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什麼了?”

南晉茗伸出手用自已的衣袖給楚瀟然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秋天夜裡涼快,被子都換了一些厚的。

雖然兩個人睡在一起不是很冷。

楚瀟然額頭一直在往外面冒著汗,整個人面色都不大好,應該是夢見了什麼太過可怕的事情。

“一個男人。”

楚瀟然醒過來就記不得那人的樣子,夢裡的場景和現實有太大的出入。

南晉茗幫楚瀟然順了順頭髮,兩個人睡在一起,楚瀟然的頭髮很容易被南晉茗玩得打結。

“男人?夢見男人做什麼?”

楚瀟然面色慘白,他只記得那個人不停說著讓他走,可是具體為什麼卻沒有說,難道這個夢預示著什麼?

“他讓我快走,說她們來了,可是究竟是誰來了,我卻不知道。”

南晉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楚瀟然的背脊。

這兩天因為忱良的原因,瀟然一直在和自已保持距離,可是兩個人拜堂成親走的也是正經路,為什麼因為一個南忱良就要讓兩人的感情放在一個不確定的位置呢?

“你最近很少做夢了。”

南晉茗皺了皺眉,她知道楚瀟然的夢好似有預知的能力,究竟為什麼?

如果沒有重生,南晉茗是不大相信有神明之說的,自然也不相信存在的神明。

“今晚不知為何,這夢著實奇怪,你說會不會發什麼事情?”

楚瀟然蒼白著小臉,有些無助看著面前的南晉茗,他既害怕自已有這種能力,也害怕自已夢見的事情到最後都會成真。

“你不必害怕,畢竟這種事情不一定會成真。”

南晉茗把楚瀟然護在懷裡,輕輕安撫著,想要讓他的情緒穩定一點。

楚瀟然一直沒有安全感,即使兩個人已經成親了,楚瀟然依舊自我懷疑,明顯不太自信啊。

自已是一直把南忱良當做弟弟看待,畢竟是青梅竹馬,再怎麼也不能撕破臉皮,況且這身份也是自已撿來的。

“可是我心裡難受,有些慌亂,你說我們之間……”

“別亂說。”

南晉茗伸出手指輕輕放在楚瀟然的唇上,讓他閉上嘴巴。

“你我之間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這一生我既然選擇了跟你在一起,娶你自然是為了把你困在身邊。”

楚瀟然心裡咯噔一下,他從不知道南晉茗的佔有慾這麼強,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想要把自已控制在身邊。

“晉茗,你……”

楚瀟然欲言又止,她是高高在上的戰神,燁國有史以來第一位能夠收復國土,戰無不勝的少年將軍,又怎麼願意在自已的身上浪費時間?

“傻瓜,我這輩子沒什麼想活的,唯一想要的就是能夠過自已的生活,這就足夠了。”

楚瀟然心裡一陣抽痛。

此時已經入夜許久,南晉茗把被子裹在楚瀟然的身上,避免他著涼。

楚瀟然的身子柔弱,只能夠靠好好養著,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再不能讓他受半分的傷。

“不,你要好好活著,你要長命百歲。”

楚瀟然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說書先生的話,少年將軍,身消神殞。

三十歲,她才三十歲,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

“生死有命,你我做不了主的。”

南晉茗伸手摸了摸楚瀟然的頭髮,又看他眼眶通紅,不知道在亂想些什麼。

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能夠在楚瀟然的身邊,好好陪著他度過剩下的時間。

“為什麼?那是假的,你說過夢裡是假的,我們可以白頭到老。”

楚瀟然聲音悲痛,他是夢見了南晉茗死掉的畫面,所以才更害怕真的會出現這一幕。

“好好好,我們可以白頭到老,我們也會永不分離。”

南晉茗把楚瀟然護在懷裡,就像是哄一個小孩子,動作聲音裡都是溫柔。

好不容易把楚瀟然哄睡了,南晉茗反而沒了睡意。

看來楚瀟然現在這種情況得趕緊解決了,如果總是因為夢被驚醒,不僅容易睡不著,還容易傷身體。

南晉茗摸索著,趁著月光來到了後院,好巧不巧,黎觀瀾的房間還亮著燈光。

“砰砰砰!”

別怪南晉茗,她是真的睡不著了。

“吱呀。”

門從裡面被開啟,黎觀瀾臉上灰塵撲撲,看著面前敲門的南晉茗,略微有了一些怒氣。

“大晚上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麼?”

南晉茗抿唇,隨後裝作十分嚴肅的模樣,看著面前的黎觀瀾:“我看你屋裡燈火還亮著,所以就來看一眼。”

“喲,我這住進來還沒一個月你就怕我多用了你家香油錢?”

黎觀瀾的毒舌,南晉茗有所耳聞。

要不是這人醫術不錯,又走投無路,自已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她。

“你想用就用,我只是睡不著,又看見你房間的燈火還亮著,所以就特意來看一眼,更深露重,總要小心火燭,免得一不小心把我這房間給燒了嘛。”

黎觀瀾頭髮花白,五十歲的年紀,身子還十分硬朗。

南晉茗說出來的話也傷不了她,自從夫郎去世之後就再也沒什麼能夠成為他的軟肋。

“你倒是會說,就算把你這院子給燒了,我這些年來東奔西走賺的錢也夠還你一間屋子!”

黎觀瀾身子硬朗,坐在旁邊也不說話,眉毛輕挑,眼睛裡面帶著著堅毅。

她是老當益壯的,還怕這些小年輕。

要不是夫郎死的早,她……

黎觀瀾想到了什麼,心裡有些難過,面上也流露了一些出來,眉眼上面都帶著一些傷感。

好好的頂嘴,現在又鬧得有些不愉快。

南晉茗也有些頭疼,她不常戳人的心窩子。只是黎觀瀾擅長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已。

從黎觀瀾把自已收拾的一絲不苟中能夠看出來,她對於生活的看重,她知道逝去的人也希望自已能夠活得好一些,瀟灑一些。

看到南晉茗,黎觀瀾就像是看到了自已的孩子,南晉茗身上的肆無忌憚,那股衝勁,總是十分吸引人。

“那我可不敢要,你這老本錢,我拿了得天打五雷轟的。”

黎觀瀾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根細長的柳條,看著面前的南晉茗,眉心直跳。

“你發這毒誓,哪一天真瞧上了我這老本錢,豈不是真要了你這命?”

南晉茗勾唇輕笑:“真怕了你不成?你那點兒錢我還真瞧不上的?”

南晉茗雖然喜歡和黎觀瀾貧嘴,但是對她也有些許的敬重。

黎觀瀾平日裡搗鼓的東西能夠救死扶傷,也能夠讓人一命嗚呼,有這種人才在自已身邊,也能讓她有些底氣。

“好啦,你來找我真是來鬥嘴的?大晚上不睡覺來看我個糟老婆子做什麼?”

黎觀瀾眉眼惺忪,她熬了好幾天才把這藥水研製出來。

“瀟然做噩夢了,他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我來請教請教。”

“請教我?那不得看你自已嗎?”

南晉茗抿唇,夢裡面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所以來找黎觀瀾要一點能夠安心淨神的藥,也好讓楚瀟然好好睡一覺。

“你又想要什麼藥?”

“安神丸。”

“是藥三分毒,你還不如解了他的心結。”

南晉茗聽到這話,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她也想過解開楚瀟然的心結,可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他總是避而不談,不知道他心裡就另外顧慮什麼。

生死?

生死已經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時光,能夠在一起更好地面對無法預知的未來。

“他真的想要解開心結,就會主動開口。”

“你等著他主動開口?你作為一家之主,你等著男子主動開口?”

黎觀瀾給南晉茗翻了個白眼,又從包裡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睡不著再讓他吃,一次只能服用一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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