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凜冬已至,寒風吹得城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近半個月來,兩國的軍隊都收縮了防線,集中到一個叫河境的邊城對峙。

傍晚時分,蘇允南巡視了佈防,回到城中的營帳,身上的鎧甲冷得像冰,硌得皮肉生疼。

元冬倒了杯熱茶遞給蘇允南。一杯茶下肚,蘇允南才漸漸恢復了知覺。他搓了搓麻木的手指,神色擔憂:“元冬,去叫守備官過來。”

守備官急匆匆地趕來:“將軍,您有什麼吩咐?”

蘇允南問道:“補給送到了嗎?”

守備官搖搖頭:“還是沒有到,前幾日下了大雪,糧道怕是阻塞了。”

蘇允南:“軍中的餘糧還能撐幾日?”

守備官面露難色:“軍中現在有八萬官兵,只怕三日後,我們就只能殺馬充飢了。”

蘇允南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傳信,再去催促補給。糧草不足,軍心不穩,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說給第三人聽了。”

守備官連連稱是,退了出去。

深夜,蘇允南輾轉反側。這幾日兩軍都沒有大動作,可是兵力都已囤積到了一點,決戰一觸即發,這時候雲軍糧草不足,是個要命的問題。蘇允南想得著急上火,一陣牙疼,他披了件外衣,坐起身來。

元冬聽見動靜,點了盞油燈:“王爺,您怎麼了?”

蘇允南捂著右腮,悶聲說:“牙疼。”

元冬從外面取了一塊冰,用帕子包著墊在蘇允南的右腮下。

蘇允南問元冬:“你幫我想想,糧草的問題怎麼解決?”

元冬撓撓頭:“我的爺,您真是高看我了,這我哪兒懂啊。”

蘇允南嘆氣:“要是小語在就好了,她腦子裡總有些怪點子。燈給我留下,你去睡吧。”

元冬把燈放下,他想了想:“王爺,我倒是想起來,王妃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們糧少不要緊,只要他們糧也不多,那還可以一戰…”

蘇雲南笑他:“傻小子,不患寡而患不均,可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蘇允南眼前一亮:“你說的對,只要他們的糧也不多了,那就還有機會!”

當夜一支雲國的小隊悄悄摸到了楚國軍營的邊上。天色漸明之時,小隊回到了營地,領頭計程車兵叫王六,他向蘇允南匯報:“將軍,我們檢視了楚國的營地,並沒有發現大的糧倉。”

“不在營中…”蘇允南皺眉:“拿地圖來!”

元冬取了地圖來,蘇允南細細檢視河境周圍的糧倉,楚國駐紮的軍隊不比雲國少,上萬人的糧倉規模一定不小,而且不可能離得太遠。

不多時,他在地圖上圈出了兩個地點——順平和暮雲,是河境下屬的兩個村落。

王六接過地圖,趁著天色還沒有大亮,帶著小隊分頭去兩處查驗。正午時分,王六返回了營帳,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將軍英明,我們在順平糧倉發現了大批軍糧,而且,順平的守軍至多三千人,守備十分空虛。”

蘇允南也跟著笑了:“好!這是天賜的良機,今晚我親自帶隊,夜襲順平。”

夜幕降臨,雲國的軍隊一片肅靜,除了巡邏兵,其餘人都已睡去,一支幾百人的小隊在蘇允南的帶領下悄悄出發,直奔順平而去。

順平的哨兵正在夜色中假寐,就被悄悄摸上來的雲兵捂住嘴,抹了脖子。蘇允南帶的小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身手又好、動作又快,順平的楚軍反應過來時,雲兵已經攻佔了半數的牆頭。

楚軍立刻敲響了集結的鑼鼓,可是已經太晚了,雲兵快速地攻入了糧倉,一支支火把丟在糧堆裡,瞬間著起了大火。

楚軍又要迎敵又要救火,一時間亂作一團。而云兵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放了火後,就趁著夜色藏在暗處,楚軍提著水桶來救火時,他們又衝出來砍人。

幾番交鋒下來,楚軍提著水桶四處張望,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卻不敢上前。順平的駐軍長官氣得發抖,連忙派人去河境求援。

眼看著天色漸明,糧倉的火勢逐漸失控,雲兵這才悄然收隊,撤回了大本營。

這一仗,燒了楚軍數十萬石軍糧,還打壓了楚軍計程車氣,蘇允南只覺得神清氣爽,連牙都不疼了。

他不給楚軍留喘息的時間,天一亮就從正翼和右翼同時發動進攻。

楚軍剛得知軍糧被燒,士氣正低靡,被突然襲擊的雲兵討了便宜,不得已退兵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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