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將父親的骨灰重新安葬的付雲鵬斷掉連線後,有好奇的觀眾問道。

【主播,如果找不到家人的骨灰,死去的親人會一直怪罪嗎?燒過去的紙錢,親人還能不能收到?】

季初搖搖頭:“骨灰無法代表一個人,靈魂才是,就算死後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入土為安,但只要燒紙錢的時候,畫個圈,叮囑誰來領這筆錢,親人也是能收到的。”

“骨灰除了留作紀念,也沒有太大作用,丟失的後果頂多就是惹的親人生氣,倒黴一段時間罷了。”

【原來是這樣。】

付雲鵬的事比較簡單,只花了1個多小時就解決了,看著離午餐時間還早,季初又發出一個判官筆。

搶到的則是一個叫“李依然”的觀眾。

連上影片,螢幕裡出現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

她年紀約莫20歲左右,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紀,可一雙眼睛卻透露著與她這個年紀不符和的滄桑。

見到季初,李怡然努力勾起唇角給所有人打了一聲招呼。

季初點頭,隨即問道:“李小姐想算哪方面?”

李依然垂眸說道:“主播,我想算算,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解街,你這句話一出,不僅打了你媽的臉,還給你爸扣上了一個綠帽子啊。】

【是不是親生的,直接去醫院花個1000塊做個親子鑑定不就好了,為什麼要來找主播啊?錢多燒得慌嗎?】

李依然:“我做過,鑑定書上說我和我爸有血緣關係,但他......”

季初見李依然說不下去,替她說道:“但他自你小的時候,就一直把家裡的錢送去給自己恩人的老婆孩子,對嗎?”

李依然的表情閃過一絲受傷,她下意識用胳膊環抱住自己,手也緊緊捏緊衣袖。

“是的,主播,我爸是個海員,早些年在外頭跟船捕魚,經常一年一年的不回家,後來有一次,他們在海上遇到颱風,我爸一個朋友為了救他,不小心被浪給捲走了。”

“自那以後,我爸將所有過錯攬在自己身上,為了彌補,他承擔起照顧朋友老婆兒子的責任,連帶著我和我媽也要為他們讓步。”

“那次回程後,原本捕魚公司給那對母子賠償了120萬,但我爸覺得愧疚,不僅把那趟出海賺到的17萬工資給了那對母子,還把家裡攢了很久50萬也給了那對母子。”

【這沒什麼吧,你爸也是把你、你媽和他自己當成一體,才會把家裡的錢拿出去,更何況,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哎,人家沒了爸爸,你爸爸卻活的好好的,別說67萬,就是167萬,對方要,我就砸鍋賣鐵的給!】

李依然搖頭:“當時我想的和你一樣,覺得我還有爸爸,我應該感激,可隨後一件事讓我隱隱發現事情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事?】

“那次颱風持續時間很長,我們所住的沿海地區被破壞的很嚴重,家裡的房子不是倒塌,就是被水淹,哪裡都需要維修。”

“但我爸自從回家後,就整天往朋友家裡跑,用他的話就是,是他欠了人家一條命,現在人家孤兒寡母在家,家裡沒個可以頂事的男人,他得去看看。”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要是我媽不給去,反而顯得小氣,所以就讓他去了,後來我媽為了拆除家裡的陽光房,被彈起來的鋼筋從手背一路劃穿到肩膀!”

【天吶,想想都疼。】

“醫生當時說以目前市裡的技術,可以保住我媽的胳膊,但因為傷到神經,以後這條胳膊動起來怕是沒那麼靈活,要想徹底恢復,最好請醫術更好的醫生過來,也就是飛刀。”

“當時飛刀手術的價格是2萬,我媽這場手術幾乎和重新接臂沒什麼區別,費用大約在13萬左右,加起來一共是15萬。”

“當時家裡的錢全被我爸拿去給了那對母子,根本沒有多餘的錢,我讓我爸先去找那位阿姨借一點回來,畢竟她家有那麼多賠償款,一時半會不缺我們家這點,15萬塊錢,全家一起只要打工2年就能補上。”

“沒成想我爸聽完後,直接抽了我一巴掌,說已經拿出去的錢,怎麼好意思再要回來。”

“他還說我媽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就是不聽他的話,要是把家裡的事留著等他回去做,根本不會出事。”

“可家裡的陽光房已經倒了10天了,隨時會倒塌砸到人,我爸總說等他回來修,可每次回來,他都會藉著在朋友家修了一天東西太累當藉口,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因此我媽才不得不自己來拆除陽光房。”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在計較是誰的錯,你爸他是覺得自己的面子,比你媽的胳膊還重要啊!】

【你爸這人如果不是純壞,就是自古以來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後來呢,阿姨的胳膊保住了嗎?】

李依然搖搖頭:“沒有,我跟我爸說,如果你不好意思去借,那就讓我去借,我年紀小,那位阿姨一定會可憐我。”

“可惜,我爸始終不肯告訴我那位阿姨和她兒子住在什麼地方。”

“後來我借遍了身邊所有親戚,只湊到10萬,我媽的胳膊也因此被耽擱。”

“現在她那隻手不僅握不住東西,連一罐可樂都提不起來,每到陰天下雨還疼的厲害,因為胳膊上有一條從手背連到肩膀處的傷疤,我媽從那之後即便天再熱,也沒穿過短袖。”

【你爸怎麼這樣啊,他倒是因為愧疚整天去幫那位阿姨和她的兒子,可這麼一看,你和你媽就跟死了爸爸和丈夫一樣。】

【這可是和你媽結髮那麼多年的丈夫,竟然見死...對不起,說見死不有些過了,但....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李依然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這是第一件事,也是讓我開始對我爸慢慢改觀的一件事。”

【還有啊?】

李依然點點頭:“嗯,後來是我上初中,我媽一個多年未見的閨蜜正好從市裡調任回來,在我們那一所比較好的初中擔任教導主任。”

“學校是封閉式管理,老師們需要在校的時間比較長,為了方便照顧自家小孩,學校給每個老師一個子女入學名額。”

“那位阿姨的孩子上高中了,她就把名額給了我媽!”

【等會,你先別說,讓我猜猜,這名額被你爸知道了,他強迫你媽把這個名額給了恩人的兒子?】

李依然嘆了一口氣,無奈點了點頭。

【靠,聽得我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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