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舟從太學回來,就見小蝶在給池語敷藥。

“這是怎麼了?”池宴舟蹲下身。

池語將裙襬放下來,堪堪遮住腳踝:“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扭到了腳,不要緊的。”

小蝶在旁邊嘟囔:“這還不要緊,背上也有傷,手臂上也有傷。”

池宴舟急道:“傷在哪兒了,讓我看看。”

池語笑笑,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衣領:“真的沒事,兄長去看看湯藥好了沒?”

池宴舟一愣,方才情急之下竟然忘了男女有別,他和池語並不是親兄妹。他臉上泛起一絲薄紅:“好,我這就去。”

池宴舟走後,池語叮囑小蝶:“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許說,連兄長和安福都不能說。”

小蝶苦著一張臉:“公主也太委屈了。”

池語:“我們本就是在夾縫中生存,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千萬別讓兄長意氣用事,再生了別的事端。”

小蝶點點頭:“我記下了。”

池語跟李嬤嬤告了假,在承風殿中養傷。她原以為,蘇衡洋會再來找麻煩,可幾日過去了,蘇衡洋沒有任何動靜。不僅如此,宮中也沒有傳出一點關於池語的流言,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想來是蘇允南提前封了宮人們的口。

樂陵拎著一隻食盒進了承風殿,“咚”地一聲放到池語面前的桌上。

她用手指戳戳池語包成粽子的小腿:“你這腿怎麼回事兒?”

池語:“不小心扭了腳,已經快好了,這盒子裡是什麼?”

樂陵坐在池語旁邊,把食盒開啟:“點心啊,你快嚐嚐哪種好吃?”

池語捻了一塊蟹粉酥放進口中,外皮酥脆,口感鮮香。池語問:“哪裡來的這麼多種點心?”

樂陵:“是三哥生辰宴要用的,御膳房送來了點心樣子,我自己挑不過來,你幫我一起嚐嚐。”

池語驚訝:“三殿下的生辰是哪天?”

樂陵擰著眉看她:“你究竟喜不喜歡我三哥啊,怎麼連他的生辰都不知道…”

池語臉色微紅:“喜歡的…”

“我三哥的生辰是七月初五,只剩4日了,”樂陵不滿地道:“池小語,你可長點心吧,左御史的千金一早就送了禮物,賀將軍的妹妹也轉彎抹角地打聽三哥的喜好,只有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池語被她逗笑:“你不是不願意讓我糾纏你三哥嗎?”

樂陵嘆了口氣:“同她們比起來,還是你跟我更合得來。”

池語笑笑,故作隨意地問:“那德妃娘娘呢?更中意御史千金還是將軍妹妹?”

樂陵:“我母妃才不在意這些,她只希望三哥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池語有點驚訝,可轉念一想,若德妃是趨炎附勢之人也不會把樂陵養成這樣的性格。

池語拉住樂陵的胳膊:“我屋裡的話本子隨你挑,好樂陵,你幫我個忙…”

樂陵狡黠的一笑:“一言為定。”

七月初五,三殿下蘇允南二十歲生辰。雲皇封了蘇允南為晉王,賜了府邸,以後蘇允南就可以獨自設府居住了。

晚上,德妃宮中為晉王舉辦了生辰宴,除了皇子、公主和晉王的好友,京中不少貴女也受邀赴宴。要知道晉王不僅生得丰神俊逸,性格更是一等一的好,京中傾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

蘇允南是今夜的主角,他坐在主位,一一接受大家的祝福。酒過三巡,他藉著更衣之由,外出透氣。

仲夏夜的晚風帶著些許微涼,三五點蟬鳴,聒噪又熱鬧。

蘇允南沿著玉翠宮的湖邊慢走,這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從前覺得這方天地太小,如今要搬出宮,又覺得捨不得。

琵琶聲如潮水流出,像珍珠落入玉盤,似百鳥轉鳴呦呦。蘇允南循聲而去,在轉角處,看到了抱著琵琶的池語。她今日穿了一件紅色的紗衣,眼眸清澈,俏鼻挺立,眉心一點硃紅,月光下美得如夢似幻。

一曲終了,池語收了琵琶走到蘇允南面前,屈膝一禮:“池語祝王爺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蘇允南把手伸到她面前:“賀禮呢?”

池語從袖中掏出一張琴譜:“這首《相見歡》是我特意為王爺譜的。”

蘇允南微微勾唇:“你倒知道我喜歡什麼。”

池語笑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蘇允南:“喜歡就好。”

“池語,”蘇允南微微低頭看著她:“那日你問我願不願意娶你,我說,若是父皇賜婚,我不會拒絕。”

池語點點頭:“我記得。”

“我今日有點醉了,若是清醒大概不會說下面的話,”蘇允南看著池語的眼睛:“我馬上就要搬出宮,我知道你的日子過得不容易,所以願意在能力範圍內幫你一把。可日後,我能幫你的地方有限,若你是想尋求庇護,我不是最好的選擇了。”

池語又點頭:“這我也清楚。”

蘇允南:“你可以收回那句話,另尋他人。”

池語笑了:“殿下太小瞧我了,我想要嫁給殿下,是因為這宮裡…”

池語抬手攬住蘇允南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我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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