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儀式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東都學府組織好所有進行儀式的人，分批次將人帶到覺醒的地點。
林登所處的隊伍是第三批。
覺醒儀式進行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林登他們這一批。
組織者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古樸的廟宇前。
很難想象東都學府內還藏著這麼一處地方。
廟宇是經過翻修的，牆面由硃紅色新漆粉刷過，電線和各種管道出現在這裡，只是在一些角落依然能夠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
進入廟宇，林登才發現原本的禪房已經被拆掉了，只留下一座大殿，以及大殿前一座孤零零佇立著的石碑。
石碑是殘缺不全的，頂部斷了一截，像是被外力摧毀過，留下的部分刻著密密麻麻的碑文。
林登眯起眼睛，試圖看清石碑上的文字，但奈何距離太遠，文字模糊不清。
這座石碑就是覺醒儀式的關鍵了，要覺醒的人只需觸控石碑。
林登聽人說過，這石碑的來歷無人知曉，早在寺廟建寺前其就存在於這裡了。
但無論其來歷如何，石碑的珍貴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像石碑這種能夠幫助人覺醒的物品被統一稱為聖物。
聖物有等級之分，一等最好，五等最次，這塊石碑就是二等的聖物。
至於為什麼會有等級，這是根據其覺醒的成功率來劃分的。
覺醒分為自然覺醒和儀式覺醒。
自然覺醒的人不需要任何外物輔助，自然而然就可以覺醒異能，如陸青萱就是自然覺醒。這種人少之又少，能夠自然覺醒的人無疑是極其有天賦的。
而更常見的是儀式覺醒的人，他們依靠像石碑這樣的聖物引導覺醒。
但無論是透過何種方式覺醒，極低的成功率就註定了覺醒者的不凡，能夠成功覺醒的人都是值得各種勢力培養和拉攏的。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一生有兩次決定人生的時候，一次是出生時，一次是覺醒時。
投胎是門技術活，有些東西你出生時有就有，沒有的話努力一輩子也不會有。
覺醒則是看運氣，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覺醒機會，第一次失敗了，往後無論如何都不會覺醒。
“徐獲，出列，進行覺醒儀式。”
人群中被點到名字的平頭青年走了出來，走到石碑面前，用小刀將手指輕輕割開一道口子，伸出帶血的手指觸碰石碑。
片刻後，這個叫徐獲的青年離開石碑，走到負責人面前，輕觸檢測儀器。
儀器發出亮光，負責人見狀露出來了笑容，道：“好，開門紅，來，這位同學，你去那裡登記一下。”
說完用手指了指登記的地方，並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帶徐獲去填寫資訊。
“好，下一位，唐明，出列覺醒。”
被點到人走出了佇列，臉色有些不好看，從數學上來說，連續兩個人成功覺醒的機率很低。
但是運氣這事誰說得清呢，整理好情緒，被點到的唐明按照前一人的流程進行覺醒儀式，之後走到檢測儀器前，伸出略微顫抖的手輕觸儀器。
儀器沒有任何反應，負責人知道這是覺醒失敗了，安慰道：“沒事，同學，人生不止這一條路可走，看開點。”
但是覺醒失敗的唐明像是失去靈魂的行屍，一步步把自己挪出了這裡。
成功和失敗的例子就活生生地展現在人們面前。
人群不再嘈雜，而是默默地、略帶敬畏地仰望著這能決定自己未來人生的石碑，決定命運的聖物。
更有甚者，雙手合十，不知在向誰祈禱。
隨著儀式的進行，失敗的人多了起來，不耐煩的負責人也不再安慰或鼓勵，只是簡單地重複結果。
“鄭布覺醒失敗，下一個。”
……
“唐和覺醒失敗，下一個。”
……
“霍寒覺醒成功，下一個，唉等等！”
反應過來的負責人大喜過望，終於又多一個覺醒者，他的指標算是完成了。
“來來來，小程你帶這位同學去那裡登記。”負責人熱情洋溢地招呼著這位覺醒的幸運兒。
不知是不是完成了指標的緣故，負責人在之後的儀式中顯得更加耐心。
但是從霍寒之後的幾十人中，再也沒有新出的覺醒者。
而剩下等待覺醒的人都焦躁不安，卻又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誰都知道希望渺茫，可誰又不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兒呢。
林登慶幸自己找到了其他的方法，要不然現在自己也是這些等待命運審判的人中的一員。
“林登，出列，進行覺醒。”
林登緩緩走出人群。
終於到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