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芝筱簡直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實在沒想到,柯昊會把她的話告訴自己的妹妹。

更沒想到柯萍會為了程春丫,竟然這樣給她難堪。

“芝筱,你真的說了那樣的話啊!”肖芸汐表情複雜看著洪芝筱。

如果洪芝筱真的說了那樣的話,那人家柯萍罵她的話,還真沒有冤枉她。

肖芸汐實在想不通,洪芝筱幹嘛要這樣啊!

她這麼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洪芝筱沒有理會肖芸汐,而是看著柯萍豁出去說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那個程春丫就是個暴力傾向的女人,不然怎麼解釋她動手打人的事。”

“我也是好心,跟你的關係不錯,所以碰到你二哥,才好心提醒你二哥幾句,可沒想到好心沒好報,竟然被你給抱怨上。”

“柯萍,我可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看待,你這樣對待我,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我呸!”柯萍直接雙手一叉腰,“把我當成朋友看待,對不起,你這樣的朋友我唯恐不及。”

“還有啊!我二嫂怎麼暴力傾向了,難道看著我二哥被人罵沒出息,我二嫂還不能替我二哥出氣,只能任由別人辱罵我二哥,才是一個女人應有的行為嗎?”

“你這種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可理喻,你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還不允許別的女人厲害,維護自己的男人啊!”

“我告訴你,以後把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要是讓我再知道你又說我二嫂的壞話,敗壞我二嫂的名聲,看我不扯爛你的嘴。”

“你…你……”洪芝筱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洪知青啊!這我就要說你兩句了,”一個嫂子說道,“人家柯萍說的還真沒錯,難道這做女人的維護自己的男人,那還能有錯不成。”

“反正要是換了我,要是有誰敢罵我的男人,老孃就算打不過,也要狠狠罵對方几句,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維護,難道還能任由別人怎麼辱罵自己的男人嗎?”

“就是,”又有一個嫂子說道,“人家程春丫雖然彪悍了點,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的男人被別人那樣罵,這要是連個聲都不吭,簡直都成了什麼了。”

“洪知青,”一個嬸子看著洪芝筱說道,“可能你們城裡的女人跟我們農村的女人不一樣吧!我們農村的女人沒那麼多的心眼,認為維護自己的男人,那就什麼………”

“暴力傾向。”有人替這個嬸子把話給說出來。

“對對對,暴力傾向,”那個嬸子繼續說道,“這女人打男人就暴力傾向了,那怎麼不說說男人呢?”

“說到底還是男人打女人多,而且還是自古以來就這樣的,女人要是命不好,碰到一個愛打婆娘的男人,那可是想死的心都有。”

“洪芝筱,你再怎麼說也是大城市來的,受過知識教育,怎麼就替男人打抱不平起來了呢?”

“光顧著擠兌女人,還說人家程春丫暴力傾向,那你怎麼就不替天底下飽受男人欺負的那些女人,去罵罵男人暴力傾向呢?”

從這可以看得出來,關於程春丫彪悍的行為,大部分的女人心裡還是非常解氣,和非常崇拜的。

自古以來,女人就一直處在低下的地位,跟男人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因此忍不住冒出一個程春丫那麼彪悍,一拳一腳就把一個大男人給幹翻了。

這隻要身為女人,試問一下誰心裡不羨慕。

就算是那種表面上表現出不羨慕,嘴裡還亂噴牛糞的女人,其實心裡比誰還羨慕。

比如洪知青,別看她說人家程春丫什麼暴力傾向,指不定心裡有多麼羨慕人家程春丫呢?

“洪知青,”柯母這時候出現了,只見她指著洪芝筱罵道,“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就那麼惡毒呢?”

“這嘴巴不說別人幾句壞話,是不是就難受得緊,能憋死你。”

“說我家老二媳婦暴力傾向,怎麼著,我家春丫是欠了你家的銀子,還是打了你揍了你啊!”

“以至於要你這樣跑到我家老二面前,詆譭他未過門的媳婦。”

“也就是我家老二不糊塗,不然你這個女人歹毒的心思,還不得真的讓你給得逞了。”

“嬸子,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洪芝筱真是又氣又急,“我真的只是一番好意,提醒柯大哥一下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

“我呸!”柯母越發來氣,“還柯大哥,誰允許你這樣叫我兒子的。”

“沒什麼壞心思,你對我家老二說出那樣的話,你還好意思說你沒什麼壞心思。”

“怎麼就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這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住不承認不說,還好意思假惺惺的說是為了別人好。”

“我告訴你,以後別再到我家裡來,就你這樣心腸惡毒的女人,我家可是招待不起。”

“芝筱,你趕緊跟人道歉啊!”肖芸汐心急說道,“就別再給自己找藉口了,做錯事就應該跟人道歉,哪能這樣呢?”

洪芝筱恨恨瞪著肖芸汐:“我做錯什麼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為什麼要道歉?”

“肖芸汐,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啊,你有資格跟我說教嗎?”

“你…”肖芸汐真是要被氣死了,“算我多管閒事,就不應該跟你說什麼。”

話一落下,肖芸汐就氣呼呼的走開。

“這都是在幹嘛?”就在這時大隊長走了過來,“都不用幹活了是嗎?趕緊都給我去幹活,不然就都扣你們的工分。”

大隊長都這樣說了,眾人也只好趕緊下地去幹活。

連柯萍也拉著母親離開,只不過離開之前,還狠狠瞪了一眼洪芝筱就是了。

看著眾人都離開之後,大隊長來到洪芝筱面前說道:“洪知青啊!以後還是別亂說話了,你說你一個大城市裡來的姑娘,嘴怎麼也那麼碎呢?”

話一落下,大隊長就起腳離開了。

關於剛剛這邊發生的事,大隊長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知道怎麼回事,才趕緊過來讓眾人都散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所以就說嘛?

一個大城市來的女娃,嘴巴怎麼那麼碎,那麼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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