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沙破海在西涼,所到之處,得到的都是敬仰。

今天卻被張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怒斥了。

這讓沙破海面子上過不去,立馬站起來,怒視張目。

“本將軍只不過是問問而已,張將軍這就看不下去了?”

周煜連忙站出來調和,“沙將軍喝多了,還請張將軍海涵!”

沙破海卻說道,“本將軍就是問了!你能把我如何?”

眸子裡的不屑,令人恨得牙癢。

張目不再說話,一步到了沙破海的面前,一個上勾拳,直接打了過去!

沙破海沒想到,張目能對他們西涼使者下手。

如此粗暴,如此直接。

本能的反應,沙破海在往後面倒下的同時,一腳踹了過來。

而此時,周煜已經到了近前,想要伸手把沙破海拉起來,卻被秦長生從旁邊踹了一腳。

周煜也沒想到,身為大楚的將軍,居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是兩人一起翻臉。

而站在一旁的王坤,卻說道,“太不像話了!我們好生招待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們女皇陛下的誠意?”

交疊在一起的周煜和沙破海一聽,這妥妥的是惡人先告狀。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怎麼把後果全都賴在他們的女皇陛下頭上?

兩人翻身而起,周煜不再委曲求全,立馬橫眉立目,大聲辯解,“王大人!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沒看到,我們兩個根本沒動手嗎?”

王坤怒視一眼,接著說道,“你們是西涼的使者,來拜見我們大楚的皇上,我們不嫌麻煩,送了你們過來。”

“我們皇上,每天要招待各國的使臣,多的數不勝數,根本沒工夫接見你們西涼的使者,告訴你們,我們皇上出門遊玩,那是給你們一個面子。”

“難不成你們真就以為我們皇上出門了?”

沙破海一聽就急眼了,“我們女皇陛下,聽說大楚新皇登基,便派了我們前來祝賀,你們不誠心接待接就算了,還對我們大打出手,這就是你們大楚的待客之道?”

張目和秦長生挽了挽袖子,就要動手,王坤把兩人擋在身後,說道,“我們新皇登基,是我們大楚人自己的事,管你們西涼女皇什麼事?!誰讓你們閒的沒事幹!跑到我們大楚來的?”

周煜見王坤也針對他們,覺得這次大楚之行,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順利。

想到範金鳳的命令和他們這一趟的目的,周煜覺得自己還是太沖動了。

沙破海卻不這樣想,跳起來就想和對面的三人動手,被周煜攔下。

周煜緩了緩,說道,“王大人,我們奉了女皇陛下的旨意,前來恭賀大楚新皇登基,還請王大人幫助在下,完成女皇陛下的使命。”

王坤見周煜態度謙和,也緩了緩,說道,“如此甚好!”語氣卻是沒有一絲的恭敬。

轉頭和張目、秦長生說道,“張將軍,秦將軍,二位息怒,既然西涼使者誠心拜見我們皇上,請二位將軍替使者安排住處,等我們皇上有了空閒,見西涼使者一面,也好讓二位使者回去覆命。”

張目和秦長生滿臉怒氣,並不打算答應。

周煜連忙拱手施禮,說道,“二位將軍,剛才都是誤會,請二位將軍大人大量,不和我們計較才是。”

沙破海還想跳起來打一架,被周煜死死攥住手腕。

張目這才說道,“看在你們女皇陛下誠心的份上,本將軍就不和你們計較!”

“來人!”張目喊了一聲。

外面計程車兵立馬走進來,“將軍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給西涼使者安排住處!”

“是!”士兵看了周煜和沙破海一眼,仰著下顎,傲慢的說道,“二位使者,請跟著在下去吧!”

沙破海一聽,居然要一個小兵卒子來安置他們,把他們當成是什麼人了?

剛要發火,周煜拉了他一把,朝他搖搖頭。

周煜笑著說道,“有勞了。”

轉過身,同王坤拱手施禮,“在下告辭,請王大人轉告貴國皇上,在下等候皇上的召見。”

王坤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漠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士兵帶著兩人去了一個小院子。

進了房間,一個小客廳,兩邊各自一個臥房。

士兵說道,“二位大人,天色不早,早些洗漱休息。”

“對了,晚上我們山上宵禁,二位大人不要隨意走動,以防被當做匈奴的奸細被人殺死!”

士兵說完,轉身出去,臨走還不忘把門關上。

說是讓兩人洗漱休息,房間裡什麼東西沒有,甚至連一口茶水都看不到。

沙破海氣的只想殺人。

眼前,只有他和周煜。

“周將軍!”沙破海的鼻子裡喘著粗氣,說道,“我沙破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大楚這樣不知道好歹的!”

“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找到楚天的住處,直接……”

周煜急忙上前,伸手捂了沙破海的嘴。

“這是大楚的地盤,你不要命了?別忘了我們的使命!”

沙破海把周煜的手打掉,壓低了聲音,說道,“想要大楚的地盤,直接開打就是!同樣的道理,看上匈奴的地盤,帶兵打過去就是!”

“我們的女皇陛下,如今越長大,膽子越小了!當初,單槍匹馬和西域人決戰的膽氣和豪氣呢?”

範金鳳每一次出征,都會拿到對方的版圖,連帶著版圖上面的人口和財富。

唯獨和匈奴決戰那一次,吃了敗仗不說,還賠上不少士兵的生命。

這是範金鳳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敗績,沙破海卻沒有參加。

事後,沙破海曾說過,當時女皇陛下的身邊若是有他,定會把匈奴殺的人仰馬翻。

前些天,範金鳳在蠻荒和楚天一仗決戰,被楚天趕回西涼,雖然損失不是太大,到底還是吃了敗仗。

而沙破海,仍然沒在現場。

這讓沙破海覺得,他們的女皇陛下,到底不是年輕時候了。

雖然範金鳳不過二十歲,可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膽識和豪氣。

周煜此時已經沒有了面對王坤時候的耐心,怒斥一聲,“沙將軍,注意言辭!女皇陛下也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妄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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