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吳邪犯了難,他好歹還有張起靈給的麒麟竭避難,這胖子可該怎麼整呢?

思索間胖子按捺不住了,那股子難受勁兒真不是想忍就能忍的,他哀嚎一嗓子:“我說哥幾個看的咋樣了,我這難受的都快撞牆了!”

吳邪唔了一聲,趕忙安慰胖子兩句,想著麒麟竭有用,但現在麒麟竭在他身子裡,那麼他身上的東西是不是也有用?

還沒等吳邪付諸實驗,眼前一花後吳邪就發現自已被人擠到了一旁,再看過去是從上來後就一直沒說話的祁眠站在了胖子身後。

“祁眠…你這是要幹什麼?”

吳邪被祁眠看了一眼,不知為何那一雙暗紅的眼眸看著他在不知安危的盜洞中莫名發怵,就像是一隻毫無情感的野獸盯上了自已。

張起靈被祁眠一帶才發現自已還一直抓著人家的手腕沒放,是從祁眠在下面握住他的手時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鬆開,剛才自已去看王胖子的時候也是祁眠被牽著跟著自已的。

雙眼看著被自已握著的削瘦手腕,張起靈是真的沒感覺到祁眠身上有多少重量,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思考是不是因為在墓中躺的時間太久了他才這麼瘦的原因。

祁眠早就發現了張起靈還沒鬆開他的手,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現在垂眸看著自已的手腕,輕輕一動就掙開了張起靈的手。

接著是指尖輕輕一劃,白皙的不帶一點血色的掌心就被祁眠自已劃出了一道口子。

血流量不多,卻也讓吳邪一驚,這小粽子又想幹什麼?!

他想的是用自已口水湊合湊合得了,誰能想到這小粽子是要用自已的血啊!他的血是好使,但也不能這麼勤快啊!

嘴張著,訓斥的話遲遲說不出口,吳邪腦中風暴著,小粽子看著清清冷冷人淡如菊的,雖然武力值看起來很爆表,但是經常盯著一處地方發呆,再加上這兩次放血下來總給他一種不太聰明的感覺,那些話還是被他嚥進了肚子裡。

算了,有下次他一定會趕在他放血前出手制止的。

一滴血滴落到胖子的背上,胖子沒什麼感覺,但吳邪看的清楚,那長出來的白毛在一接觸到祁眠的血液可是瞬間就萎靡脫落,簡直是神血!

手握成拳,滴落的血液更多,胖子也感覺後背有些不一樣了,那種讓他抓心撓肝的痛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有些發熱的後背。

他有些驚奇,忙問道:“嘿,不難受了嘿?你們給我摸什麼了這麼神奇?”

吳邪看著祁眠,帶著幾分不忍,隨口編道:“別想了,是獨家秘製解藥。”

胖子咂咂嘴,“獨家秘製,那是好啊…”

沒一會兒那些白毛就徹底脫落了,祁眠也放下了手,又被吳邪輕輕的抬起,小心的去擦拭他手上的血跡。

想要癒合的傷口最終遲遲未癒合,祁眠任由吳邪給自已處理傷口。

張起靈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拿著手電筒去前面探路。

胖子不知道自已背後的情況,只知道自已現在舒服得很,整個後背溫熱溫熱的,就跟被人敷了塊熱毛巾一樣,能在這鬼地方享受到這感覺,真是值了。

一塊紗布包著祁眠的手,吳邪帶著祁眠走在最後面,前面依次是胖子和打頭陣的張起靈。

吳邪看起來比任何時候給他的壓力都要大,祁眠沒去觸黴頭,也沒那個想法,任由吳邪拉著自已的另一隻手跟著他前進。

這種對什麼都不上心,哪怕是自已讓自已受傷都不在乎的人是讓人最沒辦法的。吳邪幾次想說兩句都不知道以什麼立場什麼態度去說。

幾次自已打斷自已下來他只能沉默的拉著祁眠跟著前面的兩人。

這盜洞打的挺長的,經過了一個分岔口,吳邪感覺到周遭的氛圍有一點不對。張起靈關掉了手電筒,胖子下腳都輕了,他突然緊張的握著手中那顆剛好可以被他握住的夜明珠不知如何是好。

下一秒他感覺到祁眠伸出了手,自已手中的夜明珠也消失不見,這方盜洞內瞬間漆黑一片,黑壓壓的很是瘮人。

噠——

噠——

有什麼走過的聲音。

是腳步聲?

吳邪後脊發涼,感覺自已的頭髮絲都豎起來了,頭皮發麻的感覺經過身子到達腳跟。

身體的自保讓呼吸聲幾乎聽不見,但這似乎沒什麼效果,因為他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已的後背,緊接著又有兩個條狀像是胳膊的東西環住了自已的腰。

吳邪快瘋了,那到底是個什麼?

“你是誰——”

幽怨空靈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在吳邪自已給自已窒息的前一秒被自已拉著的祁眠猛然朝著自已身後踢了一腳。

迅速,有力,且毫不留情。

踢到重物的聲音驚到了前面的兩人,張起靈立馬把手電筒點亮朝著後面照了過去,一道光束中是祁眠狠戾的臉,紅眸在光照下發著猩紅的光,詭異而又魅惑。

他半低著眸,張起靈也就隨著祁眠的視線把手電筒往下照去,一團黑白色的東西被大家收入眼中。

慘白的面板,被水泡的發脹的肉體,還有那一大團正在蠕動的…頭髮。

這一幕極其充斥人的大腦,尤其是吳邪,看著自已腳邊的這一團東西,又想著自已剛才就是被這東西給抱住了,他現在想想就覺得驚悚和噁心。

“這是什麼東西?”胖子替他問出了自已想問的話,而他現在正在泛著噁心。

“禁婆。”張起靈冷淡的答道。

禁婆還在被祁眠踩著,她的頭髮在半空中躍躍欲試,想要攻擊祁眠,但好像又因為什麼或者是恐懼什麼而遲遲不敢對他下手。

祁眠一直半低著眼看著,沒有給她一點正視,是很看不起她的模樣。他終於抬起了頭,臉上的狠戾消失不見,很是平淡的去問吳邪,“殺了嗎?”

吳邪不免又把視線落到了地上的禁婆身上,面對那團頭發渾身惡寒了一下,很不客氣的接道:“我聽說過禁婆,沒想到真的有,這玩意該怎麼殺死?”

祁眠想了想,在自已親手掐死禁婆和借用外力殺死禁婆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越過吳邪看向張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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