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盤算著,李管家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起來,他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隨即帶著身後眾人,往府內趕去。

“還不快給我帶路!”路過那門童時,李管家還不忘拽上他。

這人剛去主子面前傳過話,主子在哪兒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想來薛鏡和大東兩個人生地不熟的人,無頭蒼蠅一般在偌大的宅子裡亂闖,速度該是快不到哪裡去的。

李管家尚且抱著這一絲僥倖的心理。

只要趕在他們之前見到主子,那他就有八成的信心,不叫薛鏡這小子壞事。

“主子就在荷花亭中作畫,路您都認識,小的就不進去了。”門童一隻手捂著臉上的傷,腳下是不動分毫。

他才不樂意陪著一起進去呢。

府裡什麼情況他也是清楚的,剛剛進去通報就已經是打擾主子雅興。

更別提這會兒李管家一行人陣勢不小。

他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

撂下這句話,他就站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同樣這個時機也是把握的正好,李管家眼下可沒功夫跟他計較這些。

只能是氣沖沖的罵了一句,“你……不知好歹!”

怒罵聲畢,落在門童眼中的,就只剩幾個背影。

“呸,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直至那幾道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低聲回了一句。

等不及到換班的時間,隨意找了個人頂著,就飛快的往後罩房溜去。

……

陳家佔地面積不小,薛鏡一開始往裡跑,還擔心自己找不著地方。

結果直直往裡跑了沒多遠,就見左手邊有人聲傳來。

當機立斷就調轉方向。

也不管待在那裡的人是誰,總歸是個機會。

“你們是……誰?”兩個小廝裝扮的人見到薛鏡和大東一股腦就往裡闖,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來攔。

薛鏡仗著自己身量小,動作靈活,硬是躲過了朝他伸來的手。

在他躲避的過程中,謝行鬱他們已經看清了當前的形勢。

【運氣不錯嘛,咱們要找的人就在這兒了。】謝行鬱的語氣鬆快了許多。

順著他的指引,薛鏡看到了建在湖上的亭子。

以及亭子裡的人。

“我是薛氏的少東家,有要事來找你家主子商議,方才有人來通傳過的。”心裡有了底的薛鏡不跑了,直直朝著亭子的方向站定。

這兩個小廝聽了他的話,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並不敢再伸手。

“您且隨小的來。”其中一人朝著薛鏡微一欠身,領著他就往湖心亭走去。

“我家主子正在作畫,用此地會客實在簡陋,還望薛公子見諒。”陳家不是沒有會客廳,只是薛鏡來得突然,看起來又很是著急的樣子。

陳家家主也就沒再費勁折騰一回。

直接叫人給領過來見面也就是了。

薛鏡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能見到人就很好了。

正所謂是客隨主便,“無妨,此地也別有一番意趣。”

薛鏡環顧四周,湖中尚有幾株枯荷稀稀落落的立著,與岸邊長出嫩芽的柳樹對比鮮明。

確實是一番“美景”。

陳家家主會在這裡作畫,想來是懂得欣賞的。

【倒還是個“文人雅客”。】這下子就連禧瑞都提起了精神,往亭子裡看去。

只見一個蓄著短鬚的中年男子,正執筆立於桌案之前。

這人應該就是陳家家主了。

得了底下人的通傳,他一早就從畫中抽出心神等著,這會兒在餘光裡瞥見有人過來,也就放下了筆。

他並不知道前情,只從門童的傳話中得知,來者的大致訊息。

因此很是仔細的打量了薛鏡幾遍,“你就是五湖酒樓的少東家?”

“晚輩薛鏡,叨擾陳叔了。”薛鏡規規矩矩行了一禮,還順便搭了個近關係。

陳家主似是沒料到這個開頭,微微一愣才道,“薛公子客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薛鏡一個小輩客客氣氣來了,陳家主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三兩下之間,就招呼著薛鏡坐下,又是叫人上茶,又是拿點心的。

薛鏡來者不拒,心裡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陳家家主跟李管家不像是一類人,看起來是個能講道理的。

那他就放心多了。

哪怕後邊李管家急匆匆追上來,薛鏡也是半點不著急。

依舊是穩穩的捧著茶水坐著,吹吹風,欣賞欣賞美景。

“家主……”李管家氣喘吁吁的走進亭子,他是陳家的管家,湖邊的小廝倒是沒有攔他。

只是他身後的那幾人,都沒能跟著一起過來。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沒見我在這裡待客嗎?”陳家主是個講究人,底下人當著客人的面沒規矩,丟的可是他的臉。

可憐李管家還沒來得及告狀,迎面就先受了主子潑來的冷水。

“家主恕罪,小的是有急事要稟報家主,這才心急了些。”沒奈何,不論李管家心裡是怎麼想的,在主家面前他也不敢亂來。

陳家主聞言,視線在薛鏡和李管家之間來回移動了幾次,似在衡量著什麼。

“什麼要緊事不能過會兒再說,我這裡還有客人在,你先退下吧。”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客人。

“這……”李管家不甘心,聲調都驟然拔高了好幾個度。

“李管家要說的急事想來與晚輩要說的相差無幾,陳叔不妨把他留下,一起聽聽呢?”薛鏡已經從陳家主的態度裡看出了很多。

這會兒的他,比之先前更不把李管家放在眼裡了。

“哦?”陳家主的目光中露出來的,是滿滿的疑惑。

李管家被這眼神盯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再說出口的話也是僵的不行,“小的……小的要說的……”

“李管家情緒過於激動了,還是由晚輩來為陳叔解惑吧。”薛鏡終於喝夠了茶,“今日,李管家受了陳叔的命,上我五湖酒樓的門,要求我薛家棄酒樓以保全身家性命。”

“態度惡劣,姿態囂張,全然不把我薛家放在眼裡。”

薛鏡說著,表情也嚴肅起來,“當然在陳家乃至江南李氏的面前,我薛家是不值一提。”

“只是五湖酒樓關門事小,薛家受辱也無妨,鈕祜祿氏卻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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