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中又加了一個積分。

大家洗漱完了,盤膝圍坐在蒸籠周圍。

林楓晚又拿出長嫂風範,一一給大家盛飯。

“七殿下,這是你的,快吃吧!”

第一碗米飯,很自然的送到楚天的手上。

楚天也沒謙讓,直接拿過來。

只是吃個飯,大家馬上都會有的,楚天覺得沒必要謙讓。

林楓晚一個個幫大家盛好米飯,自己也端了一碗,見大家並沒有動筷子,而是等著她。

特別是七殿下,根本不用等她的。

林楓晚連忙夾了一個雞腿,放在楚天的碗裡。

“七殿下,快用膳吧,一會該涼了!”

想到現在是夏天,根本不怕涼。

何況,她們這是在逃亡的路上,講究什麼呢?

林楓晚原本不是個謹小慎微的人,更不會因為一句話就瞻前顧後。

自從看到自己的內心,發現把楚天裝到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自然,連自己說出的話,都不自信了。

楚天並沒有看到林楓晚神情的變化,夾了雞腿放進嘴裡,“謝大皇嫂!”

一口咬了下去。

御廚的手藝不是吹的,外焦裡嫩的香酥雞腿,立馬激起了楚天的食慾,風捲殘雲般,一個雞腿就吃完了。

林楓晚坐在一旁,根本沒怎麼吃東西,見楚天碗裡的雞腿吃完,馬上夾了一快肘子放在楚天的碗裡。

“七殿下,嚐嚐這塊肘子!”

“嗯,多謝大皇嫂,不用管我,你也吃!”

楚天說著,順手夾了一根雞翅,放在林楓晚的碗裡。

林楓晚一看就愣住了。

這是她最喜歡的吃食之一。

若說牛肉大蔥餡的包子只是巧合,大米飯也是七殿下隨手為之。

那這個雞翅,絕對是七殿下有心的。

一盤雞翅,幾個皇子妃一人一個,裡面只有一個了。

大家都喜歡香酥雞翅。

七殿下一準是怕吃完了,她沒了雞翅吃,這才把最後一個雞翅給她夾到碗裡。

實際上,楚天覺得林楓晚給夾了兩次菜,他回給林楓晚一個,也是應該的。

何況只是順手的事。

說到雞翅,那也是楚天見雞翅的盤子裡只有一個雞翅了,給了林楓晚,好把盤子收走。

沒想到他的無心之舉,把林楓晚感動的一塌糊塗。

林楓晚看著碗裡的雞翅,有些捨不得吃。

坐在楚天另一邊的陸惠寧,見林楓晚猶猶豫豫,看上去像是不舒服的樣子,隔著楚天問道。

“大皇嫂,你沒事吧?”

林楓晚機靈一下子。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三口兩口把米飯往嘴裡扒拉。

楚天已經把米飯全部吃光,說了一句,“我去外面打探一下。”

站起身,轉眼消失在眼前。

林楓晚順著楚天消失的方向,一邊細嚼慢嚥,一邊心不在焉。

突然,陸惠寧問道。

“大皇嫂!你是不是也覺得,現在的七殿下和以前的七殿下,絕對不是一個人?”

“啊?!”林楓晚轉過頭。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這人必須是七殿下!

她們可是指著七殿下殺回京都,奪回大楚的江山呢。

關鍵是,她已經對七殿下動心了。

這人若不是七殿下,那她們幾個皇子妃,守在這人的身邊毫無意義,甚至會搭上性命。

“我們以前都見過七殿下,不是嗎?”林楓晚問道。

她得確定,楚天真的是她們的七殿下。

“現在的七殿下,的確是以前的七殿下,只是行為和做事風格不同而已。”關鍵時刻,崔如夢站在林楓晚一邊。

京都。

霍都派了秦澤去尋找糧草營,順帶搜尋楚天和六個皇子妃。

又派了身邊的大將蔣幹專門去搜尋楚天和六個皇子妃。

林輝去京都各家大臣的府上,遊說各位大臣為他所用。

幾個人連忙領了聖旨,出宮辦差去了。

接著,霍都又派了大將孟河清理皇宮裡面的屍體,往皇宮裡安排宮女太監,儘早恢復皇宮裡面的秩序。

他如今是皇帝了,就得有個皇帝的樣子。

怎麼也不能他光桿皇帝一個人住在皇宮裡,甚至連御膳房都沒有吧?

想到這裡,霍都看了郭淮和何謙一眼。

“郭愛卿,你可是百官之首,何愛卿又是工部尚書,你們兩個負責把御膳房恢復起來,總不至於讓朕一日三餐去皇宮外面拿吃食吧?”

霍都說的客氣,聽在郭淮和何謙的耳中,如雷貫耳,彷彿平地打了一個響雷,令兩個人膽戰心驚。

御膳房裡面,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要想恢復,首先得有御廚。

這倒是難不倒郭淮。

京都的酒樓多了去了,隨便幾家酒樓湊一湊,就能湊出幾百個像樣的廚子。

就算是燒不出皇宮菜餚的味道,好在霍都並沒有吃過幾次皇宮裡面的東西,應該好對付。

讓他們發愁的,是御膳房裡面的裝置。

單是那些鍋碗瓢盆,哪一個不是價值不菲的孤品?

這若是以前,國庫豐盈,隨便去國庫拿幾件東西,都夠添置御膳房的裝置了。

可現在,珍寶庫和金銀庫,空蕩蕩的,這是要他們從自己的腰包裡往掏拿銀子啊!

兩人相視一眼。

這差事,不只是費神出力,還得出血。

可他們還不得不應下來。

“臣接旨!”

“臣接旨!”

郭淮和何謙應聲接下霍都的命令,轉身出了金鑾殿。

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何謙問道,“首輔大人,我們該何去何從?”

郭淮愣了一下,隨即有了主意。

“何大人啊!眼下,我們只能從自己的府上先拿些銀子來墊上。”

“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們再想辦法把損失找補回來!”

眼看著皇宮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他們若是不從自己的府上拿銀子,霍都也饒不了他們。

但是,他們拿了自己的銀子,將來從哪裡找補?

還不是從賑災銀子和修繕河堤的銀子中剋扣?

另外就是軍餉了,能剋扣的,也絕不放過。

何謙等的就是郭淮的這句話。

日後他要是做出什麼事來,那也是郭淮指使的。

郭淮沒想到他隨口一說,就為何謙以後犯了事攀咬他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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