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醒來時,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失手打翻了床頭的銅盆。

白蘇聽到響動衝了進來,見池語沒事兒,他鬆了口氣,扶著她坐起來:“醒啦,傷口疼不疼?”

池語:“兄長,千衍他……”

白蘇撫了撫她的頭髮:“我先去端藥,慢慢跟你說。”

池語拉住他的衣袖:“他走了嗎?”

白蘇嘆了口氣:“那日…穆迪挾持了你,逼著千衍跳下了海納谷。”

池語覺得耳邊一聲嗡鳴,她緊緊皺著眉:“你說什麼?千衍,跳了什麼?”

白蘇握住她的手:“小語,我知道很難接受,但是事已至此……你顧好自己的身體才不辜負千衍…”

“怎麼可能呢,他繼承了尚峂的魔力,怎麼會被逼到跳下海納谷?”池語擠出一抹虛弱的笑:“你騙我的,對吧?”

白蘇看著她,沒有說話。

池語那點勉強的笑意也維持不住了,作勢就要下床:“我自己去找他。”

幼梧端著藥碗進來:“池池,你醒啦!”

池語看見幼梧眼睛一亮,她急急地問:“千衍呢?他去哪裡了?”

幼梧被問得一愣,低下了頭:“千衍…跳下海納谷了…”

“不可能!”池語翻身下床,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直接撲倒在地。

白蘇和幼梧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扶起她。

幼梧又急又氣,忍不住吼道:“千衍最後一句話是讓我照顧好你,你現在這樣,他怎麼會安心呢?!”

池語被幼梧吼得愣住。良久,她說:“我該喝藥了。”

幼梧連忙將藥碗遞過來,池語仰頭喝下。她擦了擦嘴角,輕聲說:“真苦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池語向天帝告了假,一直在鹿苑修養,她沒有再問千衍的事情,每日只看看書、養養鹿。

只是她的傷好得很慢,白蘇調整了好幾次方子都不見效。侍女換藥時看得觸目驚心,池語卻不在意,她攏起裡衣:“好得慢就慢慢養著,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拖拖拉拉養了半年有餘,池語的傷才好利索。她在一個陽光很好的日子去了軍中,把幾位將軍和副將集合起來,說要切磋切磋。

池語不在軍中的這些日子,臧扦帶她掌兵,伯蒔傷愈仍然統領右驍軍,穆迪在除魔大戰中立了大功,升任了後策軍的統領。

池語笑笑:“那便從穆迪開始吧。”

穆迪臉色發青,硬著頭皮出列。

池語從腰間抽出長鞭,不等他起勢就一鞭抽在他臉上,瞬間皮開肉綻。穆迪被激怒,拔出佩劍向池語刺去,池語輕巧地躲過,回手一鞭打在他腕上,腕骨當場被擊碎,穆迪丟了佩劍,疼得吸氣。池語卻並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腳踢在他腹部將他踢飛了數丈遠。他強撐著要起身,池語卻已經飛身逼近,一腳踩在他胸口。

“廢物!”池語神色冷漠:“你這樣的人,也敢在我身後搞小動作。”

她腳下用力,穆迪的肋骨被一根根踩斷,他疼得尖叫出聲:“三殿下救我!咳咳,救我!”

池語一腳將他踢開:“也是,該到你了。”

伯蒔在跟池語的交鋒中從來沒有佔到過便宜,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拎著重戟出列。

池語飛身上前,不等伯蒔反應,就已捱了好幾鞭。他到底比穆迪強一些,退開幾步穩住了心神。可池語並不給他機會,她速度極快,幾乎看不清動作。數招之後,伯蒔被擊飛出去,在他倒地之前,池語閃身過去,一把折斷了他的右臂,伯蒔捂著手臂慘叫著在地上翻滾。

池語起身,收了鞭子,她的目光如刀子般在餘下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有的人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池語卻沒有再出手,將鞭子收回腰間:“把兩位將軍扶下去治傷吧,我今日也乏了,先回去了。”說完,不顧旁人的反應,自顧自地離去了。

時隔大半年,池語又站上了海納谷的石橋,她用手輕輕摸了摸石橋上的傷痕。

077:宿主,你在後悔。

池語沒有說話。

077: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池語嘆了口氣:為什麼我還沒有被彈出這個小世界?千衍又墜入了海納谷,任務不是已經失敗了嗎?

077也有點困惑:可能是…暄譽那邊還會有別的動作?

池語:隨便吧,再等等也無妨…

077安慰她:下個世界,我會好好挑選的,反正你的目的卻也是完成任務回到現實對吧!

半晌,池語:嗯。

池語向下望了望,海納谷的谷底還是一片看不透的濃黑,毫無生氣。

池語苦笑,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清出腦袋,駕雲回到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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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納谷底。

濃黑中,一道身影艱難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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