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陳瀾珊再也聽不下去了。

捂著嘴哭著跑走了。

“瀾珊。”劉曜國狠狠瞪了周圍的人一眼,就趕緊去追陳瀾珊。

“你們看到了嗎?劉曜國還敢瞪我們,他到底哪來的臉敢瞪我們啊!”

“就是,不是人的東西,真不知道哪來的臉敢瞪我們。”

“………”

“………”

“瀾珊,瀾珊,”劉曜國追上了陳瀾珊,把她給拉住關心說道,“你別這樣跑,你這樣跑,要是把自己給摔倒了,那可怎麼辦?”

“摔倒就摔倒,”陳瀾珊甩開劉曜國的手,“反正又摔不死,更何況要是能摔死的話,那就更好了。”

“嗚嗚!這日子沒辦法過了,我簡直都快要瘋了。”

“都怪你,”陳瀾珊衝著劉曜國大聲吼道,“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一個下場。”

劉曜國頓時心頭窒息一痛,被陳瀾珊給狠狠傷著了。

不過他還是捨不得責怪陳瀾珊什麼:“好好好,都怪我,你快別哭了,看你這樣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心疼,心疼,”陳瀾珊更加大聲吼道,“你光會心疼有什麼用?心疼能改變我現在的狀況嗎?”

“劉曜國,我恨你。”

話一落下,陳瀾珊就又哭著跑了。

而這次劉曜國沒有追上去。

由此可見,他確實真的被陳瀾珊給傷到了。

畢竟陳瀾珊那句我恨你。

可是給劉曜國造成很大的打擊。

與此同時,程春丫孃家這邊。

程母氣憤的跟別人理論起來:“你們夠了沒有,從下地開始,就一直在說我家春丫,真當我沒脾氣是不是?”

“我說劉花啊!你這是幹嘛呀?”一個婦女撇撇嘴說道,“我們又沒有說你家春丫壞話,只是在可憐你家春丫的遭遇而已。”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就是,”有人接著說道,“你們家春春遭遇那樣的事,我們也只不過是同情你們春丫而已,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難道我們同情你們家春丫,這還能有什麼錯不成,你可真是把我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唉!說來說去,還是春丫遭遇的事情實在太可憐了,也就難怪劉花不樂意聽我們多說什麼,”有人嘆氣說道,“本來女兒的遭遇已經夠可憐了,再一直聽我們說春丫可憐的遭遇,這也就難怪劉花會受不了。”

“其實要我說啊!程春丫也沒那麼可憐,”有人嗤笑說道,“程春丫可是拿了劉家五百塊錢,有那麼大一筆錢,還怕會再嫁不到什麼好男人嗎?”

“這麼說來程春丫是因禍得福嘍!雖然成為了一個離婚的女人,但也發了一筆橫財,”有人驚歎說道,“哎喲!我滴娘喂,這麼說來,我們在可憐程春丫,簡直就是笑話嘛?”

“人家程春丫哪需要我們可憐啊!這手裡握著那麼一大筆錢,這哪需要別人可憐呀!真要說可憐的話,那也是程春丫可憐我們。”

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的心思就起了變化。

有一種叫嫉妒的心思,在眾人心裡翻騰了起來。

個個心裡越想,怎麼就越不是滋味呢?

程母實在懶得再聽下去了。

立馬往田岸上走去,實在沒那個心情在地裡繼續幹活。

就這樣,程母氣呼呼的回到家裡。

“娘,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這都還沒中午呢?”看到程母回到家裡來,程春丫馬上給她倒了杯水。

“我要是再不趕緊回家來,那我就要被那些碎嘴的婆娘,給活活氣死在地裡了,”程母被氣得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個個嘴裡說著可憐你,同情你的話。”

“真以為我聽不出來她們是在埋汰我的女兒啊!”

“離婚咋啦!難道離婚的女人就低人一等,要讓別人來可憐和同情,更何況她們那些臭娘們,根本就是不懷好意,其實個個都在心裡嘲笑你。”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程母趕緊喝一口水,好給自己降降火,不然真的要被氣死了。

本來以為女兒的情況,這就算離婚,應該也不會被人給說三道四才是。

可沒想到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這幸虧他們夫妻倆今天不讓女兒去地裡幹活,不然要是讓女兒當面面對那些碎嘴婆娘,女兒還不知道得怎麼受打擊呢?

“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程春丫好笑說道,“娘,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說什麼就說去吧!”

“其實打從我決定離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心理準備,知道等把婚給離了之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

“唉!”程春丫嘆了口氣,“自從得知了劉曜國跟他嫂子的事後,我既然能撐過來,沒有被打擊瘋掉,那再碰到任何事,就不可能再對我造成什麼打擊。”

“不就是別人一些不懷好意的閒言碎語而已嘛?這我能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總之你就把心放寬一點吧!別人想怎麼說,就讓別人說去得了,只要你女兒我不在乎就行。”

程母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我可憐的春丫啊!你怎麼就碰到這麼倒黴的事,老天爺可真是不長眼呀!”

雖然女兒這樣說,但程母可不覺得女兒真的不在乎。

自己的女兒程母還不瞭解嗎?

女兒這是為了不讓她這個當孃的難受,才故意說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

“好了,娘,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總是在說這種話,你這不是存心想讓我心裡一直難受嗎?”程春丫說道,“我鍋裡煮著玉米呢,我這就去拿一根給你吃。”

程母看著女兒往外面走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落了下來。

不過馬上就趕緊把眼淚擦擦。

免得讓女兒看到自己哭,她孩子心裡估計又要不好受了。

中午程父和兩個兒子回到家裡,程父就馬上看著程母問道:“你是怎麼回事,我聽計分員說,說你早早的就從地裡上來,一個早上的活,只幹了一半就跑回家來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這活都沒幹完就跑回來,而且也沒請假。”

“計分員可是說了,你早上乾的那點活,就不給你計工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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