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晉茗今天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把稻穀這些收完了。

然後把稻穀揹回了院子裡面,用草蓆墊在地上,把稻穀倒在了草蓆上面,這樣子曬起來幹得快,收起來也快。

回來的時候,就見楚瀟然和南忱良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兩個人竊竊私語,時不時還看一眼南晉茗。

南晉茗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直接說,只是等他們商量完了之後,開口問道:“你們兩個人在背後說什麼?是在討論我的嗎?”

南忱良看了一眼南晉茗,隨後臉頰有些微紅。

楚瀟然的臉色卻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安靜聽他說著悄悄話。

南忱良其實問過他爹爹的意思,他爹爹和孃親也是有打算把他嫁給南晉茗為夫,但是……

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到成人禮,所以到了成人禮的時候,就算南晉茗沒有這個心思,南家孃親也會主動提出來。

到時候也算是給南晉茗一種威壓,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南忱良就會失去顏面,南家也會失去顏面。

當然……他只有答應這一條路。

南晉茗豈是這麼輕易就能被他們拿捏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能夠控制到她的命運,哪怕是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

楚瀟然的面色也有一些尷尬,因為他知道,南晉茗的心中,一直把南忱良當做弟弟。

而且在他印象之中,慕容北棠……從來不是一個讓人拿捏的軟柿子,若是有人敢違揹她的想法,企圖控制她的命運,只會遭到她無情的拒絕和蔑視,也沒辦法再次走入她的心。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有些尷尬,南晉茗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商量的是什麼,她只是禮貌的詢問了一下。

若是他們不想說,自己也不會再深究。

楚瀟然覺得自己在這裡略顯有幾分尷尬,他現在和南忱良的關係也撲朔迷離,在南忱良的心裡,完全是把當成了一個深閨好友,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喜歡南晉茗的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勢必有一天會破裂,終有一天會反目成仇。

到時候,南晉茗夾在中間也是十分為難。

可是,事到如今,他讓了太多的東西,一開始對南晉茗也只是感激之情,在知道她竟然是自己從小愛慕的慕容北棠,他的心裡已經起了漣漪。

“沒說什麼,我在和忱良弟弟商量著中秋佳節的事情,聽說悅城有燈會,我們可以一同去觀賞。”

南晉茗挑眉,神色淡然,中秋燈會到了,過得這般快,今年過了大半年了。

她本就不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光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閒時光是上輩子從未體驗過的。

“當然可以,我們一同去,還有顏秋,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悅城客棧要兩間屋子,晚上玩累了,我們就直接在悅城住下,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南晉茗整理著揹簍裡面貼著的稻穗,全部倒進了鴨圈裡。

南忱良蹦蹦跳跳十分高興,嬰兒肥的臉上露出可愛俏皮地笑意:“那就一言為定啦,表姐可要說話算話!”

原先每年的中秋節都是在來福村過的節日,其實也沒有很隆重,中秋佳節對於燁國來說,算是一種男女吐露心思,選心儀之人送香囊定情的節日。

南晉茗知道這個節日的意思,自己也悄悄準備了香囊想要送給南晉茗,只是如果她不願意收下,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南忱良知道中秋佳節是一個契機,可以先試探一下南晉茗的心意,等到確定了南晉茗對自己也有這一份的心思,那再告訴南晉茗自己成人禮要與她求婚的事情。

人生在世,需要盡心盡力為自己活一次,南晉茗是這樣的人,南忱良和楚瀟然亦是。

落日西垂的時候,遠處才見一個身影朝著小院走來。

南晉茗把鍋裡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看見顏秋,等顏秋開啟院門的時候,南晉茗已經把碗筷擺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晚飯?”

南晉茗坐在桌邊撐著腦袋看她。

“您老這麼辛苦去幫忙找人,我能不給你一口熱飯吃嗎?”

楚瀟然剛才還在房間裡面偷偷繡著香囊,其實香囊已經快結尾了,是荷花,適合南晉茗這樣清新淡雅的性子,符合她的氣質。

“喲,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說?如今身邊有人了,對我倒是好些了。”

顏秋話裡有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在止不住往楚瀟然的身上瞟過去。

楚瀟然被顏秋看得有些不舒服,現在那裡也有些尷尬,看了一眼旁邊的兔子草,道:“我去喂兔子。”

南晉茗點了點頭,這兔子一個月過來也長了一些塊頭,再養養,沒想到楚瀟然這麼喜歡這兔子,本來打算這麼肥了可以吃了,做個烤兔子也好吃,想來還是算了吧,他既然喜歡,也就養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南晉茗似乎處處都能夠想到楚瀟然。

“看來是我多餘了,打擾了你們兩人培養感情。”

顏秋端起桌上的飯碗就吃了起來。

“別在這裡給我說這些胡話,趕緊說查到什麼了?”

“……”

顏秋白了南晉茗一眼,自己好歹也是幫她去查的,現在還開始催促起來了,但是又想到這件事情非比尋常,而且楚瀟然做這些夢也太邪乎了點。

“這裴落疏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沒什麼用處,只不過是仗著清平郡王女兒的身份到處去逍遙快活,最常去的就是風月場所,那玩得才叫一個盡興。”

顏秋想著探子來的報到,這裴落疏不是什麼好東西,光在風月場所玩也就罷了,偏偏裴落疏這個好色之徒還喜歡搶民男,這在外面宅院裡面的男人多得是。

南晉茗抿唇,早就聽說這裴落疏玩得花,沒找到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原先清平郡王還會對她有所管束,後面把精力放在裴照離的身上,一心想要把裴照離送進皇宮。

“那海棠公子可有眉目了?”

顏秋搖頭,顏秋長了一張清朗正氣的臉,偏偏又喜歡去風月場所尋找快樂,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顏秋不拘世俗,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只是她這個人分的清官場和生活,所以就算有一兩個人看不慣自己,也能夠被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給擊敗。

“暫時還沒有,說來也奇怪,這海棠公子應該是花名,但是找了各個大小的青樓,都沒有找到海棠公子的訊息。”

“所以,現在沒有海棠公子?”

楚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喂完兔子朝著她們走過來。

顏秋看了一眼面前的楚瀟然,不知道他著急什麼,只是一個夢而已,只是這個夢又有些奇怪。

裴落疏還沒有對海棠公子動手,私下又找不到海棠公子的半點訊息。

“不一定,現在還沒有找到海棠公子,應該只需要一些短暫的時間。”

“顏秋說得對,蕭然,你還記得你夢裡那個海棠公子長什麼模樣嗎?”

南晉茗坐直了身子,就算是夢裡,只要知道了那個人的模樣,應該就能夠找到海棠公子,率先改變他的命運,自己如今已經平穩度過這麼多年,也確實省去了不少麻煩,代價不過是斷掉和母親父親的聯絡。

“我……我忘了,夢中並沒有見到海棠公子的模樣。”

南晉茗示意楚瀟然坐下,一盞昏黃的燈光混合著月光,顏秋吃頓飯吃到了夜幕降臨。

“這也是正常,我做夢,夢醒了就忘了。”

顏秋大大咧咧地說著。

南晉茗沉思,精緻刀削般的臉在燈火燭光的陰影下顯得更立體。

她也沒有真的需要知道海棠公子的模樣,只不過裴落疏是麻煩的根源,想要解決她帶出來的一切麻煩,就是先解決掉裴落疏。

“沒關係,這海棠公子不是首要的,就是你這夢做得有些邪乎。”

南晉茗有些贊同顏秋的話,自己是慕容北棠的事情,天知地知,她知顏秋知,還有給自己易容術的人,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楚瀟然究竟是誰?竟然有這種本事,在夢裡見到自己易容的全過程,只怕一切都不簡單。

自己重生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人知道過,蕭然究竟又是誰?難道是前世和自己有過糾纏的人?

可是自己重生回來是在戰場上,上陣殺敵之後她想得都是結局的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不是自己沒有守住,是心死了,是君王的懷疑,小人的背刺,慕容家族的破滅,母親和父親的慘死。

自己現在隱姓埋名,至少母和父親能夠好好活著,上一世自己同樣是少年將軍,浴血奮戰,得來的是什麼?是皇帝的威脅,朝臣的排擠,愛人的背叛。

愛人的背叛?

南晉茗愛慕南疆的皇子,原本以為他是真心待自己的,最後呢?不過是一廂情願,人終究要為自己而活,把心交出去真的很難收回來。

在聽到愛人的背叛時,南晉茗氣血攻心,連連戰敗,最後被俘虜,燁國易主,自己不願成為亡國之臣,也不願意獨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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