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在於掌門師伯和師尊行禮之際,已經發現了二人面色有異。再看李有道的臉色也是一副極為鄭重的模樣。

雖然耿炎不知道幾人為何如此,不過倒也猜的出來必然與自己測驗體質一事有關。

所以耿炎的目光看向了師尊杜玲瓏。想要從師尊這裡得到答案。

杜玲瓏看著耿炎眼神極為複雜,不過內心之中對於耿炎的疼愛分毫不減,正要將耿炎拉至自己身前之際。

只見趙肅突然一點靈光從其手中射出,打在了耿炎的丹田之處。耿炎頓時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完全被禁錮住了。頓時吃了一驚,看向了趙肅。

未等耿炎說什麼,杜玲瓏則喝到:“師兄!你要做什麼?”

趙肅面色一沉道:“此事事關重大,師妹不可任性為之。來人……”

幾名築基期弟子隨後走了進來,來到趙肅面前躬身行禮。

趙肅看著幾人道:“將耿炎先行押回仙闕飛船,囚禁於底倉之中。沒有我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接近此人。”

杜玲瓏聞言頓時大驚道:“掌門師兄,怎能憑藉一些古籍傳言而如此對待炎兒?”

趙肅對著杜玲瓏喝到:“師妹!你糊塗啊……此事待師兄回頭與你講解。”

杜月兒一把拉住耿炎道:“誰也不準帶走我的炎哥哥,不然月兒跟你們拼命!”

杜月兒見到此種情景之下,雙眼微紅不知何時竟然流下了眼淚。如今的杜月兒已經明白恐怕這次的檢驗,帶給耿炎的不是核心弟子的待遇,而是飛來橫禍。

情急之下的杜月兒竟然將剛剛得來的落花劍陣祭出。

趙肅見此頓時大怒道:“放肆!……”

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將杜靈兒壓迫的癱軟於地。

杜玲瓏一手抱起杜月兒朝著趙肅投去了憤怒的眼神。

杜玲瓏惱怒之下一手拉起杜月兒,一手則朝著僵立在原地的耿炎抓去。

哪裡料到趙肅早就提防著杜玲瓏,隨手一道光幕便將耿炎和杜玲瓏分割開來。

趙肅語氣不善的說道:“此事關乎到我伏虎門整個宗門的利害關係,容不得師妹不答應。”

幾名築基期弟子則上前將耿炎押解而去。

杜玲瓏則橫眼看向了自己的師兄,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出於對耿炎的溺愛,非要為其探明資質之舉,竟然害了耿炎。心頭的懊悔之情充斥心間。

不過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對著趙肅道:“掌門師兄,耿炎乃是師尊看好的弟子,難道你連師尊半分薄面都不給了嗎?”

趙肅聞言,眼光閃爍不定起來。不過隨後對著杜玲瓏道:“師妹不必氣惱,咱們回宗門再說耿炎之事。”

杜玲瓏不再理會趙肅,而是看向了李有道:“李有道!我杜玲瓏與你有何仇怨,你這般的坑害我的弟子。你究竟在這次的檢驗之中做了什麼手腳?”

李有道頓時苦笑道:“天地可鑑,我李有道從頭到尾未曾動過半分私心。不過我輝月宗從上古之時便有著宗門祖訓。一旦檢驗出此等仙逆之體,必然要昭告天下,令天下修士共同誅伐。此事還請趙宗主和杜仙子見諒。”

趙肅聞言則說道:“我伏虎門的弟子,伏虎門自然會給天下修士一個交代的。不過現如今僅僅因為測驗儀所測得資質來看,如此定論的話恐怕太過於武斷了一些。”

李有道看了看趙肅和杜玲瓏道:“趙宗主此言差矣!莫說檢測而出的結果與那典籍之上一模一樣,即使是隻有一半相似也是必死的結局。寧殺錯不放過……”

趙肅聞聽面色一變,而杜玲瓏的臉色也愈發的難堪起來。

隨後杜玲瓏身側的銀龍則瞬間到了李有道的眼前,李有道沒有想到杜玲瓏說動手便動手,防禦的稍慢了半分,便被杜玲瓏的火龍將那副仙氣飄飄的鬍鬚燃盡了大半。

頓時李有道惱怒不已,一面銅鏡法寶頓時環繞身側。而李有道則是立刻運轉周身靈力熄滅了沾染在自己身上的銀焰。

李有道氣憤的蹦了一蹦道:“杜仙子真是豈有此理……”

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不過李有道離去沒有多久,趙肅和杜玲瓏幾人便被這鼎天閣的陣法移出了其中。

待到趙肅和杜玲瓏看向周圍之時,二人的身影竟然已經來到了來時的廣場之上。

此時李有道的聲音傳來:“趙宗主、杜仙子!告辭不送!”

看來李有道氣急敗壞之下,竟然下了逐客令。

趙肅對著杜玲瓏冷哼一聲之後,便轉身踏上了仙闕飛船。

杜玲瓏懷裡抱著杜月兒,心頭更是焦急萬分。此事的發展已經是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匆忙之下竟然也想不出好的對策來。

看樣子只得先回到宗門在做計較了。

此次迴轉,與來時的心情截然不同。杜玲瓏心頭懊惱不已,更是對於事態的失控沒有半分的對策。

而杜月兒醒來之後,也逐漸的哭泣起來。她滿心期待耿炎測得上佳資質,成為萬人敬仰的高階修士。哪裡料到會成為階下囚。

關鍵是為何成為階下囚,杜月兒到了現如今還未曾明白過來。

而被囚禁在飛舟底部的耿炎,看著這船底數十名看守他的築基期修士,心中萬般苦澀。

其中一位修士看了耿炎一眼,對著身旁的修士道:“王師兄,這耿炎不是杜師叔的親傳弟子嗎?為何將其囚禁起來,還令我等築基期修士看守,難道有何變故?”

另一名修士貼在那人耳邊輕聲道:“此人乃是仙逆之體。”

“什麼?……”顯然那位修士被驚駭的不輕,就連聲調都高了三分。

而後再次的看向了耿炎,眼神之中竟然隱隱透露出一絲絲的恐懼之色。

而後聲音更是有些顫抖道:“王師兄,這等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王姓修士也看了耿炎一眼,明顯也有些心悸的說道:“此等事情,哪裡敢拿來開玩笑!也不知你我是否有命度過這次的劫難。”

這位修士聞聽之後,對著王姓修士道:“看樣子積攢靈石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還是儘快到坊市兌換一些保命的法器和符籙為好。”

二人的言談,耿炎聽不到。但是耿炎從其談話的表情和看待自己猶如怪物一般的眼神,內心已經猜到了眾多的資訊。

特別是那種看待怪物一般的目光,就猶如無數的利劍一般,插進了耿炎的心中。

這種從小便伴隨自己的眼光,始終追隨著自己。

本來以為自己成為了修士,而且修為在短短時間內便提升到了煉氣六層,已經早就擺脫了這種眼神。

在來輝月宗之前,耿炎還在幻想著自己成為宗門核心弟子,成為眾人敬仰的修士。

幼年的命運不過是人生的插曲罷了。哪裡料到自己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的大手,依舊將他狠狠的攥在手心之中。

想到此處,耿炎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那黎竹鬼魅一般的身軀。對著自己桀桀的怪笑個不停:“災星……災星就是災星!你這輩子都是一個災星……”

耿炎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其心底升起。就如同他又成為了當年那個趴伏在父母墳前,痛哭的孩童一般。

絕望和無助,在其心頭無限的蔓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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