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是哥哥家嗎?好一乾二淨!”小女孩從為數不多認識的詞語中,選了個相對應景地作為形容詞。

這倒是讓王負劍嘴角抽了抽。

“傻丫頭,這應該叫乾淨整潔……”

“哦,對對,憶慈是這個意思!”

“額……”

王負劍的母親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先出去玩吧,我給小憶慈整理出一塊兒睡的地方。”

“憶慈想跟哥哥睡一塊兒。”小女孩天真地喊著。

“不能,女孩子可不能跟男孩子睡一起。”王負劍語重心長地教導著。

“啊?可憶慈想讓哥哥摸。”

話說完小女孩就雙手緊緊握住了王負劍的手,可能是她孤獨久了的緣故,似乎並沒有與人保持距離的觀念。

看見母親回頭瞥向自已,王負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摸頭!摸頭……”

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讓人覺得心思不純,別有用心,但母親又怎麼會去猜疑自已的兒子呢?

“好吧,那今晚你倆就睡一起吧,我整理一下自已睡吧。”母親無奈表示。

說完兩人便出去玩了。

天色還不算太晚,王負劍把小女孩兒帶去了他經常會去的山崖邊,但擔心小女孩太活潑而摔下去,這一路上他也是千叮嚀萬囑咐:

“千萬千萬不能到邊上去!記住沒有!”

“明白了,哥哥。”

小女孩第一次來這麼高的地方,一路上都很期待,也很激動,直到穿過那最後一片山林,絢爛的紫色流光盪漾在天穹,那一刻,小女孩兒如臨仙境。

“哇!哇!憶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花哨的景色!”

“額……”

王負劍無語了,想不到詞語可以閉嘴啊,什麼叫花哨?過於華麗,徒有其表,天啊,此刻的王負劍很想說她怎麼這麼蠢,說她啥也不懂,但也說的出來這麼些詞語,想到自已以前六歲讀一年級的時候還在舔鼻涕呢,突然又感覺這女孩比正常人聰明瞭很多,就很難評。

“花哨可不是什麼好詞,哥哥教你一個,以後看見這種樣子的事物,咱們形容它叫流光溢彩,我們把那種對它的感受,叫做絢爛奪目,或者光彩奪目。”

“哇,哥哥你好有學問,但是為什麼要叫絢爛?它很爛嗎?”

王負劍面對小女孩的疑問,人都麻了,自已也不是教小孩兒,什麼都要問一下有些遭不住。

王負劍把小女孩帶到自已修煉時坐的大石板上坐著,這是兩年前王負劍從山林裡翻出來的,等到下雨的時候這大石板而刷洗乾淨。石頭還是很沉的,當時為了搬過來頗費了番功夫。

兩人坐在石頭上靜靜地看著天空,由於小女孩的家在山谷裡,平時不怎麼出門,幾乎看不到這上空的絢爛光景,此刻她的眼睛像在放光。

王負劍躺在石板上,閉著眼睛,想起了一些曾經的事,想起了村長,老藥師,還有明世隱,以及剛來這個世界時被鎮殺的父親。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他也時常在想,這一切會不會就是自已的夢,但這個夢裡的每個人,每件事都是那麼真實,那荒原狼的血是那麼的滾燙,至今三年過去了也仍然能感受到那鮮血的熾熱。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什麼都沒想。”

王負劍一直在想,自已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這個世界是否是應自已的存在而存在,還是說,自已也如同前世一樣,只是世界上不多不少的一條芻狗罷了,如果能想明白這些,自已就能確立目標是否老老實實地擺爛了,又或者成為世界之最,畢竟知曉世界橫縱,做那個命運之外的人,然後華麗死去也不錯,反正,宿舍那一拳,自已應該就已經死了,再死一次,應該也能坦然接受的吧……

“哥哥?哥哥!”

“啊?啊!怎麼了?”

“你還說自已什麼都沒想,騙人!”小女孩兒嘟著個嘴,不滿道。

“啊?”王負劍剛剛確實是發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憶慈剛剛在說,那個,天上我們能上去嗎?哥哥根本沒聽憶慈說話!”

這下該王負劍尷尬了,但在聽清楚小女孩兒的問題後他下意識地說道:

“坐火箭或者宇宙飛船可以上去。”

“什麼是火箭,宇宙是什麼。”小女孩疑惑地問道。

王負劍這才知道自已說的這些得有多異類,連忙解釋道:

“這是哥哥夢裡的東西啦!”

“哥哥做夢夢到的這些可以上天嗎?”

“當然可以,那是由我們人類最偉大最頂尖的機關師一起製造出來的機關造物,非常龐大,火箭需要足夠的燃料,就像燒火一樣,需要木柴,讓它緩緩飛向天空。”

王負劍刻意將科學家說成是機關師,為的就是不喜歡小女孩繼續再問,因為,科學家在這個世界是如同謊言般的存在,可以說,王負劍所說的一切在這個世界都如同謊言一般不切實際,所以就沒必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掩飾另一個謊言。

“哇,哥哥的夢好有趣,都是憶慈聞所未聞的事物。”

“憶慈想到天上去嗎?”

“想!”

“做夢吧你,哈哈哈哈,夢裡啥都有。”

“哥哥好無賴!”

“當然,稷下學院有電梯,據說是可以把人送到天上去。”

王負劍思索片刻後說道。

“稷下學院是什麼?憶慈可以去嗎?”

“稷下學院啊,稷下學院是天才聚集的地方,那裡面出來的人無不是將天下視作棋盤,將世人視作棋子的大人物,憶慈如果是天才就可以去!”

王負劍笑著回答道。

“可憶慈很多字都看不懂啊,憶慈應該不是天才吧……”小女孩失望地說道。

王負劍隨口開的玩笑,自已都不是很相信她能去那種地方,但是……

王負劍突然轉念一想,眼睛睜的老大,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

小女孩看著眼前的哥哥疑惑的問道:“哥哥怎麼了?”

此刻王負劍想到女孩有學醫的基礎,如果將岐黃術手把手教給她,或許……真能讓她走上老藥師的道路,便能有進入稷下的資格。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岐黃術能不能完全傳給她……

“不能冒險拿她做實驗……”

王負劍突然又警醒自已,放棄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從未試過,存在太多未知風險,危險係數極大。

“實驗?”小女孩皺眉問道。

“沒什麼,哥哥想起一些激動的事,沒什麼。”

“額……哥哥好奇怪……”

坐了半個時辰後,王負劍帶著小女孩便下山了。

晚上睡覺時,小女孩抓著王負劍的手臂入睡,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打她的爹爹和那個被稱為孃親的人。

第二天……

小女孩在床上醒來後,發現哥哥不在旁邊,她以為自已被丟了,連忙跑了出來,看見外面沒人,然後跑到後院,看見哥哥在那裡做俯臥撐,這才忍住差點沒哭。

“4768……4769……4770……”

然後王負劍停了下來,他撐在地上,抬頭望向小女孩。

“你醒了,屋裡有粥,你喝點吧。”

“哥哥你眼睛好黑。”

小女孩指著王負劍的黑眼圈說道。

“額……”

王負劍想起昨晚,自已入定地好好的,突然就被扯了一下手臂,然後就一直沒消停過,王負劍入定不了,連覺都沒法好好睡,然後,這還不算什麼,她做夢還哭,王負劍把她輕輕叫醒問她怎麼了,她說夢見孃親了,夢見爹爹好可怕,然後王負劍安慰了她,她才繼續睡了下去,然後又是各種扯手,天啊!

“天啊!”王負劍不禁叫了出來。

“怎麼了哥哥?”小女孩看著王負劍的黑眼睛在那裡笑。

“昨晚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嘛?”王負劍質問道,他不能接受這玩意兒搞得自已一晚上睡不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憶慈啥也不知道誒,憶慈餓了,哥哥忙吧!”說完蹦蹦跳跳地跑去喝粥了。

“我……”王負劍似乎要說什麼,但欲言又止,欲哭無淚。

過了半個時辰,

“6879……6880……6881……”

此刻王負劍已經很難再堅持下去。

“不行了!”

王負劍累趴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哥哥做的這個,憶慈一個都做不了,感覺哥哥好厲害。”

“那是自然!你哥我可是咔密!”王負劍驕傲地抬起自已的頭。

按照自已的計劃,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長跑休息了,王負劍看了下旁邊的小女孩,然後問道:“哥哥要出去一下,你待在家裡可以嗎,哥哥房間裡有些自制的小玩具,你可以玩玩。”

“哥哥有什麼事嗎,不能帶憶慈一起嗎?”小女孩失落地問道。

“倒不是不能帶你一塊兒去,只是……你可能跟不上……”

王負劍尷尬地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哥哥去吧,憶慈習慣一個人玩。”

然後就失落走進了屋裡。

王負劍嘆了口氣,隨後就出去跑步了。

這三年,王負劍在長跑這塊下足了功夫,再加以修煉岐黃術所帶來的增益,正常馬拉松已經能為維持在一個相對前衛的速度輕鬆跑過了。

王負劍在山林裡自由穿梭,山上本沒有路,走的王負劍多了,也便成了路。

當他跑到後山一山澗處時,激流傾瀉而出與石壁碰撞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哭叫聲,王負劍駐足釋放神識,方圓一里發生的事盡數被他感知。

“那兩小屁孩……”

王負劍感識到兩小屁孩被一頭體型碩大的山豬給追的叫,不禁有些想笑,但他們情況危急,現在是躲在大樹上不敢下來了。

他連忙朝那邊趕去,頃刻間便來到了那附近的灌木叢,他扒開灌木,看見那頭山豬撞的那個大樹直震顫,而上面的兩個小孩,一個看上去跟王負劍差不多大,在那裡哇哇大哭,另一個看上去相對比較鎮定,但仍看得出還是內心充滿惶恐。

再拖下去就危險了,王負劍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兒,然後像棒球手那樣蓄力,然後……

“磅!”

那石塊硬生生砸在山豬屁股上,肉眼可見的疼,山豬掉頭看向王負劍,怒氣沖天,不由分說就放棄追這兩小孩,轉而將目標轉向王負劍,王負劍被笑的邊叫邊跳,然後就被山豬追的跑遠了。

兩小孩看見沒了動靜也匆忙下來,

“王負劍……”

沒有過多遲疑,兩人隨後便匆匆下山去了。

王負劍這下可樂壞了,這麼久了,有人跟自已陪跑了,平時一個人跑還挺無聊,這下倒好了。

“哈哈哈哈,來來來!”

王負劍在山林間跨越輕鬆自如,兩腳蹬上樹都是輕而易舉。

山豬似乎感覺自已被眼前的小猴子戲耍,憤怒地吼叫著,一路撞倒了多少的樹木,它勢必要把眼前這猴子給弄死。

王負劍見對方還沒到自已跟前,就站在原地,想嘗試一下昨天那樣運轉真氣,畢竟只有將這些技巧與能力投入實際應用才算有用。

很快,那山豬便咆哮著來到了這裡,一路橫衝直撞,驚得樹上的飛禽四處逃散。

……

兩個孩子滿臉淚痕,驚慌失措地從茂密的山林中狂奔而出。其中那個身形稍小一些的孩子突然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不遠處的一群獵人見狀,急忙飛奔過來。

\"你們這兩個淘氣包,竟敢瞞著大人跑到如此危險之地!\" 一名獵人怒聲呵斥道。

較小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一旁較大些的男孩則結結巴巴地解釋:\"是…是我帶弟弟進林子裡,想找點鳥蛋…誰知道會碰到山豬…\"

大點兒的男生聲音顫抖,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趕緊回家! 這兒可不是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鬼該來的地方!\" 另一名滿臉胡茬、神情嚴肅的獵人氣憤地吼道。

這時,年紀稍大的孩子突然插嘴喊道:\"叔叔! 王負劍,王負劍替我們引開山豬了,你們快去救他啊!\"

\"什麼? 小清家的那小子也在?!\" 獵人臉色大變。

\"他媽的,真是一個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你們趕快回家,老子過去瞧瞧!\" 話音未落,只聽得山中傳來陣陣怒吼,震耳欲聾,樹木應聲倒下。

\"不好,情況不妙,快走!\"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向吼聲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

“呼~”

王負劍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彷彿將體內積壓已久的煩悶和壓力一併排出體外。緊接著,他猛地吸入一大口氣,同時運用內力引導著經絡中的真氣如潮水般湧向掌心。

那頭山豬原本以為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會驚慌失措或者逃跑,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此刻,山豬心中的殺意已經攀升到了巔峰,它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傢伙付出慘痛的代價!憑藉著強大的爆發力和慣性,山豬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自身極限,就連剛剛那棵粗壯的大樹也無法抵擋它如此猛烈的衝撞。

就在這時,王負劍低聲輕喝:

\"氣沉山河......\"

隨著話音落下,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這一剎那間,周圍的時間似乎都變得異常緩慢,甚至近乎停滯。而王負劍則利用這短暫的瞬間,迅速將右臂向前推出,並將凝聚在掌心的淡金色真氣朝前牽引。隨後,他手腕靈活地轉動一百八十度,將前方的真氣匯聚成一個小點。眨眼之間,他緊緊握住拳頭,將所有的真氣壓縮至極致。只見那團淡金色的真氣逐漸縮小,最終變成一顆璀璨奪目的光點,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而王負劍的拳頭也因為真氣的高度濃縮而散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

\"......萬川歸海!\"

伴隨著這聲怒吼,王負劍用盡全身力氣,拖動著那彷彿有千斤之重的拳頭,如閃電般朝著前方疾馳而來的山豬轟擊而去。

就在兩者相遇的一剎那,只聽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響徹山林。王負劍的拳頭毫無阻礙地擊中了山豬的頭部,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劇烈翻滾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浪。以他們倆人為中心,地面上被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無數泥土和碎石四處飛濺。

山豬遭受如此重擊,它的整個頭顱瞬間像破碎的瓷器一般炸裂開來,鮮血和腦漿濺灑一地。然而,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連王負劍自已都沒有意識到,他原本淡金色的瞳孔突然變得暗紅如血。當鏡頭放慢,仔細觀察時,可以看到,他那一拳所蘊含的真氣不僅貫穿了山豬的身體,更有一團猩紅詭異的不明物體率先穿透了山豬的腦袋。而在淡金色真氣噴湧而出的時候,還夾雜著一絲絲幽暗深邃的黑氣。

完成這一擊之後,王負劍突然感到身體一陣劇痛襲來,彷彿有股很亂的氣在自已體內異動。他不由自主地撲倒在地,接連吐出兩口暗紅色的鮮血。

\"果然還是有問題嗎?\"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對自已莫名其妙的身體狀況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王負劍充滿疑惑,而唯一給予傳承的老藥師也已經離開了,這世上估計沒有人能知道這究竟有什麼問題。

王負劍再次使用微觀內視對身體內部進行排查,可當他強忍著大腦刺痛來到風門這一穴位時,視野漸漸變得混沌,前面像有一扇門。

“不行,忍不下去了!”

王負劍大口喘著粗氣,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胸口,接著艱難起身,離開了這裡。

等到眾人紛紛趕來時,此地只留下一個大坑和一頭山豬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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