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耿炎還躲避著這名白衣修士的攻擊,只是在這白衣修士飛劍攻擊不到的空隙裡,攻擊這白衣修士的靈力護盾。

但是自從耿炎看到了杜烈在爆炸之後聲息皆無,便猶如發瘋一般的捶打這名修士的靈力護盾。

這靈力護盾也在耿炎的捶打之下幾經變形,幾乎破裂一般。

耿炎如此捶打這白衣修士的靈力護盾,倒不是這白衣修士不想要與耿炎拉開距離。而且耿炎的身形和速度都是極快。煉氣士一旦被煉體士近身,想要拉開距離談何容易。即使想要御器飛行都得不到時機!

而這名白衣修士單腿站立,也不再管他的靈力護罩。而是一心驅使飛劍,要將這個狂妄的小子斬殺於劍下!

耿炎蓄力之下,捶打在靈力護罩的力度可謂增加了近一倍的力量。

耿炎感覺下一拳便將這靈力護罩給打破,但是這白衣修士嘴角則流出了一絲陰毒的笑容來。

他的飛劍終歸快了一步!這一劍直插耿炎的心臟。

就在這白衣修士認定耿炎必死之際,突然耿炎身上紅光大盛。那柄飛劍竟然被這少年身上的紅光所擋住。

而這白衣修士見此頓時瞪大了雙眼。身形更是不顧自己斷腿的疼痛急速後撤。

此時他的靈力護罩也應聲而破,耿炎渾身都放射著紅色的光芒。猶如魔神降世一般。

耿炎更是一把便將一直與自己紅光對峙的飛劍抓在了手中。頓時飛劍便在耿炎手中劇烈的掙扎起來!

而耿炎身上的紅光也將這柄飛劍淹沒於其中。

剎那之後,紅光退去這把飛劍上的靈性已經蕩然無存,跟一柄凡鐵一般無二。

這名白衣修士雖然說失去了飛劍,但是他身上的護體靈光則再次的出現。

飛劍的失去令他甚是心痛,不過其身上也並非只有一柄法器。

於是一枚長槍法器再次飛出。

不過耿炎此時身上的紅光猶如實質一般,再次的朝著這名白衣修士而去。

此時這名修士已經明白唯有逃往半空,這少年才會無計可施。不過剛剛飛起不高,便被耿炎一拳打落。

這白衣修士憑藉靈力護盾,並不慌張。

不過這次耿炎並沒有再次的捶打他的靈力護罩,而是雙手貼在了護盾之上。

那晶瑩透亮的護盾,竟然如同是失去了靈力的支援一般迅速的黯淡下來。而且白衣修士即使再往這護盾之上輸送靈力,竟然也沒有絲毫的效果。

幾息之間護盾破碎,白衣修士這才面露恐懼之色。

而耿炎的拳頭現如今則猶如雨點一般的打向了這白衣修士。

巨大的力量之下這白衣修士的身體就如同是破麻袋一般,被打的幾次飛起又幾次落下。直至再無氣息!

而耿炎卻猶如發狂一般,就算是這白衣修士已經氣息全無,也依舊捶打個不停。似乎不將全部力量用盡便無法停下一般。

許久之後,耿炎終於恢復了神志。他看了看地上被捶打的幾乎成為肉泥一般的白衣修士。

臉色陰沉的猶如滴下水來一般。而後耿炎這才朝著杜烈方才爆炸的地方而去。

現如今耿炎內心之中全是悔恨。正是由於自己的任性才將杜烈的性命葬送於此的。

若不是自己執意要來此地的話,杜烈也不會因此喪命。

在擊殺那白衣修士之際,耿炎已經根本不再顧忌自己是否會沉淪於殺戮的念頭之中了。

甚至於他從心底想要殺戳。但是這一次他偏偏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更是悔恨不已。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黃色的光球趁著耿炎不備之際竟然一下子便鑽進了耿炎的腦海之中。

一個猖狂的聲音響徹耿炎的心頭:“哈哈哈……小子你以為你的肉身強大便可以為所欲為嗎?這是修真界,而不是蠻荒的野獸部落。既然你毀了我的肉身,那麼我便收下你的這具肉身吧!”

於是這個黃色的光球便朝著耿炎的識海而去,竟然是想要奪舍了耿炎。對此耿炎沒有絲毫的擔心。

因為體內的詭異力量已經歡快的追著這黃色的光球而去。

不久之後就再次的傳來那黃色光球恐怖的聲音:“這是什麼?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寂,而此時耿炎便感覺到那種久違的舒爽感再次的升起。而且這次的強大感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

不過這一切也無法掩蓋住耿炎此時的傷心和自責。

耿炎看著眼前這個爆炸所產生的大坑,更是在周圍找了個遍。竟然沒有發現杜烈的身影。

這使得耿炎不由得痛哭了起來:“三爺爺……都是炎兒的錯!就不該拉你來此的。害你為我丟了性命!這讓我如何和月兒去說呢?嗚嗚……”

這耿炎竟然在此地大哭了起來。

不過就在此時半空之中突然傳來聲音道:“傻小子先別哭了……”

耿炎聞聽頓時大驚,不過檢視四周之後一無所獲。便哭道:“三爺爺,沒有想到你竟然死後有靈。定然會保佑炎兒的!”

只聽見那聲音說道:“我有個屁的靈!你快抬頭看看……咳咳……”

耿炎這才抬頭看去,竟然發現杜烈抱著那面中品護盾被懸掛在了一棵樹上。

耿炎見此頓時大喜起來,一邊擦淚一邊笑道:“三爺爺,你嚇死炎兒了。為何不早點出聲,非讓炎兒哭出來才高興嗎?”

杜烈則笑罵道:“你三爺爺被炸的昏死過去不知多久,從何跟你講話。對了那白衣修士呢?”

耿炎手忙腳亂的將杜烈從樹上救了下來道:“死了……”

杜烈頓時腦子一片的空白

“死了……?”

“嗯……”

杜烈依然不通道:“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士,即使失去了一個腳掌,也不會輕易被斬殺的。”

耿炎則指了指那邊道:“屍體在那邊。”

當杜烈看到那近乎被捶打成了肉餅的白衣修士,嘴巴許久都無法閉合。

他無法相信耿炎是如何做到將一名築基期修士捶打成為肉餅的。難道這築基期修士是假的不成?

雖然說煉氣士遇到了煉體士,一旦近身的話便危矣。

但是不要忘了耿炎這個煉體士也只是煉皮如鼓的境界罷了,就這般的將一名築基期的修士打成肉餅?

這算什麼?天賦異稟嗎?

還是這名築基期修士蠢得要死,或者直接蠢死的?

不過現如今可不是杜烈感嘆的時候,現如今他需要和耿炎快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以防止這名築基期修士有同伴尋來。

杜烈不顧及自己被炸的幾乎散架的身軀,在耿炎的攙扶之下。隨著雪貂所帶的路,生生的往南邊行了二百多里路程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本來杜烈還想要走的,不過身體實在不行了。這才和耿炎找了一處山洞,在裡面先行修養身體再說吧。

而耿炎則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極為精緻的儲物袋來。

“三爺爺這是那名築基期修士的儲物袋。”

杜烈見此頓時大喜了起來。築基期修士的身價可不是他們這些窮哈哈的煉氣士可以比擬的。

再說這名白衣修士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們說過來歷,只是一味的奪寶殺人的嘴臉。

不過在修真界之中這般的戲碼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也太普遍了。

擁有著無上的力量,有些人可以用來行俠仗義,而更多人則喜歡以此來滿足私慾。

無論哪種都是個人的選擇,亦或者是表面行俠仗義,而背後滿足私慾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也是修真界殘酷的真正原因。要知道每個人總有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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