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難得休沐,池語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靠在廊下看兵書,不時還在紙上推演一番。

077:宿主,你真是幹一行愛一行。

池語翻著書:那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我又不會打仗,多看點書心裡不慌。

077:你可真是應試教育的優等生。

池語:哎,我甚至想刷刷題。

077:你是說,找兩個小妖族收拾一下?

池語眼睛一亮:你說的對啊!我之前怎麼沒想到。

千衍帶著籽塵、籽沐兩個小仙侍在整理院落,池語叫他:“千衍,我有事問你。”

聽到池語喚他,千衍跟仙侍簡單交代了幾句,就來到池語身邊:“仙上,怎麼了?”

池語聽著彆扭:“你別總是叫仙上了,就叫我池語吧。”

“這怎麼能行……”

“好了,以後在鹿苑就叫池語,在軍中再叫仙上,”池語拍板決定:“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生性頑劣,又弱小可欺的妖族可以練兵?”

千衍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鮫人族或許可以。鮫人偏居一隅,族人不多、戰力也不強,又身懷異寶,若是能收服也算是一件功勞。”

池語很滿意:“甚好,我這就上疏天帝。”

池語剛站起身,就被一陣突然而來劇烈的震動晃得身形一歪,倒在了千衍懷裡。

千衍扶起池語,目光看向梨花林的深處:“像是有人闖島,我去看看。”說完飛身離去。

池語緊隨其後,也往震源的位置趕去。

鹿苑的外緣,三殿下伯蒔微微眯起了雙眼。方才還一派平靜的梨花林,此時飛快地變化陣法,將他圍在其中。伯蒔觀察了片刻,這裡的陣法沒有攻擊性,以圍困為主,應該是鹿苑的防禦陣。伯蒔熟讀兵法,心知這類陣法,只需要找出陣心、摧毀陣心的靈石,便能破解。

四周的梨花樹都在不斷變化移動速度和方向,內外交錯,布成迷陣,細看之下只有一棵五人合抱的梨花樹,始終在外圍移動。梨花林的變換速度極快,換了別人這一點怕是極難察覺的。伯蒔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握緊了手中的重戟,腳下一個挪步,騰空向陣心攻去。

眼看重戟就要砍斷陣心的梨花樹,空中傳來一聲“不可!”

千衍剛落地就看到這一幕,據說陣心靈石是老戰神親手安置的,池語時常靠在這棵樹上看書飲酒,可不能輕易毀了。千衍術法不及伯蒔,更不好直接對天族三殿下出手,情急之下,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樹前。

伯蒔看到千衍飛撲過來,想要收力卻為時已晚,重戟砍在了千衍的右肩。伯蒔的重戟名叫雷火,是用鎦晶玄鐵打造而成,戟身帶著湛藍色的流光,可以驅邪避魔,尋常小鬼輕輕一碰就會魂飛魄散。

“千衍!”池語趕到時,正看見千衍被重戟砍傷擊飛出去,她驚叫出聲。

千衍重重地摔倒在地,“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右肩的傷深可見骨,殷紅的血汩汩流出,很快就浸透了白衫。池語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撒在創口上,從衣服的下襬撕下兩條布片,把千衍的傷口粗粗包紮起來。

千衍見池語眉心緊縮,嘴角繃緊,知道她動了氣,他暗中捏住池語的手臂勸道:“伯蒔剛剛擔了軍職,咳咳,他的身份又敏感,仙上不,不可輕易出手。”

“我心裡有數,你只怕還受了內傷,不要說話了。”池語捏了個訣,籽塵籽沐很快趕了過來。池語在千衍腦後輕輕一按,讓他昏睡過去,對籽塵說:“我已傳音給兄長,你們護送千衍去龍鱗灣找他吧。”

兩人托起千衍,駕了祥雲往龍鱗灣飛去。

池語迴轉身看著伯蒔,面色帶著顯著的怒意:“三殿下為何要毀我的梨花林?”

伯蒔見千衍傷得頗重,本來心中有些惴惴,但見到池語毫不掩飾的冷眼,骨子裡的桀驁又冒了出來:“我本想同戰神探討兵法。不曾想到這鹿苑的待客之道頗為獨特,我欲破陣,橫空跑出來的副將卻一頭撞在我的戟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池語神色冷冷:“探討兵法?那我問問,你來我府上,可下了拜帖?”

伯蒔一愣:“倒是不曾……”

池語:“我再問你,你登島後,可用了傳音術自報名號,知會我府上的侍從?”

伯蒔今日有心隱藏行蹤,想探一探戰神的虛實,舉止確實於理不合,但他面上仍不肯露出一絲悔意:“確實不曾。”

池語冷笑一聲,神色驟變,雙眸呈現火鳳凰特有的血紅色:“三殿下,我今天教你一個道理,不請自來、破門而入的不是客,而是賊。”

疾風自她腳下升起,裹挾著片片梨白將她圍住。待到梨白散開時,池語身披銀甲,手持一柄赤紅的長弓,弓弦處是一段焰光流轉的鳳凰烈火。池語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一支四羽大杆,對著天際射出一箭,箭光如星,消失在天際。

伯蒔眉頭緊皺:“戰神這是何意?”

池語目光盯著箭消失的方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片刻間,黑雲從遠方翻卷而來,將鹿苑的上空團團圍住。身著鐵甲的騎兵列陣而來,為首的是一個身高數丈的大漢,圓眼黑臉,滿腮鬍鬚,聲音如鍾:“天驥軍統領臧扦,應召前來!”

池語:“右驍將軍伯蒔擅闖戰神府,破壞府中軍事機要,按軍規律例,杖刑三十,禁閉十日。”

“領命!”臧扦行禮,示意身後的將士抓人。

兩名黑甲將士上前卸了伯蒔的重戟,一左一右壓制住他的雙肩。伯蒔大驚,怒道:“你們大膽,我可是天帝的三子!”

兩名黑甲將士絲毫不為所動,臧扦下馬走到伯蒔跟前,說道:“我等領受軍職,聽命於戰神,三殿下得罪了。”

伯蒔轉向池語,冷哼一聲:“戰神的名號叫得再好聽,也只是神職而已,別忘了你是在替誰領兵!”

池語湊近伯蒔耳邊,低聲說:“我自然是替天族領兵,不過天族可不止有一位殿下,如果三殿下總惹麻煩、不堪大用,自然還有大殿下、二殿下可以為天帝分憂,不是嗎?”

伯蒔雙眼圓睜:“你說什麼?”

池語懶得跟他廢話,抬了抬手。天驥軍遵令退下,黑雲翻卷著消散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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