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早就被盡數退散,所以這裡只有溫黎和散兵兩人,而空他們正繼續弄著隕石的事情。

“那麼大力做什麼。”

最後,還是溫黎出聲打破了寂靜,彎腰把奶糖撿了起來,垂眸輕輕擦拭著灰塵,“瞧瞧,這都髒了。”

平靜的音調聽不出起伏,也看不清她眼裡的神色,散兵不由輕嘖一聲。

雖然她並沒有感覺到他拍開時有多大的力度,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及時抵消了,也可能是他善心大放,總之,這顆糖啊,確實是髒了。

溫黎抬眸看向滿臉不耐煩,不知在想著什麼的散兵,“還要嗎?”

“哈?”散兵雙手環胸,視線上下掃視著她,但在觸及到她的目光時,還是煩躁的接過了。

看他滿臉嫌棄的拿著那顆糖,溫黎只好又一次拿過,把裡面的糖塞入他的口中,“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些動作自然到不可思議,所以散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她的話,倒是先輕嗤一聲,嘴裡咬著糖的行為卻是沒停止。

“當然有事啦。”散兵唇角上揚,“該說你是囂張呢,還是無所畏懼?”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認識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嗯,所以?”

溫黎歪了歪頭,而這不明所以的表情也成功的讓散兵神情一噎,被無語住了。

“啊,你是想知道我從哪裡認識你的,對吧。”

溫黎假裝思考回憶著,但其實是在努力編造一下理由。

這還需要回憶?!

散兵不知自己在煩躁什麼,但他現在的怒意已經快攀升到最頂端了,只好偏過頭不去看她那‘欠揍’的表情。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能忍,這都不爆,連嘴裡的甜味都……

想到這裡,散兵的表情徹底僵住了。

而溫黎已經想編到了理由,但準備一展說辭的時候,目光卻忽然看到了他戴著的帽子,直接把腦海裡的想法搞忘了。

靠北!

悄咪咪的偏頭,就瞄到了散兵神情難看,咬著後槽牙氣勢洶洶的表情,溫黎在伸手撫摸到他帽子的同時,也在思考他為什麼又生氣了。

是的,又,根據她的想象,散兵是一位易怒、暴躁、缺乏同理心、性格敏感又缺愛、嘴犟等描述的。

這樣說明,他現在無時無刻不為她以這樣無所畏懼、不恐懼、不抗拒、也不會同情他的這種模式跟他相處時、感到生氣,亦或是內心深處隱藏的其他情緒?

矛盾的人偶哦。

話說,這帽子的材質和她以前摸過的材質沒有什麼不同,但細細感受著,又會發現其中的一點細膩光滑感…

噢噢,散兵後面有風神之眼的時候,連衣服顏色都變了,這好像以前小說主角那種黑化了,連相貌、髮色、眼睛顏色什麼都變了一樣哎……

腦海裡在胡亂的想著,而現實裡溫黎則繼續摸著他的帽子,當然,這樣的舉動說明,他們兩人靠得有點近了。

嘖。

散兵抬手把帽子往旁邊低了下,隨即後退一步遠離她,沒有直接拍開她、攻擊她都算好的了。

“哈,面對我你還能發呆?!”

散兵含著怒意的聲音喚回了溫黎的心神,轉眸看向咬牙切齒、滿臉憤怒的散兵時,無辜的眨了眨眼。

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徹底氣到了他,就在他抬手忍不住要攻擊她時,溫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唇瓣輕啟。

“我想……”

“小心!”

猛然間,空焦急的聲音和她恍然的聲音同時響起,溫黎只感覺到手臂被突然握住,用力拉開了她,默然間一隻長劍從旁邊衝出,率先攻擊著散兵。

忽然被拉開換了個位置的溫黎茫然的眨了眨眼,隨後看著身前正在戰鬥的兩人,不免無言。

這是看到散兵對她抬起手,以為要攻擊她?

天地可見,那是個意外,他根本傷不到她…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觀賞度極高,而且根本沒有危險,所以溫黎很放心的接受著小派蒙擔憂的關心,順便也哄一鬨。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派蒙抱著她的小手緊了緊,“我們把隕石清理好後,看你好久都沒有回來,怕你是遇到危險脫不開身,我們就告別他們直接過來找你了。”

“就是沒想到……”

就是沒想到散兵面對她時,和麵對他們時根本不一樣?

溫黎挑了挑眉,但也把話沒有說出口。

抱著派蒙轉頭看向兩人那邊,卻正巧對上了散兵看她的視線,眉眼微彎。

‘阿散,下次見。’

笑吟吟的對他無聲說了幾句話,隨後只能看見他似乎煩躁的把帽沿低了下,手中的雷元素炸響,空見狀,後退以此來躲避時,面前的散兵卻已然消失不見。

空皺起眉,把長劍收了起來,暗想著他接近他們有什麼目的……

“有沒有受傷?”

把放在背後的手放前,把兔兔塞到他的懷裡,恢復著他的精神等。

“還好。”空搖了搖頭,“倒是你,他有沒有傷害你?”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溫黎笑了笑,期期艾艾的貼近他,輕飄飄的親了口他的臉頰,“當然沒有,我之前認識他,他不會傷害我的,放心吧。”

“好吧。”對她時不時就這樣親暱親親、貼貼已經熟悉了,不會在害羞的空無奈嘆氣。

希望他不是愚人眾那邊的人,要不然接近他們的目的就得更大了,想得到什麼呢……

已經夜色漸濃了,三人回到住處,把今日的收穫拿出讓姆姆明天做早餐後,吃完晚飯洗漱完就睡了。

一夜好夢。

溫黎不怎麼想參加這個活動,她現在的目標是,前往(偽)下一站、楓丹!

是的,就是這麼大跨步!

稻妻是(真)下一站,等空結束了這個活動,再休整個幾天,他們就要正式前往稻妻了,和熒的見面時間已經越發的近了,等兩兄妹見了面,聊過天,空接下來就該是享受這段提瓦特旅程了!

話說,沙漠那麼幹,而且沙子也那麼多,要不塗下防曬霜?

溫黎滿臉糾結過空、派蒙告別,傳送到了須彌。

“哎?你來了!”

猝不及防的,眼前突然蹦出了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下意識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溫黎直接伸手摸了過去。

“……”

“……”

驟然和提納裡對視上,手心裡的耳朵還略微敏感的往下彎了彎,掃了下她的手背,無言了。

“呃…”

好久沒有尷尬過了,但這觸感又實在柔軟到不行,再揉捏了幾下後,溫黎輕咳一聲,還是放開了,“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相信你。”

提納裡露出一抹笑容,他當然會相信她,畢竟是他自己……

而相對的,他眼裡的信任如此的濃烈,溫黎驚喜的一把抱住了提納裡,“你能相信我真的是太好了……”

越說,後面的音調就降得越低,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輕微晃動的尾巴佔據了她全部注意力。

對不起,她好像真的是故意的…

她怎麼可能會有‘下意識’呢,她就是故意摸上那突然蹦出來的、毛茸茸的、一看就柔軟到不行、觸控上還會輕輕顫抖、敏感到不行的耳朵。

嗚嗚嗚…

就在她忍不住要伸手摸上那尾巴時,提納裡輕顫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

“溫、溫黎…”

哦,她抱太久了。

猛然驚醒鬆開了提納裡,看著他緩緩蹲下身,雙手捂臉的舉動,溫黎不知道怎麼說了。

都怪那尾巴!

“咳…”溫黎輕咳一聲,也順勢蹲下身,小心的觀察著他的反應,“那個…你還好嗎?”

“沒事……”

就是被抱太久,感到不好意思而已。

提納裡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等恢復如常後,才放下手站起身,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哦,這個啊,我現在的目標是,從這裡去沙漠,然後把錨點開到楓丹。”

這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溫黎看他也不再關注著剛剛發生的事,悄然鬆了口氣。

“楓丹?”

提納裡擔憂的上下掃視著她,她這柔柔弱弱的……

“我可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強好吧!”溫黎叉腰,神氣了,“你們誰來都壓不住我的,連巖神都不行!”

聞言,提納裡神情一頓,恍然大悟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這副恍然的表情成功取悅了溫黎,偏頭輕哼一聲,想到了什麼又把手放下來,疑惑道:“話說,今天是你清洗這裡的七天神像嗎?”

提納裡點頭,“當然。”

“那你的工作都完成得怎麼樣了?”

隱約讀懂了她的意思,提納裡回頭看向神像,點頭,“就差清理這個七天神像了。”

“那我們一起吧!”溫黎興致勃勃的上前幾步,卻被提納裡擋住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提納裡笑了笑,“這是我自己的任務,怎麼能讓你幫我一起呢,放心,我很快就清理好的。”

溫黎點點頭,“好吧。”

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溫黎右手托腮,視線一直跟著他那尾巴移動,左手抬起比劃了一下後,嘆了口氣。

毛絨絨啊,她是不是可以養只貓貓呢…

一位經驗豐富的巡林員,清理七天神像這項工作簡單到不行,一會的功夫,提納裡就直起身,心裡也嘆了口氣。

尾巴都快輕晃到她手裡了,這都能忍住,他差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沒有誘惑力了。

“那現在是你的休息時間了吧?”

提納裡走在後方,而溫黎在前面撿松果、落落莓、樹莓、薄荷。

“嗯。”

得到他的回應後,溫黎抱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過來,“那可以陪我一起逛一逛這邊嗎?”

對上溫黎期待的眼神,提納裡笑著點頭,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覺跟著他的耳朵移動時,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說起來,你見過草神嗎?”

這次她並沒有邊走邊薅,兩人並肩前行著,溫黎把東西都收回後,突然問道。

“你是說,小吉祥草王?”

提納裡略顯詫異,隨後道:“小吉祥草王自被賢者們接回來,就一直深居於淨善宮內,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

“嗯,雖然早有預料…”溫黎抬手扶額,不免無語,“那些賢者們真是,也不怕自食其果…”

“誰知道呢。”提納裡抬頭望天,“大慈樹王消失後,小吉祥草王才剛剛誕生,那麼短暫的時間,那些賢者可不會等到小吉祥草王學有所成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他是報以什麼心情說出的這句話,但溫黎轉頭看去,想著可能他是以她的視角吐槽的吧。

“反正不是好人就對了。”最後,溫黎一口總結。

提納裡一愣,但很快點點頭,算肯定了她的話。

說起來,她好像在這裡都沒有見過多少蚊蟲哎。

安靜、以散步的節奏前行著,溫黎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這個問題。

連這裡這麼多樹都沒有遇到一隻,真不愧是夢想世界。

從包裡拿出一盒聖女果拆開,怎麼能沒有吃的呢,這可不行。

“還挺好吃的。”

提納裡接過她遞過來的一顆吃下,點頭附和道。

“那是。”溫黎輕哼一聲,“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芒果,但這裡也不適合吃。”

你一顆我一顆的吃,溫黎心裡微嘆,芒果可是她的最愛呢!

當然,還有榴蓮。

來到提納裡臨時休息的地方,溫黎站在那裡,低頭往下望的時候,腦海裡浮現了過劇情時,提納裡說的那句‘哎呀,笨,抬頭,往上看。’

當時聽到的時候真的激動到她了!

不知道她在那邊想著什麼,提納裡直起身,說道:“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吧。”

“不要那麼麻煩啦。”溫黎轉身走近,在地上隨意擦拭了下就坐下了,“你也來休息一會吧,也不需要在這裡多待的,坐下一起看看風景還挺不錯的。”

聞言,提納裡覺得也有道理,也就跟著坐下了。

“咳…”溫黎思考了一下,身子向左傾斜湊近他,“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提納裡愣了愣,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你問。”

“你介意我…摸一下你的尾巴嗎?”

本來想問問他的尾巴是怎麼從沒有洞的褲子裡伸出來的,但末了溫黎還是換了個問題。

聞言,提納裡怔愣了一下,很快笑著點頭,挪一挪位置把尾巴伸向她,放在了她伸出的手心上,“當然可以。”

答應的話語好像太過輕易了,提納裡不自覺想到這裡,又補充道:“其實我並不建議有人摸我的尾巴,只是那些人好像一致認為,說出來或者問出來會讓我不高興什麼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樂得如此。”

溫黎點點頭,歡喜的觸控上去,輕輕地揉捏著尾巴根部,然後把手埋進柔軟順滑的毛髮裡從根部梳理到尾巴尖。

提納裡從尾巴被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忍不住抬手半掩住自己通紅的臉頰,試圖讓自己的尾巴不再輕顫。

怎麼回事…!

提納裡不免有些驚慌,他能感覺到她的揉法和他自己觸控時毫無區別,但為什麼她摸上去,就那麼……

“提納裡?”

度秒如年,等她摸夠了放開時,尾巴還在輕輕晃動,最後被提納裡一瞬間握住塞進懷裡,溫黎很是困惑。

她的力度太重了?

不能啊,她可是一直注意著力度,只輕輕地揉呢,保證是輕飄飄、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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