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宣王府門前,一個年老的人正在四處張望。老管家,他不在府裡,出來門口做什麼?老人看到蕭景顧,緊張的神情明顯有了放鬆。

“忠叔,府裡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管家看了一眼蘇黎,蕭景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蘇公子是我的摯友,有什麼直接說就行了。”

“周小姐來了。”除此之外,周罄音還以王妃的身份自稱,說是在一刻鐘之後沒有見到蕭景顧,就把府裡的人全部拿去賣了。

“周小姐,看來六皇兄說的沒有錯啊。”蘇黎對天嶺朝廷的實力不瞭解,自然也聽不懂蕭景顧在說什麼。

“你們就這樣對本王妃,小心本王妃把你們全都賣到窯子裡去。”周罄音不滿地把幾個杯子摔在地上,這樣的茶水居然也敢拿來招待她,是不想活了嗎?

“周小姐,這茶已經是王府裡最好的的茶了。”底下的婢女輕聲答道。周罄音沒有聽到她滿意的回答,再次拿起來旁邊的杯子,準備向底下的婢女砸去。

婢女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被子碎裂的聲音。她抬起頭,才發現是柳兒姐姐接住了周罄音扔來的杯子。“周小姐,這裡可不是撒野地方。”

“大膽奴婢,見到王妃也不知道行禮。”周罄音身邊的一個丫鬟來到柳兒面前,舉起手就準備打下去。

柳兒一把握住丫鬟準備落下的手。“王妃?我們瑞宣王府可還沒有王妃。”

周罄音慢悠悠的對著自己丫鬟說道:“紅衣,回來吧。”紅衣掙開柳兒的手,回到了周罄音身邊。“我家小姐成為瑞宣王妃是遲早的事,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有你這個王妃。”

周罄音看到蕭景顧,先前的囂張瞬間收了幾分,對著蕭景顧柔聲道:“王爺,你回來。”周罄音本想走過來抱住蕭景顧,但被蕭景顧躲開。

“蓮香,你起來吧。”柳兒知道蕭景顧的意思,就把蓮香帶了出來。蘇黎下意識就想跟出去,但被蕭景顧叫了回來。“蘇公子,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留下來吧。”

“我留下來?”蘇黎怎麼記得蕭景顧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私事,難道這不算私事嗎?蕭景顧看著蘇黎迷茫的眼神,再次開口道:“蘇公子不是對我瑞宣王府的書房有興趣?我待會要過去一趟,順道帶你過去。”就這樣,蘇黎留了下來。

周罄音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對蕭景顧說道:“王爺,這是我們的私事?一個外人在這裡不好吧。”

蕭景顧本就不滿意周罄音之前的做為,更加不用說她的突然到訪。“周小姐,本王與你何時有了私事上的糾纏。”

周罄音仗著自己是名門世家,一直看不起母族為平民的蕭景顧,在她的眼裡,蕭景顧和他的母妃一樣,只是一個仗著皇帝寵愛為非作歹的賤民。周罄音也多次在公開場合,暗示蕭景顧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賤民。

周罄音為了自己的目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忍忍吧,反正也就這幾年,等他回來就好了。周罄音坐到蕭景顧對面,淡淡地開口道:“我如今到了成婚的年齡。”

“王爺,我能進來嗎?”想來是打掃陶瓷碎片的人來了。小廝打掃乾淨碎片之後,很貼心的在泡了一壺茶水進來。

蕭景顧嚐了一口茶水,覺得不似之前,應該是換了吧。周罄音看著滿不在乎的蕭景顧,心中的火氣又長了幾分。“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

蕭景顧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應了一聲‘哦’。

周罄音咬咬牙,為了自己的未來,她忍:“你明日去我家提親吧。”

蕭景顧在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的目的,只是在她開口的這一刻還是有些氣憤:“這是大將軍的意思?還是周大人的意思?”

周罄音自然聽出了蕭景顧話裡話外的意思:“蕭景顧,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看得上你才給你這個機會。”

“機會?”蕭景顧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一直貶低他的人居然還會給他機會,他們口中的這個機會,蕭景顧可不稀罕。“你們這個機會還是拿去給二皇兄吧。本王可不需要這個機會。”

蕭景顧拒絕了她,她也沒必要在壓制心中的怒火。“果然,賤人生下來的野種也只能是賤人。”周罄音自己說不下來,只能回去再做打算。

對於這樣的話,蕭景顧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了。但今日不同往時,現在她開始在瑞宣王府。“周小姐,這是本王的府邸,你說話還是注意一些的好,畢竟讓父皇知道了可不好。”

既然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他總該拿來用用。“蕭景顧,你除了陛下告狀之外還能幹什麼?”蕭景顧雖背對著周罄音,也清晰地看到了她臉上的鄙夷之色。

“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去向周大人告狀啊。”

周罄音留下一句狠話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瑞宣王府。周罄音的身影越走越遠,蕭景顧看到蘇黎盯著周罄音的背影:“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你在皇室的地位如何。”按道理來說,皇子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存在。為什麼這個周小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蕭景顧,直呼其名也就算了,還敢罵他。

“你想知道?”

“想啊。”

“我在皇室的地位還是可以的,畢竟我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蕭景顧笑道。

“那為什麼周小姐還敢罵你是賤民?”

“這個嘛。大概是因為我母妃吧。”帝京之中最大的特點就是藏不住秘密,尤其是皇室的秘密。“我的母親不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只是民間的一個弱女子。”

蕭景顧說到這裡,蘇黎也懂了一些。“天嶺王朝最注重的就是世家傳承了,他們一致認為是我母親玷汙了皇室的血脈。再者,他們認為以我的能力不足以封王,我能封王的原因僅僅是來自父皇的寵愛。”

“可你不是一直都在處理靈衛司的事嗎?”沒有能力,依蘇黎來看,蕭景顧的能力不低於其他皇子啊。

“可你是不是忘了,靈衛司處理的事不能世人知道。”百年以來,人間安樂,極少有鬼怪禍害人間,早些年,皇帝已經在考慮撤下靈衛司,還好國師極力擔保才留了下來。

“可這對你不公平。”

“公平,這世間何時有過公平?”公平只是一個詞語而已,極少會有人真正做到,更不用說在皇室之中。

蘇黎突然有點擔心蕭景顧以後的生活,皇室奪嫡,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在皇后名下養大的,怎麼有人敢欺負我。”

“皇后名下?”

“是啊?我生母去得早,又與六皇兄同月出生,皇后娘娘就索性一起照顧了。”蕭景顧說的很輕鬆,眼底也沒有一點情緒。

“只是,我封王封的早,有好久沒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仔細算算,也有兩年左右。

“封王早?你什麼時候封王的?”封王早,能有多早。

“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封王了。”當時的他自己也懵了,還不知道封王是什麼意思。直到一年之內他搬到瑞宣王府住,才知道封王是什麼意思。

十二歲封王的確有點早,蘇黎隱約知道蕭景顧為什麼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了。蕭景顧搬出來住了之後,就很少回皇宮了,就算去皇宮也從不在皇宮留宿。

祁寧逸消失幾天之後,再次出現在了蘇黎面前。祁寧逸把五本書擺在蘇黎面前:“這些書裡面有一些關於關靈族的記載,你可以拿去看一下。”

蘇黎拿起一本翻開,上面赫然寫著樹原神族幾個大字,樹原神族?難道是衍生密林裡的那個種族?

“據我的所知,靈族並不只是一個部族,而是五個不同部族的統稱。”

“書中為何沒有靈族的來歷和住址?”他簡略地翻了一下,書中只講了五個部族的特長和能力,卻對他們來歷和住處一概不提。

“靈族的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誕生於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大戰結束之後,靈族就開始隱居。他們隱居的住址,世人無從得知。”

“那些書?”書上的墨很清晰,不像是幾百年留下來。

“這些書並不是原本,只是謄抄本。”原本只能在藏書樓看,不能帶出來,只能帶謄抄本出來。

“這些書你一直帶著嗎?”

“師兄以前經常在藏書樓裡研究有關靈族的書籍。我以為能在上面找到線索,就帶下來了。”祁寧逸的師兄為什麼要研究靈族,一連串疑問在蘇黎的腦海中誕生。

夜色越來越沉,帝京的一個院子裡,響起來一道陰冷的聲音:“公子,你怎麼還不進來,妾身都等急了。”

一個男子進入了一道虛掩著的大門。門內的世界與外面的可不同,外面的院子裡滿是荒涼,門內滿目奢華。一眼看去,全是黃金,翡翠,珍珠……寶物的中央,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畫上的女子美的不似凡間之物,男子一時間居然看得入了神。

“郎君,你這是作何?”一女子輕飄飄地來到男子身邊,與他一同看著畫上的女子。女子見他沒有反應,再次輕喚道:“郎君,我們喝酒吧。”

男子恍然回過神,就看到了身邊美如天仙的女子:“你不是畫上的仙女嗎?”

女子掩面輕笑:“哪有仙子,那不過是奴家的一幅畫像罷了。”說罷,女子把男子拉到一桌酒菜邊:“郎君,這是珠兒特意給你準備的酒菜。”珠兒夾起菜就往男子嘴裡送。

男子推開珠兒手裡的菜:“姑娘,我們這樣不好。”女子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裡衫,該看的不該看全都都能看見。

女子聞言,再次輕笑道:“郎君,這裡有沒人看見,你怕什麼?”女子又把自己的衣物往下褪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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