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鬼接著說:“如果你非要問這個問題,我只能說是你的元神給你的靈魂造了一個雙胞胎兄弟,咱們兩個就是一個。但你的元神造了我,卻不給我一具身體,沒有身體的靈魂是無法獨立生存的,就連地府我都去不了,你應該知道吧。這個身體給了我和給了你沒有任何區別,憑什麼我不能佔有?”

你和我區別大了,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佔有別人的東西,“你想的美,你是我的元神造出來的,不聽我的話就算了,居然還想幹掉我,你覺得作為本體的我不在了,你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嗎?”

夢鬼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我對一切的認知都來自於你的記憶。至於幹掉你以後我能不能活下去,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反正我很快就要消失了,不如趁著現在賭一把,也許我能活下去呢。”

正說著,許心妍已經回來了,抱著一個大網兜,正是我當時抓胡琳的五金五帝網。後來婉兒嫌這個名字難聽,說有五金還有五帝,不如叫做二五網,我說這個名字還不如原來的好聽,好像二百五似的,結果被婉兒打了一拳。

我一邊嘴上和夢鬼胡扯,一邊看著許心妍把網抱進風清堂,在地下插了四根竹杆,把網架上去,遠遠看去,好像一張巨大的捕鳥網。

許心妍做這些事,夢鬼根本看不到,順順利利就做好了陷阱。

萬事俱備,只待收網了。我給許心妍打個手勢,許心妍突然出手,按照我指點的方位,玄鐵鏈就橫掃了過去。我也抽出雷擊木,從另一側掃了過去。

夢鬼見我突然出手,吃了一驚,五個人同時往側邊一跳。這時玄鐵鏈也掃了過來,夢鬼看不到許心妍,卻感覺到了玄鐵鏈上狗血的氣息,又往後一退,正好到了二五網的下面。

我大喊一聲“拉”,許心妍另一隻手早就準備好了,用力一扯,二五網從天而降,把五個人全部兜到了裡面。

夢鬼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到身體四周都有陽氣逼近,拼命往中間擠,很快,五變四、四變三、三變二、二變一,五個人變成了一個人,在二五網的壓迫下,蹲在地下縮成了一團。

大功告成,我告訴許心妍把網口紮緊,慢慢地走了過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夢鬼是個什麼東西。

我隔著網拍拍了夢鬼,示意它抬起頭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站在地下,我簡直要以為二五網中抓的是我自己了。這夢鬼和我一模一樣,怪不得他說我和他是雙胞胎,連我自己都分不清。

夢鬼看著我,悽慘地笑了笑,“你贏了,假的就是假的,不管我怎麼做,都不是你的對手。”

看著自己被自己抓住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我問夢鬼:“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存在嗎?如果有,我可以幫助你。”

夢鬼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當然,除了佔據我的身體這一點。”

夢鬼說:“你身體裡不是有其他的靈魂嘛,你可以讓我也住到你的身體裡,把我封起來,我就佔據不了你的身體,咱們就可以共存了。”

我說:“你不覺得這對你有點殘忍嗎?”

夢鬼大笑起來,“我本來就是一隻可有可無的鬼魂,你只要讓我住進你的身體裡,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你看到聽到的一切,我也能看到聽到,和你沒有任何區別,怎麼會殘忍呢?”

我想了想,實在對自己下不了手,就對他說:“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條生路,但你以後不允許再像現在這樣出來。”

夢鬼說:“你只要封住我,我是沒辦法出來的,封鬼的方法你總知道吧。”

許心妍聽不到夢鬼說話,剛開始聽我說對夢鬼有點殘忍,以為我想折磨他,現在忽然聽到我說放他一條生路,馬上表示反對。

我對許心妍說:“我不是放他一條生路,我只是把他封起來而已。”又解釋了半天,許心妍才同意我的意見。

我問許心妍要了一支銀針,隔著二五網在夢鬼的大椎穴上刺了一下,他馬上縮成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團亮光,我抓起這團亮光,放在手心裡,運功一吸,只見這亮光一點點地進入了我手心勞宮穴,好像我的手心在發光似的。

等他完全進去,我把銀針在勞宮穴上紮了進去,待銀針上的狗血、硃砂這些附著物都被吸收後,再把針拔出來。完成了封印夢鬼的全過程。

這方法其實和李學儒被封在貝貝頭骨中的道理一樣,只不過是封印的器具一個是頭骨,一個是肉體。

封印完成,銀針一拔出來,我馬上睜開了眼睛,只見我依然坐在蒲團上,左手手心有一點疼痛,低頭一看,手心上有一個針孔,看來這次是真的成功了。許心妍盤腿坐在我對面,笑著說:“恭喜你,不言,總算把這隻夢鬼給除去了。”

嚇我一跳,差點以為還沒有從幻境中出來。

睡了一天一夜後,醒來神清氣爽,感覺功力進步了不少。坐起身來,聽到外面嘰嘰喳喳好多人在說話,其中就數婉兒的聲音最大。

婉兒回來了?我一算日子,她和楊天宇已經走了五天了,也該回來了。披上衣服出去一看,所有人都在,還有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和阿寧坐在一起,兩個人都像是剛哭過的樣子,坐在一邊不說話,看來這是阿寧的弟弟阿定了。

一見我出去,許心妍就笑話我,“不言,你比豬還能睡,婉兒回來半天了,你也不起來。”

阿定一聽我就是左不言,馬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左大師,謝謝您救了我。”

我給楊天宇點下頭,楊天宇趕緊把他扶起來,說:“師兄,我和婉兒把阿定找回來了,你看怎麼安置他?”

我說:“先讓他和阿寧說說話吧。”

許心妍說:“這個不用你考慮,兩個人說了半天了,又是哭又是笑的。”

阿定原來在老家上高中,阿寧考上大學後,剛開始每個月都會和父母聯絡,但就在半年多前,阿寧突然和家裡斷了聯絡。

阿寧父母家沒錢,買不起手機,聯絡全靠寫信。連著三個月沒有收到阿寧的信,阿寧父母非常擔心,讓阿定給姐姐寫信,也沒有迴音,父母沒辦法,就湊了幾百塊錢,讓阿定去找姐姐。

而阿寧此時已經懷孕,住在馬藝明給她租的房子裡,阿定寫的信全部寄到了學校,阿寧根本收不到。而馬藝明藉口阿寧剛懷孕,不讓她亂跑,阿寧寫給父母的信就全部交給馬藝明代寄。但馬藝明怎麼可能給她寄信,出門就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阿定到了阿寧所在的學校後,找到了阿寧的室友,一打聽,室友說阿寧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音訊了。阿定慌了,找到了學校教務處,教務處的老師對他說學校也找不到她,給她發通知,她也不回覆,學校已經準備開除她了。

阿定這下急得大哭,教務處的老師看他是個孩子,覺得他可憐,就告訴她阿寧最近談了個物件,有可能跟物件走了,但自己不知道他物件在哪兒,讓阿定找阿寧同學問問。

阿定沒辦法,守在女生宿舍樓門口,見一個問一個,樓管阿姨可憐他一個孩子,也沒有趕他走。後來阿定終於遇到了阿寧以前的一個閨蜜,閨蜜才告訴他,阿寧和馬藝明在外面租房子,但自己也聯絡不上阿寧,也不知道她租的房子在哪兒。不過閨蜜告訴了阿定馬藝明住在哪個小區。

阿定此時身上的錢早就花完了,他本想找個工作先打工,慢慢找姐姐,但找了好幾個,老闆一聽他不滿十八歲,就都不要他了。沒辦法,阿定晚上只能住在橋洞下面,白天出去找工作。好在住了幾天後,有一家飯店老闆看他可憐,就讓他來飯店幫忙打掃衛生,管他吃住,每個月給他一千塊錢,但不能辦理入職手續,阿定千恩萬謝地答應了下來。

阿定找到工作後,一有空閒時間就去馬藝明的小區門口打聽阿寧的下落,但他沒有出入證,進不去小區,被保安趕了好幾次,有一次差點捱打。

就這麼過了兩個月,阿定在飯店的工作也穩定下來,由於他勤快肯幹活,老闆和同事都非常喜歡他,讓他由剛開始的打掃衛生改成了為客人上菜。

也是阿定運氣好,有一天,阿定給客人上菜時,聽到一個客人提到了阿寧的名字,他心中一驚,覺得是不是和姐姐有關,就留了心,偷偷躲在門外偷聽。

原來馬藝明自阿寧死後,被父親罵了一頓,老實了幾天。後來在家憋的難受,就又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出來吃飯,機緣湊巧地就約在了阿定打工的這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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