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哎,我以前把她當朋友,可是她卻覺得我傻,一直利用我。夕澄,我也是怕你被騙了,才好心提醒你。”

袁夕澄覺得好笑,女知青們都知道,周青青經常借池語的衣服穿,要說利用,怎麼看也是周青青利用池語。

袁夕澄:“不至於吧,也就是一起搭夥吃飯,她能怎麼利用我?”

周青青:“池語嬌嬌弱弱的,力氣活不都是你的?”

袁夕澄解釋說:“我也借用了衛生所的灶,而且池語會多出糧食。”

周青青嗤笑一聲:“多出糧食?也就是她剛下鄉手頭富裕,等她把家裡的糧票用光了,她壓根養不起自已,到時候就是你貼補她了。”

袁夕澄聳聳肩:“青青謝謝你,我覺得池語不是這樣的人,我要去擦洗了,再聊水要涼了。”

袁夕澄拎起水壺回了屋裡,周青青氣得磨牙,瞪了袁夕澄一眼,憤憤地離開了。

衛生所裡,池語在油燈下,學習李大夫留下的醫書,邊學邊皺眉,這裡面有很多錯誤,也不知道李大夫平時是怎麼給大家看病的。

077:這是70年代,醫學還不發達,赤腳醫生更是學個皮毛就上崗了。

池語想起來,她以前看過一個很火的短影片,博主的二舅就是因為村醫的誤操作導致了終身殘疾,不由得有些唏噓。

可轉念一想,再早之前沒有赤腳醫生,村裡人得了病更難過,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池語拿起筆,把醫書上常見的錯誤一點點標記出來。她想著,如果在她離開之前,能給小莊村以後的村醫留下一套正確的醫書,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兩天後,衛生所來了第一個病人。

何定白天割麥子覺得鐮刀不好用,下工後自已在家修鐮刀,可惜刀把沒扶穩,把胳膊劃了一個大口子。

何定媳婦扶著他進了衛生所,誰知他一見池語立刻搖頭:“哎呀,慌神了,忘了李大夫已經回城了,趕緊去支書家借腳踏車,咱們得去鄰村。”

池語攔著他:“何大哥,我會包紮,你快進來坐下,血都流到地上了。”

何定還是不信:“不成不成,我這口子大,你個小姑娘哪兒能處理得了,別耽誤我時間。”

眼看著何定媳婦已經要往外走了,池語摁著何定在椅子上坐下:“這麼大的口子,等騎到鄰村,血都流光了。坐好,我看看傷口。”

何定半信半疑地把手伸到池語面前,池語用雙氧水沖洗傷口,表面的髒汙洗掉以後,露出了5厘米長的傷口。

池語:“何大哥,傷口挺長的好在不算深,我給你縫幾針。”

池語很利索地給縫合針消了毒,拿出一針麻藥:“稍微打點麻藥,你不受罪。”

何定媳婦還是擔心,猶豫著問:“池知青,你縫過針嗎?“

池語點點頭:“嫂子,你放心吧,我縫得可好了。”

何定看看媳婦又看看池語,一咬牙:“縫吧。”

池語看他倆一臉決絕,不由好笑。她給何定的胳膊打了一點麻藥,等藥效起來,就上手就縫針,她的動作又輕又快,十分鐘就縫好了。

池語在傷口上包上無菌紗布,叮囑道:“這幾天別沾水,隔天過來換一次藥,一週以後過來拆線,我再開三天的消炎藥回去記得吃上。”

何定和媳婦面面相覷,何定問道:“這就完事兒了?”

池語笑了:“對啊,這不是不流血了嘛。”

何定一拍大腿:“哎呀,池知青,你還真懂啊。”

池語哭笑不得:“行了何大哥,這是你的藥,傷手儘量避免用力。”

隔天,何定過來換藥,解開了紗布傷口不紅不腫,池語挺滿意:“恢復得挺好,但還是不要沾水,消炎藥再吃一天。”

何定也很高興:“池知青,我之前還以為你不懂醫,沒想到你是個行家。”

池語笑笑:“什麼行家啊,小傷小病還湊活。”

“嘖,”何定不同意:“行就行,謙虛什麼呀,我得告訴大家,你這水平比李大夫還高。”

這話池語就當他隨口一說,沒往心裡去。

第二天,池語去上工,卻覺得怪怪的。她拉著袁夕澄:“我怎麼覺得今天大家總看我,是錯覺嗎?”

袁夕澄笑笑:“剛才何定把你給他縫針上藥的事情好一通講,誇你的醫術比李大夫強多了。”

這就好像小學考了一百分的事情,被爸媽告訴了全部親戚,池語頓覺尷尬,趕緊埋頭割麥子。

盛夏的正午,陽光直射,溫度直逼40度,劉曉明突然覺得一陣頭暈,他晃了晃頭,又俯身下去割麥子,卻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江寒離他比較近,立刻背起他,朝附近的樹蔭走去,邊走邊喊:“支書,劉曉明中暑了。”

趙支書抬起頭,大聲喊道:“快快,給他灌點水。”

池語聽見了,也往樹蔭下跑,她離得近,先趙支書一步趕到了樹蔭下:“江寒,把他放在地上,頭墊高,衣服解開。”

江寒沒動,池語皺眉催道:“快點啊!”

江寒這才照她說的把劉曉明放在地上,領口的扣子解開,池語把自已的揹包墊在劉曉明頭下。

她翻了翻劉曉明的眼皮:“打一盆井水來,潑在他身上降溫。”

趙支書帶著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趕了過來,舉著水壺:“來來,扶他起來,灌點水。”

“不行,”池語攔住他:“他現在還昏迷著,喝水容易嗆咳,先降溫。你們別圍著他,散開點,讓空氣流通。”

她又看向江寒:“去打水呀。”

江寒起身去打水,走到一半他又回過頭,就見池語拿著一把蒲扇在給劉曉明扇風,身後站著幾個手腳無措的大男人。

江寒暗想,還挺霸道。

帶著涼意的井水,一點點澆在身上,劉曉明慢慢轉醒,池語鬆了口氣:“醒了醒了,可以喂水了。”

趙支書扶著劉曉明喝了幾口水:“曉明,感覺怎麼樣啊?”

劉曉明靠著支書,無力地說:“頭暈,沒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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