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走火入魔了,咱們先把他放床上。”許心妍不動聲色地一把把婉兒拉了起來,一隻手抓住我後脖子,一隻手拎著我兩隻腳,把我拎到了床上,在我環跳、命門、足三里上捏了幾下,我全身的麻木感才消失。

我慢慢地坐起來,看著面前的兩張面孔,問:“我入靜多少時間了?剛才我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可能被嚇著了。”

許心妍對我說:“三天了。不言,你剛才看到什麼了,我好像聽到你在叫媽媽。”

我把剛才靈魂出遊看到的情景給她們兩個講了一遍,許心妍說:“估計是二憨這個事對你刺激太大了,你潛意識裡想起了你的父母,所以才會出現幻覺。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練功的時候不能胡思亂想嗎,你也修行十幾年了,怎麼還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是走火入魔了?我不太確定,剛才看到的情景太真實了,真實到讓我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幻覺。尤其是自稱是我父母的兩個人,好像我以前見過似的。但我父親在我沒有出生前就失蹤了,我母親在我三個月大的時候把我放在了左家莊,我不可能對她有印象。

“我手機呢?”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驗證的辦法。

婉兒把我手機拿過來,我給爺爺打了一個電話,“爺爺,你手上有沒有我父親的照片?”

爺爺估計懷疑自己聽錯了,再三給我確認後才告訴我沒有。那時候拍照片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我爺爺的經濟條件不允許他去拍照片。

我不死心,繼續問:“那我父親的長相你總記得吧?他長什麼樣?”

我爺爺有點不耐煩了,“你現在問他幹嘛,失蹤了幾十年的人了,長得和你差不多吧。”

和我差不多?我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我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張臉有點熟悉,那分明就是我自己的臉。

放下電話,婉兒問我:“你是想驗證一下剛才看到幻境的真假嗎?結果怎麼樣?”

婉兒臉上寫滿了關心,我心裡有點感動,雖然經常訓她,但她是真的關心我。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安慰地說:“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死心而已。”

婉兒腦袋一晃,把我的手甩開,“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許摸我腦袋。”

婉兒的頭釵碰到了我手上,我想起來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頭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頭釵,“婉兒,你傢什麼人可以戴這樣的頭釵?”

婉兒一愣,“我們家的女生都有啊,怎麼了?”

我精神一振,“婉兒,你幫師兄一個忙,問問看能不能找到東方嫣的照片。”是啊,我爺爺家裡窮,沒錢拍照片,但婉兒家富的流油,也許會有照片啊。

“東方嫣?是我們東方家的人嗎?”敢情婉兒不知道東方嫣的事。也是,我母親失蹤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呢。

“你別管那麼多,問了我再告訴你。”

婉兒拿起手機發了幾個訊息,很快手機就“叮咚、叮咚”響了好幾聲。婉兒開啟手機一看,有兩個人回覆說沒有,還有一個人問東方嫣是誰。最後一個是婉兒最小的姑姑,她給婉兒發過來了一張翻拍的照片,還問婉兒找她姑姑的照片幹嘛。

婉兒看著訊息愣了,問我:“東方嫣是我姑姑?怎麼我都不知道,你反而知道。”

我沒有理婉兒,伸手拿過了她的手機,我母親是婉兒的姑姑,那麼婉兒就應該是我的堂妹了。

照片有點發黃,顯然年代已經很久了,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姑娘,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高跟涼鞋,頭上扎著一個馬尾辮,辮子上插著一個和婉兒一模一樣的頭釵,但我眼睛盯著的卻是她那張臉,這分明就是我靈魂出竅時看到的那個女人年輕時的樣子。

許心妍看我盯著照片半天不動,打趣地問我:“不言,你怎麼一直盯著這個美女,忘了自己還不到二十六歲了嗎?”

“這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自稱我母親的女人。”

許心妍吃了一驚,“你母親是東方家的人?你不是說你父母是因為蛇妖失蹤的嗎?”婉兒則完全呆住了。

“是因為蛇妖失蹤的,也是東方家的人。”我把我父母失蹤的事給她們三個人,不對,是兩個人一個鬼講述了一遍。

我講完她們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許心妍嘆口氣,“不言,你前輩子做什麼孽了,什麼倒黴事都讓你碰上了。”

我特麼也想知道。

“我想起來了,我父親好像說過,說二十多年前,東方家的嫡長女失蹤了,原來就是你母親啊。婉兒,這麼說,不言就是你的表哥了啊,怪不得你們東方家會把你送到風清堂,原來早就結了親家了。”許心妍看著婉兒說。

婉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跺腳,“我不要你當我表哥,我不要你當我表哥。”說完居然扭頭跑了出去。

這臭丫頭最近脾氣見漲啊,看來是訓的少了,原來是她的師兄,現在又多了個表哥的身份,她居然還不開心。

婉兒走了,阿寧又飄了過來,我發現我看阿寧時,她五官和身形的輪廓更清楚了一些,就好像隔著窗紗在看人,看來這些天的閉關,我功力精進了不少。

“師父,師叔喜歡你。”阿寧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什麼就喜歡我,她是我師妹你不知道啊,“你說什麼鬼話,她從小就喊我師兄,現在突然要喊我表哥,當然不開心了。”

阿寧“嘁”了一聲,“我雖然說的是鬼話,但看的卻是人心。成了鬼看得才更清楚了。”

我去,我忘了阿寧是鬼了,“阿寧,對不起,師父說的鬼話不是那個鬼話的意思,是那個鬼話的意思。”我說的這是什麼呀,還不如不說。

阿寧嫣然一笑,“我本來就是個鬼,你說的也沒錯啊。”

好吧,阿寧既然自己不介意,說明她走出來了,這是好事,我應該替她高興。

“你這個笨蛋。”許心妍也扔下一句,我還沒來得及反擊,她已經出去了。

“師父你真的很笨啊。”阿寧也轉身向樓下去了。

今晚這些女人和女鬼都怎麼了?難不成我走火入魔把她們傳染了?

我父母的事既然現在搞不清楚,我也就不去想了,等我把《周元聖書》練成,我不相信我還搞不清楚。

第二天起床下到一樓,婉兒早早就在櫃檯裡面了,不過她帶的這個行李箱是什麼意思?

“婉兒,你要幹嘛?”我感覺有點不妙。

婉兒看也不看我,“我要回風清堂。”

“這不就是風清堂嗎?”搞什麼鬼?

“我要回山上那個風清堂。“

我一下子火了,“胡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東方家怎麼教的規矩?哪兒也不許去,給我好好待著。”

“你,你罵我。”婉兒“哇”的一聲哭了。這臭丫頭,在山上幾年也沒見她哭過,就連黑蜂蜇了她也只是流了幾滴淚,從昨晚到現在哭了兩回了。

“好了,婉兒,不哭了,師兄這不是捨不得讓你走嘛。”我從小到大沒哄過女人,現在婉兒一哭,我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

“你真的不想讓我走?”婉兒馬上止住了淚水,這速度,我都懷疑剛才哭的人是不是她。

“當然不想,你走了風清堂以後誰照顧啊。”我閉關這三天,風清堂一直是婉兒在照顧。

“不走也行,我不叫你表哥,叫你師兄。”婉兒說。

“好、好、好,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只要你不走,什麼都好。

婉兒馬上轉悲為喜。

“對了,你這幾天練習《周元聖書》沒有?”師父不在跟前,我就要承擔師父的責任,婉兒比較懶,得督促點。

“練、練了啊。”婉兒眼光閃爍,一看就在撒謊。

“練的什麼?效果如何?演示給我看看。”

婉兒抬起一張俏臉對著我,理直氣壯地說:“我練的駐顏術。”

好吧,和女人是沒辦法溝通的,在我眼裡,婉兒真的很漂亮,不需要練駐顏術的。

既然沒辦法和婉兒溝通,我決定去隔壁的古玩店看看,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蘭蘭在李老闆的店裡過得怎麼樣。順便再讓李老闆看看我在二憨的鎮魂塔上偷,不是,拿回來的佛珠和銅鏡值多少錢。

進了古玩店,只見李老闆正背對著店門,手裡拿著那個黑釉雞頭壺,正在教蘭蘭識別古董,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你看這個雞頭壺,胎體厚重,胎色呈黑灰色,釉層厚潤均勻,你再看這上面的裝飾,用的是刻劃、堆塑的手法,裝飾繁雜,這就是典型的西晉瓷器的特點,就這一個壺,三十萬以下我是不會出手的。”

我去,這不是我教李老闆的那一套說辭嘛。

蘭蘭看李老闆的眼神裡滿是崇拜,“老闆你太厲害了,懂得這麼多,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個尿壺呢。”

李老闆越發的得意,一把抓住蘭蘭的手,放到雞頭壺上,“你摸一下,有沒有感覺到這兒有幾個小顆粒,這是北斗七星,說明這個壺是西晉祭天時用的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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