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讓我看看,看看手起水泡沒有。”話說著,康霞就要看女兒的手掌心。

程春丫只能無奈的把鋤頭放下,攤開兩隻手給母親看。

“哎喲喂!都起水泡了。”看著女兒兩隻手上的水泡,康霞簡直要心疼死了。

“媽,第一次下地幹活哪有不起水泡的,”程春丫說道,“別擔心了,就這麼幾顆水泡而已,疼不死人的。”

“是疼不死人,”康霞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了,“但也很疼好不好,我看這樣吧!你快別幹了,趕緊回家去。”

“媽,我這才幹兩個多小時,你現在讓我回家去,那我這兩個小時豈不是白乾了?”程春丫真是非常無奈啊,“況且再說了,我這正幹得特別起勁。”

“你卻讓我別幹了,那不是要難受死我嗎?”

“你這死丫頭,我這都是為了誰呀?還不都是為了心疼你,”康霞簡直被女兒給氣得不行,“行了,行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你想幹就繼續幹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轉過身走離開之時,康霞眼眶卻溼潤了起來。

這女孩子就是命苦,誰讓女孩子就必須要嫁人呢?

要是女孩子能不嫁人的話,康霞肯定說什麼都不讓女兒下地幹活的。

“春丫,春丫。”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燕紅出現在田岸上。

“你怎麼來啦!”程春丫把手上的鋤頭又給放下,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

因為面板並不白皙,所以程春丫就乾脆也不防曬了。

燕紅從田岸上走下來,很快就來到程春丫跟前:“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到地裡來幹活了,我剛才到你家裡去找你,你爸說你來地裡幹活,害我都被嚇了一跳呢?”

“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爸你媽逼你幹活了。”

“沒有,”程春丫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我媽最疼我,所以他們怎麼可能逼我幹活。”

“是我自己要到地裡幹活的,畢竟我都這麼大了,總是在家裡無所事事也不是個事。”

“況且我這以後可是還要嫁人呢?我不早點學會下地幹活,難道要等嫁人之後讓婆家的人嫌棄嗎?”

“喲喲喲!原來是思春了,想嫁人了,”燕紅說道,“行吧!那你就好好幹吧!我到那邊的樹下去等你下工。”

“太陽這麼曬,你不回去在這邊等我幹嘛?”程春丫說道:

“我回去又沒事幹,”燕紅聳聳肩膀說道,“倒不如在這裡看你幹活。”

“好了,你趕緊接著幹吧!”話說著,燕紅就轉身走開,“我去那邊的大樹下等你,你幹完活之後再來找我。”

看著燕紅走上田岸上,程春丫拿起鋤頭又繼續幹起來。

果然啊!還是種地讓她感到最有成就感。

她程春丫天生就是個下地幹活的人。

燕紅來到大樹下坐下沒多久,許巍遠就向她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個水壺。

往大樹下一坐,裝模作樣喝起水來,還假裝隨意開口說道:“這天可真熱啊!”

燕紅看了一眼許巍遠,就馬上把目光移開,並沒有開口附和許巍遠什麼。

許巍遠眼神一暗,心裡頓時不爽起來。

一個村姑而已,竟然跟他擺起譜,這要不是他現在下鄉,不然就燕紅這樣的村姑,他連個眼神也懶得給她一個。

“對了,你叫燕紅吧!”許巍遠笑笑看著燕紅說道,“你好,我叫許巍遠,很高興認識你。”

燕紅把目光又放在許巍遠身上,立馬想起程春丫的話。

隨即從地上起來,語氣非常衝說道:“你誰啊!什麼叫做很高興認識我,我有說想認識你嗎?”

“臭流氓,白斬雞,我警告你,你最好以後離我遠一點。”

“不對,應該說看到我就繞道走,不然就別怪我跟我爸說,說你想對我耍流氓。”

話一落下,燕紅就跑開了。

而許巍遠則是臉上都氣黑了。

這要不是燕紅是村長的女兒,不然他會屈尊降貴搭理她一個村姑嗎?

隨之表情沮喪了起來。

鄉下實在太苦了,哪怕只是下地拔拔草,許巍遠也實在是堅持不下去。

這要是不趕緊想想辦法改變現狀,他真是快要瘋了。

也是因為如此,許巍遠才盯上了燕紅。

可誰能想得到,一個村姑……

臉色陰沉了起來,許巍遠就不相信了,不就是一個村姑而已,他會搞不定。

燕紅自然是又來找春丫了,把許巍遠剛才的行為給說了一遍。

“怎麼樣,我沒有猜錯吧?”程春丫嗤笑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那樣的白斬雞,還真敢打你的主意。”

“春丫,這幸虧有你提醒我,不然我恐怕就要被那個許巍遠給糊弄了去。”燕紅說道:

“走,”程春丫把鋤頭給放下,“我們現在就去給那個白斬雞點教訓,這要不把他給教訓怕了,他肯定還會打你的主意的。”

“這樣行嗎?”燕紅有些擔憂說道,“那個許巍遠雖說是白斬雞,可是再怎麼說也是男人啊!就咱們兩個女孩子,能夠教訓得了他嗎?”

“放心吧!”程春丫胸有成竹說道,“我可是咱們村出了名的打架小能手,就一個白斬雞,根本就輪不到你一起上,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

在打架這一方面,程春丫倒不必刻意維持人設。

畢竟原主確實是一個非常能打架的人,也就是這三四年成為大姑娘了,這才沒再跟人打架。

要知道以前,那可是幾乎每天都有人帶著自家的孩子找上門,跟程父和康霞討說法。

許巍遠本來剛要從大樹下離開的。

可一看到燕紅和程春丫向這邊走來,心裡頓時就一緊。

不過雖然如此,但許巍遠還是往好的方面去想。

說不定剛才燕紅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其實心裡對他可是春心蕩漾著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方只是兩個女孩子而已,所以許巍遠根本無需太擔心什麼。

“剛才就是你對燕紅耍流氓的,”程春丫一走到許巍遠面前,立即就冷笑說道,“我說小子,你膽子很大嗎?竟然敢在我們村子耍流氓。”

“砰!”

話一落下,沒給許巍遠開口辯解的機會,程春丫就立馬一拳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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