘇黎最近一直在疏遠蕭景顧。“可他是一個男子?”

“爹,族裡開枝散葉不缺孩兒一人。”皇室的開枝散葉,蕭景顧自然知道,只是這龐大的皇室又怎麼可能缺他一個。

皇帝本還想再勸幾句,但看蕭景顧的臉色在勸下去,在勸下去也無果。“罷了,我們不講這麼不開心的了。”

“顧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皇帝一直困在宮中處理公務,但是疏忽了蕭景顧的傷。“已無大礙。”皇帝雖不喜蘇黎,但對蕭景顧的關心倒是不作假。

“沒事了就好。”

月卿瀾買了一匹馬,她不等蕭景顧。鹿海城,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姑娘,留步。”夜色之中,一個老婦突然出現在路中間。月卿瀾急忙拉住馬,才避免了一場事故。

“老婆婆,你可是有事?”月卿瀾下馬檢視,發現眼前的老婆婆有一隻腿瘸了。“姑娘,老身這腿疼的厲害。姑娘可否送老身去前面的醫館?”

前面的醫館,前方只有一片漆黑,哪來的醫館?老婦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姑娘,你可能搞錯了,老身說的醫館是老身的前面,可不是姑娘眼觀的前面。”

老夫的前面,不就是她的後面。她來時的確路過了一個小鎮,只是那小鎮離這裡大概有幾公里。

“姑娘,你就當可憐可憐老身吧。”老婦人言語之間居然落下了淚了,想來也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

“婆婆,你先起來。”月卿瀾扶起地上的婆婆。“我帶您去就是了。”

老夫人年老不能騎馬,月卿瀾正只能揹著她行走。“婆婆,你為何會在此處?”荒山野嶺,晚上,一個年老的婦人,怎麼想都覺得怪異。

老夫人趴在月卿瀾的背上,聽著一路的風聲。“老身本是住在山上的人家,如果不是腿疼的厲害,是不會下山的。”

“這樣啊,那婆婆你的家人呢?”

家人?老婦人靠在月卿瀾的背上,悲傷至極。“我的家人,早已不在人間。”他們都是很善良的人。

“姑娘,你這一生可不太順啊。”

一生不太順,月卿瀾還想在問些什麼,但老婦人已經在她的背上緩緩睡去。腿疼,也能睡得著,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天空露出魚白,小鎮漸漸出現在面前。“婆婆,小鎮到了。”

“姑娘,你去裡面買點乾糧吧。”老婦人的聲音虛弱不堪。“老身的腿,不看了。”月卿瀾想問為何,可老人家的身體已經不知了去向。

怎麼會沒人,那我一個晚上背的是什麼?月卿瀾騎上馬,準備往回走時,老婦人的聲音又出現在了她的耳邊:“姑娘,去鎮上買點乾糧吧。”

買乾糧,為何老婦人會執迷於讓她買乾糧。月卿瀾懷著不解的心思,在鎮上買了一些乾糧。

月卿瀾返回原路上,竟然看到一個老婦人在對他笑。這大白天的,怎麼會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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