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池宴舟和池語到雲國已經一年了。

這天,池語從教習所回來,就見承風殿門口烏煙瘴氣的,裡面傳來陣陣嗆咳的聲音。

池語快步走進院裡。濃煙是從小廚房散出來的,承風殿伺候的小丫頭呆呆地站在門口。

池語拉過她問道:“習秋,這是怎麼回事?”

習秋快嚇哭了,指著廚房:“殿下要生火,不許我幫忙……”

池語心裡咯噔一聲,她從裙襬扯下一片布條,在院中的水桶浸溼了捂住口鼻,拎起水桶就衝進了濃煙裡。

小蝶急得在後面喊:“公主,公主!不能進去啊!”

小廚房裡,煙氣嗆得人睜不開眼睛,池語只能憑著記憶找爐灶。

“咳,咳咳。”角落裡傳來一陣咳嗽聲。

池語毫不猶豫,一桶水對著聲源的方向潑了過去,拉起角落裡的池宴舟就往外跑。

兩人從廚房中鑽出來。

池宴舟臉上有幾點斑駁的炭黑,又被池語兜頭澆了一身的水,樣子十分狼狽,他邊咳邊說:“小語,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池語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擰著眉把桶扔到地上,氣道:“我以為這麼久過去了,你總該想開了,誰知道你還要鑽牛角尖。罷了!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要死要活都隨你。”

池宴舟被吼得一愣,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安福抱著一捆柴火從外面進來,看見兩個主子一身狼狽,把柴火扔在地上:“哎呦,我的爺,不是讓您等等我嘛?”

池宴舟:“我想先試試,咳咳,誰知道這柴火這麼不好生。”

池語看著安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安福撓了撓頭:“殿下說,今日我們就在這承風殿中呆滿一整年了,他要親自下廚給公主做頓飯。眼下的情況,好像是搞砸了…”

池語看看池宴舟的花貓臉,再看看冒著濃煙的廚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晚上,小蝶在院中擺了一張方桌,桌上是四碟冷盤和一壺涼酒,在九月微涼風中,四人圍坐在一起。

池宴舟表情有點不自然:“都怪我,不僅沒做好飯,灶臺也堵死了,這幾日怕是隻能吃宮裡送來的飯菜了。”

池語笑笑,她毀了一件好衣裳,原本簡陋的院子變得更破落,可她的心情卻莫名的好。她抬手給自己和池宴舟斟滿了酒:“兄長,這一年謝謝你。”

池宴舟見池語高興,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他跟池語碰了碰杯:“是我要謝謝你,這一年比我預想的容易很多。”

池語從身邊的小匣裡取出一個冊子,攤開放在池宴舟面前:“我瞞著兄長做了一些事,今天我給兄長交個底。”

池語:“我在京城開了一家酒樓還有一家典當行,生意不錯。酒樓的掌櫃叫孫逸,是我父王的人,還算機靈,跟這幾位朝臣有點交情,小事上可以幫忙…”

池宴舟看著池語的冊子,滿是驚訝,他原以為這一年他能平穩心態,在太學讀書、瞭解雲國的國情,已是很不錯的,可跟池語相比,真是不值一提。

池語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末了跟池宴舟說:“我相信兄長有一日可以回到楚國,甚至可以成為一個好君主。”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在池宴舟如死水一般的心裡濺起了水花。他原想著,最好的結局不過是幾十年以後,他沒了價值,可以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度過殘生。從未料到,池語竟然覺得他可以登上楚國的王座。這種被人相信的感覺太過美妙,池宴舟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情不自禁地拉住池語的手:“小語,我…”

門口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小蝶飛快地把冊子收起來藏好。

一個臉生的小廝探身進來:“青玥公主可在?”

池語站起身:“我在。”

小廝笑笑:“奴才是樂陵公主身邊的祥寧,我們主子請公主到玉翠宮一敘。”

池語起身:“兄長,你和安福先吃,我去看看樂陵。”

池宴舟知道樂陵是這宮中唯一真心對池語的人,他點點頭,叮囑道:“早去早回。”

池語帶著小蝶,跟著祥寧往玉翠宮走。

祥寧的腳步很快,帶著池語走了條隱蔽的小路:“公主快些,我家主子還等著您呢。”

池語心裡隱隱覺得不對:“我看你有些眼生,怎麼不是樂陵身邊的青桃來?”

祥寧頭也不回:“主子這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公主跟我來就是了。”

池語停住腳步,警惕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一道身影從前方的轉角走了出來,語氣含笑:“你倒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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