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搖搖頭道:“可惜了,只能過過眼癮嘍。”兄弟聞言哈哈笑道:“怎麼,你還敢跟季主管搶人?”

在阿斌轉身之際,姜梨迅速穿上衣服摸出鞋縫裡的玻璃片。阿斌晃了晃手中的相機:“咱可不敢,咱還想多活幾天,走,去交差了。”

姜梨站起身從背後捂住阿斌的嘴,眉刀狠狠的劃過阿斌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映襯著阿斌驚訝的眼眸,屍體緩緩滑落,噴湧的鮮血點點灑落在姜梨的精緻眉眼上,一股狠辣靡頹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兩個小弟也終於反應過來,一股腦衝上前,抬手就想制服姜梨,姜梨身手敏捷的躲過,一腳踹到打手心口處將他逼退後向門口撤退,狠狠握住手中滴血的玻璃片。

彎腰躲過身後的一拳,電光火石間轉身拉住男人的胳膊身體前傾,手握眉刀衝男人的脖子狠狠一揮,頓時血流如注,男人大叫一聲捂住傷口。

來不及多想,姜梨抄起椅子揮向撲來的打手,猛烈的撞擊聲響起,椅子斷開,打手慘叫一聲跌倒。姜梨丟下椅子就跑向門口,眼神劃過相機時姜梨一彎腰將相機撿起,隨後高高揚起摔在地上,相機立即四分五裂。衝出房門後姜梨迅速向樓外跑去。

小弟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顫巍巍拿出對講機,“肖哥,咳咳”鮮血湧出,那個女人跑了。”

“什麼?一群廢物,給我追!”肖宏怒吼著,打手也到了體力的極限,頭一偏,昏死過去。

姜梨藏在偏僻的角落裡,看著自己半個身子幾乎被鮮血浸染,輕皺了一下眉。偷偷摸進保潔人員的休息室裡,姜梨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換上。

抬頭看了眼鐘錶上的時間,心中估算保潔人員的下班時間,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下班時間。

低頭思索一會兒渾水摸魚的溜出去成功機率有多大一陣騷動傳來,姜梨翻過桌子側身藏匿在窗戶旁邊微微偏頭打量著外面的情況。

只見一隊持槍士兵在挨門挨戶的進行搜查,距離正在不斷縮近。緬甸的產業園區跟當地武裝有緊密聯絡,園區說好聽點就是當地武裝的狗,定期交保護費,當地武裝會派人保護同時也方便監視他們。

姜梨不得已開啟後門彎腰向廁所的方向摸去警惕的看著四周,看著近在眼前的廁所姜梨微微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跑進去時,恰巧一位保潔阿姨路過看見姜梨身上的衣服,對方一見到她臉上的血和身上的衣服,嘰裡呱啦說些什麼,姜梨一句話也聽不懂。

姜梨低著頭打算直接無視大媽走過去。“誰在那裡?”一陣呵斥聲響起,姜梨心中暗罵一聲轉身向相反方向跑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大媽。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幾個士兵拿著槍厲聲警告。”砰砰砰”連開三槍,姜梨敏捷的側身躲過,最後一槍姜梨閃躲動作稍顯遲緩子彈正中左臂,姜梨捂著受傷的左臂倒抽一口涼氣。

伸手利落的撕下衣服衣角纏在傷處。幾人一路追趕,凌厲的風在耳邊吹著,姜梨被逼到停車場。

姜梨看著面前一排排豪車,稍稍猶豫了一下,回頭看著已經逼近計程車兵,鑽進了車下。“你看到人了嗎?”幾個士兵相互詢問。

“沒有”藏在車底的姜梨緊抿著唇,儘可能地壓低呼吸,謹慎的看著幾人鞋底的走動方向,手心緊緊握著帶血的玻璃片,汗水混著濃稠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

“先彙報吧,”黑瘦士兵摸著槍開口道“讓肖哥多帶幾個人搜一下,人絕對在這裡,她中彈了跑不遠!”

姜梨無法,看著越來越逼近的幾人,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開啟一輛車躲了進去。“什麼聲音?”黑瘦士兵耳朵一動,姜梨心一緊。

黑瘦士兵謹慎的握著槍,走了過來,緩緩地開啟保險栓。就像暴雨前的寧靜,空氣彷彿凝固了起來。姜梨趴在後座,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緊握著玻璃片等待著時機。

“是我。”前方慵懶的聲音響起。季宴禮拉下車窗玻璃,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黑瘦士兵。姜梨心下一驚,怎麼是季宴禮,自己居然沒注意他。

“原來是宴哥啊,是小的沒長眼,馬上就走。”黑瘦士兵點頭哈腰道,臉上帶著討好地笑容。

“大哥,我們就這麼走了?那個女人...”黑瘦男一巴掌甩在小弟臉上:“胡說什麼,去別的地方找找。”回頭衝季宴禮開口道:“宴哥,您先休息,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

季宴禮衝他擺了擺手。幾個人帶著槍對別的車進行搜查。季宴禮緩緩將車窗升起。微微偏頭看著後座一臉狼狽趴著的姜梨,視線掃過車座上的血跡,玩味地開口道:“你把我的車弄髒了。”

姜梨低頭看著被麻布包裹著依舊緩緩滴血的傷口,姜梨默默的將麻布收緊,危機解除疼痛後知後覺的襲來,疼的姜梨兩眼泛黑。一點搭理季晏禮的精力沒有。

季宴禮饒有興趣的看著姜梨的動作,微微捻了捻指尖。她好像被人弄髒的流浪貓,倔強中透露著矜貴,遇到危險時鋒利的指甲會毫不猶豫伸向敵人,即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

跟記憶中的那個女人一點也不一樣,她受了委屈也只會嗚咽的找個角落獨自舔舐著傷口,讓人心生憐惜。

緩過來後姜莉依舊謹慎的看著外面搜查的幾人,“宴哥還會在意這點血嗎?”姜莉壓低聲音略帶嘲諷的開口道:“我這在您眼裡班門弄斧罷了。”

轉過頭看著後視鏡,兩人的視線交匯碰撞。在姜莉眼裡他跟肖宏本就是一丘之貉。“姜小姐誤會了,我是擔心你不小心死在我車裡比較晦氣而已,”季宴禮玩味的挑了挑眉。

姜莉沒時間跟季宴禮逞嘴上功夫,注意到黑瘦士兵帶幾人離開後,抬手就要開車門。車就像離劍的弦瞬間竄出去十幾米,姜莉被慣性狠狠摔在椅背上。

疼痛瞬間襲來,姜莉開口質問:“宴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眼眸危險的眯起,緊緊握住手心的玻璃片。

“姜小姐別緊張,帶你出去兜兜風而已,你不會這點面子也不給吧”季宴禮懶散的看著後視鏡姜莉蒼白的俏臉,扶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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