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無邊無際的壓了下來,幾個歪歪斜斜的路燈散發著昏暗的光照的不甚清晰

劉媽走在僻靜的小道上,夜風吹來帶著幾分寒意,讓劉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老式樓房一幢幢的靜立在前方好似張牙舞爪的鬼魅,搖搖欲墜的挺立著,帶著幾分驚悚感。

劉媽走進其中一棟樓拿出鑰匙開啟了其中一個破舊的門板。

床上躺著的男人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誰!”

伸手就將枕頭下的手槍掏了出來指向緩緩開啟的門,滿眼警惕之色。

“誒,強子,是我,你媽”

劉媽開口道,

將手中的保溫盒從包裡拿出來放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破舊的桌子上,摸到牆角處燈泡的開關按下,屋內霎時被暖黃色的燈光填滿。

男人這才將手中的槍又藏在了枕頭下。

放眼望去,整個屋子破破爛爛,除了一張床和一張不像樣的桌子在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

“媽,不是都跟您說沒事別回來了嗎”

趙東強抱怨的開口,話雖這麼說,卻利落翻身下床蹲在桌子邊急吼吼的開啟保溫盒開始吃了起來。

“哎,你慢點,沒人跟你搶”

劉媽疼惜的看向自已唯一的兒子,連睡覺都得膽戰心驚的,心中不是個滋味。

劉媽拿出針線縫補著劉強東的衣服對他說道,

“強子,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工作吧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媽,你別管了,我自已心裡有數”

劉強東一邊往嘴裡扒拉著飯一邊開口。

“媽也不想嘮叨,就是怕你哪天連命都沒了,你幹這行媽心裡總不踏實”

劉強東不耐煩的打斷劉媽的話

“媽,被人打死也總比被人看不起強,等我掙夠了錢娶了媳婦我就金盆洗手”

劉媽聞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向男人,

“強子,你耍朋友了?”

劉強東有些憨澀的開口,

“還沒呢,是我相中人家了而已,人家還沒同意呢。”

“跟媽說說是誰家的姑娘?”

劉強東被這麼一問愈發彆扭起來,好像懷春的少年,

“她叫樂瑤,頂漂亮,我一定要娶她”

“傻小子,哪天帶回來給媽看看”

“媽,你見過”

劉媽有些詫異,自已在見過?

她只以為兒子在開玩笑,她只是一個保姆見過什麼人啊。

“誰啊?”

“就是一直在季爺身邊的那個姑娘,喜歡穿紅裙子”

劉媽如遭雷劈,霎時覺得天旋地轉,厲聲道,

“我不同意!”

男人有些呆滯的看著母親,他怎麼也沒想到向來溫和甚至有些怯懦的母親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媽就是想讓你找個清白點的姑娘,媽是不會同意的”

“我就是喜歡她,你不喜歡人家,人家還不一定能看的上我呢”

劉強東有些生硬的開口,他無法忍受自已心愛的女人被母親如此對待。

“好,你就這麼喜歡她是吧,那你就別要我這個媽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包便走出家門,劉媽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還沒緩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的兒子會喜歡這種女人。

不是說人家姑娘不好,是娶了這丫頭,強子再想想普通人一樣,簡直是痴心妄想,不然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不想跟孩子吵架。

自已不會把孩子往火坑裡推的。

正在劉媽腦子裡盤算該怎麼勸的時候,一個影子自身後緩緩靠近,劉媽以為是自已的兒子,心下一陣寬慰,

孩子長大了,知道擔心媽。

想著便要轉過身,卻不想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手裡拿著棍棒直直的站在她身後。

劉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張口便要呼喊求救。

男人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一棒子便掄了過去,甩在劉媽的腦袋上,劉媽一下子便昏死了過去軟軟的倒在路邊。

男人彎下腰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包搜著什麼,翻來一看赫然發現裡面有張紙條。

就在男人想進一步自已搜查時,敏銳的感覺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為了不節外生枝,只能快速離去。

劉強東在屋內越想越愧疚,自已怎麼能頂撞母親呢,她只是不懂自已的心罷了,但是出發點是好的。

只要自已耐心跟她解釋,相信她會理解自已的。

這樣想著,劉強東急忙套上衣服便緊追而來,不想卻在路上看到母親倒地的身影。

……

趙卿淳穿著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睥睨著眼前的霓虹燈,露出雪白脖頸下精緻的鎖骨,細膩光滑的肌膚泛著病態的白,給人以禁慾系的誘惑感。

他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聽著下屬的彙報。

楊文凱單膝跪在地毯上,報告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你確定這張紙條是她寫的?”

英挺鼻子下的紅唇微勾,看著手中的紙條反問道。

“千真萬確趙先生,劉媽在您出來之後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趙卿淳反覆的看著紙條上的字樣,

ငါ့ကိုကူညီပါ၊ ငါပြန်ပေးဆွဲခံရတယ်၊ ငါ့အတွက်ရဲကိုခေါ်ပါ။!

(救救我,我被綁架了,請幫我報警!)

字跡歪歪扭扭只能說勉強看清的地步,一看就是現學現賣,也難為她能記住了。

趙卿淳將手中的紙條反覆摩挲著,眼底帶著些寵溺,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淨,開口道,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姜小姐給了劉媽一本書,因為那本書沒什麼用,屬下怕打草驚蛇,所以只將紙條帶了回來”

“你做的的很好,繼續盯著她”

“是”

“你的母親已經被接到了中心醫院裡,好好幹,你的女兒我也虧待不了”

“謝謝趙先生,我一定盡心盡力,萬死不辭”

楊文凱抓住時機表示自已的忠心,他知道趙卿淳什麼意思。

“季晏禮那裡知道該怎麼做吧?”

趙卿淳拿起酒瓶緩緩將酒倒入杯中,澄澈的液體與杯中的冰塊碰撞在一起,濺起一朵朵紅花。

“知道,姜小姐一直在安心養病,沒有任何異動”

“嗯,下去吧”

趙卿淳滿意的點了點頭,

待男人將門關上後,才又轉頭看向下面的車水馬龍,瞥了一眼桌上那張紙條,只覺得可笑

“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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